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題之下文案寫手用了十年前畢業于南大如今已是國内流行樂壇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一支樂隊寫的歌詞。灰紫背景色調下,我看到雨打濕的那一行詩歌。“時間的曠野裡啊我不怕孤獨,有限的青春裡啊愛過你,我已經不朽了。”雨水滴落我在眉頭,心中湧起無限寂寥。我憑着直覺緩慢轉頭,看到劇場對面的街道,進口的賓士車泊在路邊。他的背後是一堵灰暗的牆壁,車子的色澤微微映亮他的黑色風衣,他一個人站在雨中。司機正從車裡走出要替他撐開傘。他揮手讓徐峰回車裡,就站在路燈下靜靜地看着我。我站在對岸,隔着一條街,隔着五顔六色的雨傘,隔着傘下的匆匆行人,一動不動地看着他。我指間的半截煙都被雨水撲滅。半生過往似一場尤涅斯科的冗長荒誕劇。不知道站了多久,我聽到惠惠在身後叫我名字,她走到我身邊,見到勞家卓時略有驚異。她低聲一句:“他在等你?”我對她說:“我馬上就回去。”我踩着雨水走過,對他說:“你回去吧,我們可能會很晚。”勞家卓說:“我可否進去看看?”我領着他從側邊的一個入口進去,将他帶到在後排的一個座位上。這時觀衆已經基本坐滿,燈光暗了下來,暖場的樂隊在台上伴着吉他低低吟唱一支民謠。我對他說:“你自便,若是不喜可以先走。”他頭發衣領上染上了蒙蒙濕氣,掩着嘴低咳了幾聲回答我:“你去忙,不用管我。”我點點頭走下台階,幫忙給演員換服裝,對稿子,維持現場秩序,在後台來回跑動的間隙,經過勞家卓坐着的那個角落,黑暗中隻看到一個影子。一個影子孤身一人坐在昏黃的小劇場。勞家卓何許人也,享盡尊榮的天之驕子,車前置物櫃裡随手抽出的一張卡片,都是一張世界頂級俱樂部的會員年卡,而如今這個出入無不是奢豪場所的矜貴男人,眉目淨淡地坐在狹窄逼仄的小劇場,看着一群年輕的大學畢業生的青澀表演。半場過去,我得空繞到他的位置,扶開椅子坐到了他旁邊。他轉頭望我,嘴角輕輕牽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容,照亮細微的塵埃,黑暗中劃出一道光芒。我想起在多年前,他也曾來學校看我演出,那是心裡開得出花朵的甜蜜。那時我是他侍仗寵愛天真得恬不知恥以愛他為全世界最大光榮的小女孩,那時他是事事以我為重每天下班回來喝完熱湯就心滿意足年輕英俊的男子,那時多好,世界幹淨純粹得如同盛夏樹蔭下的陽光。多年之後我們偏坐在黑暗的一角,無動于衷地看着台上的悲歡離合,而自己的故事,再無人會提起。我們在黑暗中一言不發地坐着,直到帷幕合上又拉開,直到熱烈掌聲響起,演員集體出場謝幕,掌聲一遍又一遍反複響起。而後散場時燈光亮起,我們随着人流往外走,老大班裡一個熟識的學生剛好經過我們身邊,笑嘻嘻地說:“映映姐,你男朋友哦。”我搖搖頭,臉上似笑非笑,不知是否帶着幾分心淡。勞家卓伸手,在黑暗中握了握我的手。半夜我們回到家,頭痛欲裂,我推開門即撲到洗漱台開始嘔吐。勞家卓有些吓到了,急忙跟了進來:“映映,怎麼了?”我掬水撲面,含糊着說:“沒事,太累的時候偶爾會這樣。”這幾天我白天上班,晚上上課,深夜還和他們在劇場裡,睡得太少。他伸手攬住我的腰撐起我的身體,然後輕輕拍我的背,語氣裡心疼得不得了:“怎麼會累成這樣。”勞家卓待我吐到隻剩清水,将我抱回了客廳沙發上。我捂着臉癱在沙發上再也不願動。勞家卓要掰開我的手指:“映映,你臉色不好,讓我看看,有沒有生病?”我将頭埋在了膝蓋,沒頭沒尾地一句:“我原諒了惠惠,我和她和好了。”勞家卓伸手将我拉到他的身邊:“嗯?”我悶聲說:“我不想再背着過去往前走了,太累了。”他說:“把它給我。”我說:“什麼?”勞家卓輕低聲應我,語氣卻很堅定:“把你的包袱給我,我帶你走。”我愣愣看着他,然後笑了笑,心灰意冷的。我說:“勞家卓,你回去香港好不好,不要再來了。”他沉默,沒有接我的話。我說:“我要離開這裡了。”他擡手闆起我的臉,手指捏住的我下巴,雙眸定定地望進我的目光深處:“映映,告訴我,你還愛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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