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是了。”林易賢語氣裡透出明顯的不耐煩,仍舊死死的盯着他看,那表情像在記憶中搜索什麼:“你跟應楠認識?”。
他像是沒聽到林易賢的提問,楞了半晌才恍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怪異的表情逐漸釋然,甚至是有些含笑的看向林易賢,林易賢本來是怒目看他的,這會兒被盯得反而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直被看得渾身發毛。
他緩緩伸出手輕拍林易賢肩頭,輕點頭,語氣誠懇的說:“對不起,錯怪你了。”
這時,兩個女生已經拿了藥出現在走廊拐角處,應楠對旁邊個子小點的女生說了幾句話,女生率先跑向這邊,而她則站在原地看着這裡,若有所思。
“照顧好你男朋友。”張旭對跑過來的女生笑笑,女生有些詫異,快速的挪到男朋友身邊,“我們先走吧,學姐說回頭再找我們。”
林易賢還想去找應楠的,被女生攔了下來,再看看不遠處的她,有些不解氣,但還是順從的環住女朋友的肩膀走出醫院。
應楠緊緊握着裝藥的白色塑料袋,即使醫生在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已經仔仔細細,目不轉睛的将他身上每個細節看了一遍又一遍,她還是無法相信那個在腦海裡最不為人知的角落,那個一想起就會心痛的他就站在眼前,淩亂的襯衣和傷口,依然是濃密蓬松的短發,清朗明亮的眼眸,高高的個子,可能是襯衫太單薄,顯得人更清瘦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和一個他素不相識的男生起沖突。
她來不及思考,他已經走近,近到再挪動一步就會碰到鼻尖,她被這距離壓迫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深深的看着她,彷佛要看透看穿這三年多的時間裡每一天的她,每一個角落的她。
外面夜色深沉,月亮孤零零的懸在空中,黑夜無情的被凄冷的白色燈光擋在了門外,她幾乎是忘了要說話的,才覺察眼前頓時暗淡下來,自己已經跟着他不知不覺走到了醫院門口,她恍惚的問:“你住哪兒?這邊校門口冷清,沒有車。”
他停了腳步,頓時就生氣起來,“你就這麼想我走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隻是說很晚了,你還受着傷,我……你下次來可以提早給我打個電話,我……”她完全是語無倫次的。
“提早跟你說你會歡迎我嗎?”他幾乎是短暫的喪失了理智,語氣很重,他不想這樣的,可總是會想起她來S大的原由,會想起他打了不知多少個電話說要來S大找她說清楚,她又是回得那樣絕決。
“我……當然會。”她強作鎮定的說。
“是嘛?”他用鄙夷的語氣回答。
“對不起。”她聲音顫抖。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我們隻是很普通的朋友。’哦,可能連朋友都不是。還是‘對不起,我背棄了承諾。’”他面露愠色,嘴角忍不住抽動。
“我不是……我隻是……我……”她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用說了,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他聲音強硬。
她頭低得更低了,看着自己的運動鞋,鞋面已經有些褶皺,穿了三年,一直就這一雙。她到底想說什麼,到底能說什麼,她真的不知道,她已經混亂了,以前躲過了,避開了,這次,怎麼這麼無力,三年,終究時間太短,還是淡忘不掉,相反的,長久的思念卻在一天天累積,越積越高,越積越厚,心底築起的那堵牆,壓垮,再築起,再壓垮,再築起,反反複複,原來,不知不覺,那道防線已經變得傷痕累累、脆弱不堪,欠他的那句解釋,她親手封上了,不能打開。
她努力想讓自己平靜,雙肩輕輕顫抖,他心軟了,面前的她,可憐的蜷縮着雙肩,怎麼會不心軟,他緩和了下表情,轉身往寝室方向走去。
“送我回家。”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了下來,倔強地要求。
她奇怪,想說時間不早了,一個男生幹嘛要女生送回家,不等她開口,他擡了擡受傷的手腕,“今天剛搬家,東西都沒收拾,你覺得這個手,我能給自己收拾個地方睡覺嘛?”
他剛剛還那麼生氣,現在怎麼又像還個孩子賴皮起來……
醫生确實說讓他休息,不要用右手幹活,她沒法反駁,有些忐忑的跟在他後面爬上出租車。
他是怎麼誤會她和林易賢的關系的,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學校體育場,她不得而知,也不知怎麼開口問。平常遇到的出租車司機總是很健談,說東問西的,她有時候真是不想應付,隻想安安靜靜的到達終點,今天,車裡卻異常的安靜,她真想司機随便說點什麼都可以,可偏偏安靜的出奇,為了避開這沉悶的空氣,她偏頭看向車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照亮漆黑的夜空,她看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今天的夜景有些不同,熟悉而又陌生,那璀璨的燈光背後,人們都在做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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