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殿,翠珠幫季軟清理衣裳,程夕雪聽完事情來龍去脈問:“确定那是你娘親的東西?京中能人異士多,做出一模一樣的也不是不可能。”
“我娘那幾本書稿我日翻夜翻,絕不可能認錯。”
程夕雪一向冷靜,卻也無情,她道:“有證據嗎?”
凡事講究證據,季軟無言,僅憑字迹她确實不能證明那是徐舒顔的東西。
翠珠回憶說:“那年從黃州帶來的家當中,确實有幅雙面繡,我後來聽廚娘說過,不過是不是今日這幅就未可知了。太子妃,咱們無憑無據,多半隻能吃虧了……”
季軟憋屈,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她望着窗外,月圓景好,怎麼就自己慘兮兮的,她怨南安侯府不要臉面,更怨自己無能。
這樣想着越哭越兇,程夕雪和翠珠互相望一眼,雙雙閉上嘴巴。屋内寂靜無言,燭火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窗戶開着,翠珠上前關窗,赫然發現窗外站着個人!
是個男人!
後院廂房是為皇親貴胄女眷準備的,男子不得入内。翠珠驚呼登徒子,欲關門關窗,卻聽那男子的聲音又冷又硬:“哭什麼!屬于你的,拿回來便是!”
第18章你猜我今日還真不閑
季軟抹了淚,眼睛還是紅的。陸骁辭站立窗前,端着一臉兇相。他一向讨厭哭鼻子的女人,覺得難纏軟弱,罵不得哄不得,麻煩死了。
可眼下季軟委屈憋淚的模樣叫他心裡一軟,神色緩和幾分。算了算了,他想,誰讓他和季軟兩情相悅呢,人家都對他一見鐘情了,除了寵着還能怎麼辦。
左右是他的人,不能受人欺負。
“别哭了。”頭一次哄人,陸骁辭隻會這一句,“哭多了眼睛難看。”
季軟正委屈的緊,被人看見哭鼻子内心難堪,别過頭去不理人。陸骁辭無法,聲音軟下來講道理:“哭解決不了問題。”
季軟當然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她不過需要一個情緒宣洩的出口。今日一吵難免想起童年寄人籬下的苦楚,小小年紀便要看人眼色,哭不得鬧不得,情緒從來不是自己的。
她擦幹眼淚,聲音還帶着喑啞,嘟囔嗆聲道:“你兇什麼?這皇宮裡還不許人哭鼻子了?”
陸骁辭欲哄卻無從下手,幹站着半晌,貼心道:“那你繼續吧,一個人哭沒意思,要不找幾個人陪你一塊?”
找人陪她一塊哭?光想想那場面就覺得滑稽,季軟破涕為笑,“不用麻煩了,我不得空,還要回去把娘親的東西拿回來。”她起身拿帕子擦拭眼睛,深呼吸一口,調整好情緒後又是往日溫婉端莊的樣子。
“怎麼拿?”翠珠跟在季軟身邊十幾年,最清楚她的性子。與徐舒顔季兮卓有關的事,季軟情緒總是格外敏感,“陛下各宮娘娘都在,太子妃别沖動做傻事,要奴婢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程夕雪也建議:“先找證據吧,人證物證收集上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我倒有個法子!”
“我有法子!”
陸骁辭和季軟異口同聲,說完默契的望對方一眼,“你先說。”
“你先說。”
他兩就跟對方心裡的蛔蟲似的,總能準确無誤接下一句。陸骁辭歪頭表示洗耳恭聽,季軟道:
“我不能證明那是娘親的東西,同樣,徐雯也不能證明那是她的東西。清理了衣裳我便回去,大殿之上向她讨教雙面繡技法,讓她再繡一幅,我才不信她當真會雙面繡……還要故意說那江山社稷圖看着年頭久遠不像新做的……”
翠珠懷疑:“這法子……能行嗎?就怕她反咬一口,說咱們沒事找事。”
“行不行試了再說。”
季軟的想法與陸骁辭不謀而合,他笑起來,眼裡透着亮光:“你看着乖,想不到藏着蔫壞。”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有主意得很。
季軟抿了唇,小臉氣得皺巴巴,“偷我娘親的東西,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翠珠還是擔心,插話道:“可太子妃畢竟是侯府出來的姑娘,這樣做隻怕以後被人說恩将仇報,被罵白眼狼什麼的難聽死了。”
翠珠的擔心不無道理,季軟和季修是侯府養大的孩子,侯府裡子不行面子卻做的不錯,至少在外人面前對姐弟兩還是客氣的。若季軟當着陛下的面讓自家表姐下不來台,隻怕日後名聲壞了。
“閑言碎語随他們好了,我又管不住别人的嘴。再說,表姐妹鬧别扭對比欺瞞聖上,我就不信大家夥分不清孰重孰輕。”事到如今,季軟顧不得名聲好壞了。
翠珠擔心的,陸骁辭早就想到了。在他的計劃裡,就沒打算讓季軟出面。能拆徐雯擡的人千千萬,何須季軟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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