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隻手不方便,她蹲在玄關那裡,換鞋也費了半天勁兒。等到換好站起身,她回過頭,看到林望仍在用手機處理工作,她想打聲招呼,又怕打擾到他,索性什麼也沒說,徑直出了門。
林望買的這個房子所在的小區很大,梁煙第一次單獨出門,應該要慶幸這個小區的路牌寫得很清楚,否則以梁煙路盲的程度,估計半天也走不出小區。
她順着路旁的路标一路往外走,終于在五分鐘後走到了小區門口。
她站在路旁等車,可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周末,還是因為住在這邊的人進出都自己有車,以至于她在路旁等了有五分鐘,一輛出租車也沒看到。
就在她準備再往前走一段路去打車的時候,遠遠看到一輛眼熟的車開過來。
她認出那是林望的車,這些年過去,他仍然鐘愛黑色。
車子在她面前停下來,林望在裡面按了下喇叭,是示意她上車的意思。
她稍微猶豫了下,也沒矯情,下了台階,徑直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
她低頭沉默地系安全帶,沒話找話地說:“這裡好像不太好打車。”
林望很淡地嗯了聲,等梁煙将安全帶系好,将車子重新駛上路。
過一會兒,淡聲問她:“去哪?”
梁煙想了下,說:“去派出所。”
她側過臉看林望,又認真道:“不過如果你忙,把我放在好打車的地方,我自己打車過去也行。”
林望沒回答她這句,隻是問:“去派出所做什麼?”
梁煙道:“我的手機和錢包前幾天在機場外面丢了,他們剛打電話說找到了,叫我過去認領。”
林望在聽見梁煙的話後,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他側過頭,不可置信地看了梁煙一眼,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開口,“梁煙,你的腦子呢?你以前不是很聰明嗎?機場外面那麼幾個大字小心扒手,你看不見?”
他實在被梁煙氣到,沒控制好自己的語氣。
梁煙定定地看着他,她很想說,她怎麼會聰明呢。她如果聰明,她的人生不會是這樣。
但她什麼也沒說,她隻是把頭扭向窗外,把車窗降下來,由着窗外的風将她吹得清醒些,淡淡道:“我不知道叙州這樣亂。”
“所以你沒事跑到這麼亂的地方來做什麼?你來之前不知道查下民情嗎?這裡屬于高速發展期,什麼牛鬼蛇神都有。”
梁煙沒有說話,她隻是覺得被風吹疼了眼睛。她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也在問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
叙州派出所在市中心的城南街道,到了以後,梁煙解開安全帶下車,她彎下身,站在車窗外對林望說:“謝謝你送我來,你去忙吧,等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林望告訴自己不要管她,可是在梁煙早晨獨自出門後,他還是不放心開了車出來。現在她讓他走,他就應該頭也不回地離開,可當他擡頭看到她額頭的傷口,看到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時,心底某個地方還是覺得隐隐作痛。他覺得煩躁,從扶手箱拿了煙盒,忍下煩躁的情緒說:“兩分鐘,快點,這裡不讓停車。”
****
梁煙匆匆去派出所取了東西,錢包裡的現金已經被用光了,警察讓她确定金額,後期可以起訴,她怕林望在外面等久,匆匆留了個電話,和警察道了謝,就離開了。
梁煙回到車上時,林望一支煙還沒抽完,他奇怪地看了梁煙一眼,“你用飛的?”
梁煙看着他,“不是你說兩分鐘嗎?”
“……”林望靜默地看着梁煙,想說點什麼,話到喉嚨口又忽然開不了口,最後索性什麼也沒說。他将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裡,将車重新發動上路。
兩邊車窗都開着,但車裡仍然有散不盡的煙味,梁煙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我記得你以前不愛抽煙。”
林望淡聲道:“你也知道說是以前。”
梁煙不說話了。
她和林望之間不能提以前,提起來就是滿地傷痛,誰也釋懷不了。
林望将車開到市人民醫院,梁煙往窗外看了一眼,不解地回頭看向林望。
林望沒什麼表情,一邊停車一邊淡聲道:“去看看你的傷口,昨晚淋了水,别發炎了。”
梁煙昨晚自己忍不了去洗澡,身上傷口多多少少都沾了些水。她也怕破相,難得溫順地跟着林望下車,往醫院裡走。
要慶幸林望帶她來了醫院,将額頭紗布解開的時候,裡面已經有點發炎,傷口邊緣一圈都泛紅了,醫生看到不由得直皺眉,“不是跟你說了,不要碰水嗎?這麼漂亮一張臉,要是留下疤痕多可惜。”
梁煙看到傷口也很後悔,她問醫生,“我之後小心點,應該不會留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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