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懷中柔軟的頭發,附在他耳邊悄聲說:“他們都是王八蛋,乖,别難受。”
“我隻剩你了……你會離開我嗎?”我想了想:“我不會比你早一步離開。”
他窩在我懷裡抽泣,哭累了才淺淺點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睜大泛紅的雙眼小聲乞求:“我不是偏執型人格障礙,對不起,你……你别害怕。”
“我不怕。”
“真的嗎?”
“差不多得了,要怕早怕了,再唧唧歪歪就揍你。”
他冷靜後我們走出地下室在花壇邊找到澆花的水管,我摸了一下,觸電似的收回手,太他媽涼了,不過這對于周槐剛好能快速消腫,他拿紙巾沾水敷到眼皮上,微微揚起頭,平時我看到他仰頭總覺得他傲慢讨厭,如今隻覺得矜貴易碎,我把手圍在他脖子兩側,害怕玻璃藝術品出現裂痕。
他那麼喜歡我,敏感、多疑、患得患失,總以為我不夠愛他,可能會走。
其實我比他更慌張,我想解釋,但不知道如何證明。
我隻知道,周槐不要我疼,于是我不願他難過,如果誰都不能愛惜他,我就站在他身邊遮風擋雨,這樣一來,哪怕别人都擡起頭仰望他,因為有我的溺愛,他也不會覺得累。
第20章
籃球賽舉辦得熱火朝天,隔大老遠都能聽見搖旗呐喊和吹哨聲,王藝趴在卷子堆裡昏昏欲睡,我把他揪清醒,扯過答題卡給他展示意識不清的産物。
“您老解釋一下‘如何引進來和走出去’的答案為什麼是溫帶季風氣候?”
“靠,寫串行了。”
今天語文老師請假,整個下午都是自習,班主任大發慈悲允許我們抽出一節課看比賽,除了幾個還在奮筆疾書的好學生,剩下的都歡呼雀躍地沖出去了。
我拉着王藝在人群中穿梭,落葉堆得薄薄一層,踩上去沙沙脆響。
他給我指拉拉隊,清一色的細腰長腿,我有些感慨,但凡高三有個這樣的也輪不到邢媛當級花。
王藝逮住學弟問了下各班的位置圖,學弟說高二二班在操場西側,對陣中美一班,圍得水洩不通那兒就是了。
“周槐魅力這麼大?”我覺得不大可能,王藝淡淡瞥我一眼:“少給你對象臉上貼金,你不知道中美原承楓麼?”原承楓是哪根蔥,我還真不知道。
王藝邊走邊給我普及這個風雲人物,高富帥是标配,最主要的是人家學霸,才高二就被曼徹斯特大學錄取了,雅思7.5,SAT1500,我終于有點印象,貌似上次頂替周槐升旗演講的就是他,我不禁想起李知岩不堪入目的雅思分,人比人氣死人,還是别比了。
“16号,染黃毛那個。”
王藝指着正在投籃的原承楓,“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弟,他弟在初中部上初一,上星期偷騎改裝摩托出車禍,現在還躺ICU呢,新聞報道輪了好幾遍。”
“八卦死你。”
剛巧趕上中場休息,我倚在籃筐邊拿着水沖周槐笑,他接過幾十個女生的水,但肯定會喝我手中那瓶,他把水分給隊員,然後朝我走過來,乖巧地問他有沒有很乖,都不喝别人的水。
我尋思别人又不往水裡下毒,喝就喝呗。
原承楓經過,暧昧地挑起眉毛看向我,周槐的眼神瞬間不太友善,能看出來他們關系很差,原承楓無奈地攤開手,說他隻是想拿瓶水,我這才發現自己堵道了。
他夾在我倆中間俯身拿水,起來時不經意地蹭過我的手臂,我好歹成年了,知道這孫子什麼意思,親弟在ICU還有心情泡别人男朋友,缺心眼兒吧。
我後退半步,原承楓笑吟吟地走了,走之前轉換目标摸了把王藝的臉蛋。
“我操他大爺!”周槐同情地看了眼王藝,簡略地叙述了下原承楓的浪蕩情史,誰能想到他是真色胚,之前還膽大包天追過周槐。
下半場開始了,另一個男生頂替原承楓,他堂而皇之地用露骨眼神打量我和王藝,王藝先開始裝得泰然自若,後來實在扛不住了,留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
他說,你别打我主意,老子是1。
于是原承楓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我暗罵王藝這傻逼不義氣,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喝周槐給的水倒是挺痛快的。
“哎,周槐媳婦兒。”
他聲音喊得挺大,得虧周遭嘈雜,不然這一嗓子能直接幫我倆公開出櫃,我瞥他一眼,操你媽我不聾,還有這稱呼夠惡心。
“嗳,我認識你。”
他用肩膀輕輕撞了我一下,“你十五歲生日那天我在場,還給你唱歌了呢。”
“每年生日宴幾百号人,我真記不得你了。”
“啧。”
他更加肆無忌憚,灼熱視線幾乎要把我扒光,他陰陽怪氣地湊到我耳邊:“落難反而更有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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