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鸢坐在床沿上看着他忙活,直到他說要走,才突然擡手将他攔下。
此時的她面色蒼白,許是因為受傷的關系,說話時提不上氣,語氣聽上去竟比平常溫柔了許多。
“不忙着休息。剛才說過的關于秦時蘊的事,你可有具體打算?”
她指的是試探秦時蘊究竟是人是魔。
衛铉微一沉吟,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解下他的發帶,看他腦後那處凸起是不是魔角。不過……他那麼謹慎的人,我們應該很難找到機會。”
“就算有機會得手,也絕不能在這裡。”
衛铉明白季禾鸢的意思:鎮上都是凡人,若秦時蘊是人倒還好說,可若他當真是魔,在此處貿然對他出手,隻怕會傷及無辜。
二人思忖片刻,衛铉道:“你先養好了傷,我們再考慮這件事。”
“我的傷不要緊,休息一晚,明天就能恢複了。”季禾鸢凝眉,想到唐惜薇與秦時蘊的感情似乎近來發展迅速,又道,“此事拖不得。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衛铉不放心的看她幾眼,終究拗不過她。
“既然這樣……明日一早我便知會唐姑娘和秦時蘊,就說在我師父的手記裡找到了黛缁鲛珠的下落。我記得出了鎮子再往東走三十裡地,就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樹林,到時你想辦法支開唐姑娘,我找機會試他一試。”
季禾鸢垂眸想了想,歎了口氣:“好,就按你說的辦。”
*
次日清晨,衛铉早早便溜進季禾鸢的房裡,再三詢問她的狀況,直到季禾鸢保證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才不放心的去将另外兩人叫了進來。
四人圍坐在桌旁,衛铉看了一眼季禾鸢,清了清嗓子,問秦時蘊道:“秦公子昨夜隻身前去追妖,不知可已将那妖除去?”
秦時蘊眼皮一跳,敷衍道:“學習不精,讓他跑了。”
一旁的唐惜薇不知昨晚還有這一碼事,忙問秦時蘊道:“你去捉妖了?沒受傷吧?”
秦時蘊搖頭,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安然無恙。
季禾鸢将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不免愈發擔心。唐惜薇對秦時蘊越來越上心了,看來他們必須盡早确定秦時蘊的身份,免得真相大白之時,唐惜薇會接受不了。
秦時蘊的答案讓衛铉更加确信他與那魔之間定有隐秘,不過眼下不是追問這件事的時候。
“那妖物法術了得,昨夜我二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秦公子沒能将他除去,也是正常,不必自責。”
說罷,衛铉頓了一頓,繼續道:“昨天夜裡我翻看師父的手記時,找到了黛缁鲛珠的下落。雖然不能确定,時隔多年,黛缁鲛珠是否還在那裡,但我想去碰碰運氣。”
一聽衛铉尋找多年的寶貝有了線索,唐惜薇也十分激動:“在什麼地方?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衛铉看她一眼,唐惜薇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但一想到這番謊話的真實目的,他又覺得不敢直視她那雙澄澈的眼睛。
“還記得鬼鎮那張魚皮圖嗎?那就是我師父用東海的鳡魚皮制成。我師父年輕時曾去過東海,據說曾親眼見到黛缁鲛珠被保存在東海海底。”
“東海海底?”唐惜薇大驚,無措地看看其他兩人,“我們要……下海?”
說罷,又想到這話似乎有些歧義,小臉瞬間一紅。好在這裡隻有季禾鸢知道另一層含義,但她此時心事重重,并沒有留意。唐惜薇瞧了她一眼,見她并沒有看自己,這才悄悄松了口氣,繼續問道:“東海那麼深,我們要怎麼下去?”
衛铉沉思片刻:“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先趕到東海,看看情況,再做打算。你們認為呢?”
其餘幾人相視一眼,點點頭道:“好。”
*
事不宜遲,四人商議完畢便各自回房收拾行囊。
離開客棧前,衛铉又替季禾鸢診斷了一次,确定她當真痊愈,但還是制止了她收拾行李的動作,起身幫她收拾東西,沉下聲來對她說道:“若還有哪裡不舒服,切莫自己忍着,我會等你完全康複再執行計劃。要是秦時蘊真是魔族,揭穿他身份時,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季禾鸢按住他幫她收拾行李的手,接過行李來自己整理起來,讷讷應了聲:“哦。”
實則是雙頰微微發燙,生怕被他看見。
衛铉見狀,以為是自己殷勤過頭,讓她不快了,于是在原地幹站了須臾,和她打了個招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房門關上,一直埋頭裝作忙碌的季禾鸢才終于停下手裡的動作,直起腰來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
*
離開小鎮時已是下午時分,四人走出三十裡左右,果真看見了一片樹林。林木茂密遮天蔽日,看起來是露宿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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