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心想,她大概是被這個人抓牢了,不然她怎麼那麼聽他的話。
“想要什麼獎勵?”
“沒想好。先欠着?”到了緊要關頭,他又不着急了。外面寒冷,他抱着懷裡的人規規矩矩的沒動,下巴伏低在她肩頭,撒着嬌似的說了句:“想再進去坐會兒。”
安越心裡才不信。剛才定金都付了現在才說沒想好,但是外面是真的冷,不到一會兒他脫下外套的肩頭都落了層薄雪。安越任由他牽着一同重新回了音樂餐吧。
餐吧内的音樂剛換了搖滾風,耳邊響起的是Coldplay的一首單曲《Yellow》。
Camealong,
Iwroteasongforyou,
Andallthethingsyoudo,
AnditwascalledYellow.
SothenItookmyturn,
Ohwhatathingtohavedone.
……
Youknow,youknowIloveyouso,
YouknowIloveyouso.
主唱的嗓音似乎要比原唱的要更富有磁性些,每個音都咬得纏綿又多情,意境深遠,讓人回想起曾經騎着哈雷在66号公路穿過售賣氣泡水的西部小鎮,以及日落時分在洛杉矶海邊肆意大笑的日子。
沒了多餘的人,氣氛似乎更加輕松些。
安越沒再要吃的,點了杯度數較低的雞尾酒。季翔看着她唇角浮現的淺淡笑意,了然問道:“喜歡這個樂隊?”
“嗯。還行,我不是很熱衷于搖滾,但是Coldplay的一些單曲我都很喜歡。”雞尾酒很快端過來,晶瑩的藍色液體裡冒着氣泡水,上面飄着兩片怡人的薄荷葉。
安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其實剛到洛杉的時候我特别讨厭那個地方,很亂,什麼人都有。西海岸的匪幫文化你應該也聽說過,各種各樣的幫派,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不過也有好的,比如hiphop、rapper、街頭籃球和塗鴉。那兒的思想和觀念都很新潮、有個性,每個人都是主角,任何時候都是ShowTime。”
回國之後她很少再提及當年在洛杉矶的生活,甚至在沈梨面前都不曾提過。但是她今天心情似乎不錯。沒有人的過去不可提及,隻是缺了個傾聽者。
季翔問:“那你喜歡那個地方嗎?”
安越笑着搖頭:“不知道,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讨厭。當年是我媽趕我過去的,她不喜歡我,但我爸死了,所以她也不讓我跟着她。那天在超市見到的,是我妹妹。她是拉小提琴的,和你一樣,10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天才小提琴家。”
季翔:“那你可就擡舉我了,這句話等我拿下大滿貫再誇。”
安越看着他笑,兩人碰了碰玻璃杯。
“我不怪她。當年她的選擇也沒有錯,張允琪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榮耀,養孩子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帶一個更有價值的就可以了。而且張允琪因為我的疏忽,到現在登台演出還得穿着長袖。”
底下有人點歌,剛才那個歌手唱得不錯,要求再來兩遍。
《Yellow》原唱的意境其實要更開闊些,像是熱烈地追求着愛人,落日餘潮翻滾,星空下熱愛奔騰不息。但是今天的這支樂隊卻翻唱得更顯失意一些,怯懦地守在原地想觸碰卻又退縮,像個舉棋不定的囚徒。
季翔偏頭壓過來,重複了歌詞裡的那句“Lookhowtheyshineforyou”。
他的嗓音很好聽,除了接吻的時候喘着熱氣會染上一層沙啞的質感,平時說話都是懶洋洋的腔調,認真起來時則潤潤的,清晰又幹淨。這會兒他的聲音就咬得很清楚,發音又精準。
但耳邊的聲音過于嘈雜,安越沒聽清,人往他那邊靠了靠,也跟着低頭:“嗯?你說什麼。”
“我說——”手垂在吧台底下,像條魚一樣在光線暗處精準地滑到了她手心,十指纏在一塊兒,“星星都在為你綻放光芒。”
你很好,星星都在為你綻放光芒。
季翔的氣息貼着耳朵,枯草燎原般地吹開一片火,臉熱腦也熱,更多的是那顆心撲通撲通地跳着,在寒冷冬日中熱騰騰地化成了一灘水。
安越抿了抿唇瓣,眼珠像被水泡過般瑩瑩潤亮,她認真地看着季翔說:“季翔,我想親你。”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她又不是傻子。在體育館季翔那輕輕一碰,想要的獎品不是吻是什麼?剛才和藍依桐去洗手間的時候,她想了想覺得等收貨還要挺長時間的,不如先用她的試試。于是她現在就換了個色号,也不知道他看出來沒有。
但是眼前的人卻突然笑了。笑得還挺激烈的,胳膊撐在吧台上,托着側臉笑得肩膀亂顫。安越莫名其妙,牽着他的那隻手一甩,有點羞得發脾氣了。
季翔趕忙把人的手抓住,沒讓掙開。
“幹什麼?”安越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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