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突然一擠,小姑娘已經等不及了,湊過來好奇地盯着。
陸肖見她因為醉酒動作有些笨拙遲緩,又心軟又好笑地給她搬了小椅子,蹲在旁邊編草的動作極快。
當一個活靈活現的螞蚱出現在他的掌心時,瑾夭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認真地張開手,緊緊地盯着那個螞蚱。
陸肖将草螞蚱遞到她的手裡,又随手揪了幾根草,準備編一個草兔子。
瑾夭小心翼翼地用手托着草螞蚱,陽光鋪灑在手心,草螞蚱的須須随着風動了動,活靈活格外生動。
她像個小孩子般乖巧地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注視着小螞蚱,忽然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出聲,反而彎了唇角,漂亮的眸子也悄悄地笑得眯起來。
陸肖編完了兔子,正巧擡頭,看到了笑得孩子氣的瑾夭,動作一滞。他怔怔地望了許久,心頭悸動,幾經猶豫,還是将這話說了出來,聲音稍有些沙啞:“我們離開這裡,去見見世間山河,好不好?”
瑾夭還醉得迷迷糊糊,正用手指撥弄着草螞蚱,聽到人說話便随口應了一句:“好呀。”
陸肖的眼睛驟然亮了,心頭抑制不住欣喜,可對上瑾夭茫然的眼神,又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
總不能相信小醉鬼在這時的決定吧。
第76章傳信來接
第二日,瑾夭睡醒時,記憶瞬間回籠。她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苦惱地抓抓頭發。
怎麼會酒後亂答應事情呢!
可是,已經答應了。
瑾夭梳理了一遍思緒,最後認為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還是要完成的。不過既然要離開斷崖,她也要多配出一些藥粉來。
她一面想着,一面起身去了密室。
瑾夭沒有在密室待太長時間,查點了一下剩餘的藥材後,就起身回了屋子,翻出書裡的紙條,用墨将原本的字塗掉,在反面落下兩個字“來接”。
從前年開始,那邊就一直催着她回去。
最開始派了人要強行接她走,被她全部毒暈扔出去後,才改成了寫信送禮。三天一封厚的,兩天一封薄的,每逢佳節還會加倍。送的禮物,也是五花八門。
然而,瑾夭對師父留下的堆滿暗室的珠寶都視而不見,又怎麼會對那種蠅頭小利動心。
一開始她雖不看,但也會将信收起來。可後來被弄得煩了,就直接在院子周圍下了毒藥,讓那些人狠狠地吃了一次苦頭。
這才算是消停下來,隻剩下信鴿往來。
瑾夭等着紙條上的墨迹幹了,彎腰從書櫃下面拖出一個箱子,抹掉上面的積得一層灰,打開箱子從一堆信中翻出了小巧的哨子。
她去院子裡,用哨聲喚了信鴿過來。
這是她第一次給那邊回信,想起又要面對那些煩人的事情,就忍不住皺眉。
瑾夭将信鴿送了出去,回到書桌旁繼續整理毒藥的房子。
她沒有高強的武功,毒是最好的幫手。
既然決定了出去,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用着順手的毒自然是多多益善。
用一個多時辰她才将需要的毒藥整理了出來,拿着紙站起身,準備先做一部分出來。密室裡還留存着各式的藥粉,處理起來不算輕松。
瑾夭卻始終心緒平靜,不急不緩地按照計劃好的一樣樣處理,桌子旁邊的架子上還有新晾曬好的草藥,她取了藥罐在旁邊煮着。
草藥的氣味充斥着整個密室,有些酸苦,實在算不上好聞。
等到她從密室出來時,正好迎面遇到了陸肖。
四目相對,陸肖的唇角不住上揚,幾步走過來:“是不是已經餓了?中午想吃陽春面還是松鼠魚?”
“提前收拾一下,我們幾日後離開。”瑾夭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随意地扔出一句話來。
“什……什麼?”陸肖的瞳孔驟縮,又是驚喜,又覺得自己聽錯了,聲音都驚得磕磕巴巴。
瑾夭皺皺眉,目光落在他身上,放緩了聲音重複道:“幾天後離開這個院子出門,先去一趟京城。”
“好!收拾!我這就收拾出來,很快……不用明天,今天就可以!”陸肖被驚喜淹沒,眸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臉上的燦爛笑容根本抑制不住,高興到語無倫次。
瑾夭看他驚喜得難以自持,心頭忽然一動,有種情緒在心頭一閃而過。她說上來,卻又沒辦法完全忽視,皺皺眉,還是接上了之前的話:“吃陽春面吧。”
“好!行,這就吃!”陸肖欣喜得打轉,都有些不知所措,轉頭趕忙就出了屋子去竈房。
“我今日已經給京城去了信,過兩日便會有人來接咱們。”兩人一同吃過飯,瑾夭一面喝着茶,一面想起一件事,開口說道,“我的父母在京城,之前就總想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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