程昔的眼睛微微顫動。
“我真是讨厭透了你為他着想的樣子。”簡謙撇了撇嘴角,“你心裡有1%的位置真的是留給我的嗎?”
程昔努力看着簡謙的眼睛,艱難的開口:“有啊。”
簡謙看了她很久,“那我就當做是真的有。”
“你不是病人嗎?現在這麼生龍活虎的審問我?”程昔拍開他的手,重新把視線聚焦到床單上。
“聽說你分手了,我十分高興,所以病好了一大半。”
程昔恨不得咬牙,擡起頭來瞪他,然後看到了簡謙打趣的笑,怒氣消了一半,“少嘴貧兩句還能多活兩天。”
“很有道理。”簡謙點點頭,“但是我在接受治療前,還是想跟剛剛分手心情是不好的學姐你定個協議。”
“什麼協議?”程昔就差沒翻白眼了。
“我們之間的一個期限。”簡謙臉上沒有戲谑的神态,他的表情中透露着些許疲憊。
“期限?”
“嗯,我認真想了之前的一個問題,那麼多年了,你也沒能成功愛上我,現在多了這個機會難道就可以了嗎?為了不耽誤彼此的時間,我們定個期限。”簡謙伸出手指,“兩年。”
程昔的睫毛顫動,“兩年?”
“我的手術大概會在秋天結束。”簡謙說,“如果我活下來的話,我們有兩年的時間再耗下去,這期間我繼續配合尹家對抗顧深,但你也不能再去找尹欽,兩年之後如果我們之間還是不可能,那就放彼此自由。”
程昔在聽到他那句話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那時候,我放你走。”簡謙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但也沒有不甘,而是一種看似懷着希望但又滿是悲傷的模樣,“真的放你走。”
“好啊。”程昔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痛,是一種站在簡謙角度上共情的痛。聰明如他,自然知道無論是兩年還是幾個月,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的,但他帶着一種自我催眠一樣的希望,去許下這個期限。
你不知道,其實我也好愛你的。簡謙在關上房門的時候在心中默念。畢竟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尹欽那家夥真的能夠等夠你兩年……也算是最開始沒有選錯人。
現實是,尹欽離開漠城幹淨利落,工作交接快的讓所有人猝不及防。黃勤在得知尹欽把所有工作都丢給崔仞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不會是創了什麼大禍走人了吧?但是詳細問下來,才知道闖了大禍的人是程昔。
“我跟他提的分手。”程昔并沒有瞞着公司的人。
這話如果是在京都圈子裡聊起來,是能驚掉别人下巴的,尹欽被人甩了。在漠城聊起來,其實也能驚掉别人下巴,因為程昔把尹欽甩了。當然同樣的一件事,放在兩個地方側重點是不一樣的,放在京都大家更多的是看尹欽笑話,名媛收割機也有栽跟頭的一天;而放在漠城大家更多的是對程昔行為表示不解,那麼個好用的外挂用完就丢,多少有些無情無義了。
隻有沈媛還有心情安慰程昔,她自認為是在感情上最能夠理解程昔的人了,“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無法面對也是很正常的。”
程昔擡頭看了她一眼。
沈媛聳肩:“我當時跟曲明鑫也是一樣。”
程昔沒想到這個時候沈媛反而有心情過來跟她透底了,她自然沒說自己在生意場上的算計,自己感情上的犧牲跟痛苦,在獲得足夠的利益之後算得到了些許彌補,現在平白多聽個八卦,最近陰郁的心情有些好轉。
于是她靜靜地看着沈媛,聽關于曲明鑫的感情八卦,想順便分析下自己的小秘書。
“你跟曲明鑫是怎麼開始的?”程昔問。
“聯誼聚會遇到的,我坐女嘉賓那桌,他坐男嘉賓那桌,我們正好排對面,一起吃了晚餐。”沈媛聊起曾經的時候甚至想給自己點一支煙,“他報名的身份是個研究所研究員,月薪不到五位數,不是本地人,在漠城讀書,畢業之後進了研究所就在漠城租房子住。那種半個相親性質的聚會自然沒人看得上他,事實證明看得上他又怎麼樣?還是被騙的團團轉。”
程昔驚訝。
“驚訝我怎麼會去那種聯誼會?”沈媛看透她的想法。
程昔點點頭。
“我媽那陣子催婚催煩了,而且老總裁那陣子病危,整個諾盛健康風雨飄搖,我以為換了新總裁自己就是第一批被裁員的,還不如找個人嫁了。”沈媛揉了揉頭發,“我那個時候很認真的跟曲明鑫交往的。”
“唉?”
“嗯,我說對他有意思,問可以繼續聯系嗎,他給了我電話号碼,然後就經常約他出來吃飯。”沈媛的目光飄得有點遠,“我那時候想的可好了,他這種沒什麼錢、有文化又挺清高的人最好了,工作和生活上沒什麼不良嗜好,不容易出軌,婚後沒什麼條件家暴,我覺得他那個研究員體質都不一定打得過我,我還學了好幾年武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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