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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語中心長，唐歸程洗耳恭聽。

曲成清愣了兩秒鐘，輕輕跳到了老教授的身旁，腦袋輕輕拱着她的胳膊。

老教授摸着她的腦袋，布滿老繭的手，動作卻輕柔。

“去看看顧思戎吧，同學一場，我記得你們當時關系還不錯。”

唐歸程聽話的點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順神情。

老教授坐在一棵樹下，望着唐歸程的背影，眼角爬滿細紋，眼神卻是溫柔的。

一圈圈光芒在她周身漾開，明亮卻不刺眼。

這是将要不久于人世的征兆，也是功德的象征，這位教授，已經修滿了今世的功德。

曲成清收回目光，轉而去觀察唐歸程身後的背包，透過縫隙可見裡面放着幾本厚厚的書，封面是她不認識的英文。

沒等她細究，唐歸程已經抱着她穿過了大半個校園，看着樓前“生物學院”的牌子，曲成清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要把她給解剖了吧？

唐歸程隻是把她放在了門衛處，低聲叮囑她：“我要去見一位老同學，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曲成清回頭看一眼一臉慈祥的門衛，嘴角抽搐。

大騙子，說好帶她出來玩的，卻一直把她扔給别人。

唐歸程上了樓，門衛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一次性紙杯，掏出一個大紅色的老式熱水壺：“小貓，要不要喝點水？”

不了，謝謝您。

曲成清窩在桌子上，和大爺一個表情望着空無一人的大廳，面前放着一杯大爺的愛心溫水。

為了不讓大爺失望，曲成清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

“你是小唐的貓啊，你可要好好跟着他，不要忽然就跑沒影了。我之前養過一隻貓，養的好好的，一個沒注意就沒影了，到現在都沒找到。”

它會回來的，還會給你帶一群小崽子。

曲成清歪着頭看着門衛大爺，老教授在不久前跟她說了一樣的話。

大爺滄桑的臉笑成一朵盛日陽光裡的菊花：“要不要再來點水？”

不了，謝謝大爺。

大爺絮絮叨叨的和她聊了很多，曲成清靜靜地聽着。

大廳偶有人走過，上前來和大爺打了個招呼，撸一把曲成清，便行色匆-c-x-團隊-匆的上樓。

大爺感歎道：“今天是周三啊，顧老師的課，難怪這一個個都這麼急。”

顧老師？

就是那位老教授說的顧思戎？唐歸程的同學？

曲成清對這人有一點好奇，想查一查這人的來曆，卻發現自己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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