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大盛,旖旎猶存。
許翹踮起腳尖,吸吮着江城衍略有些幹燥的雙唇,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有沒有什麼内部消息,和我競争的都是誰?”
“羊駝?禁毒那邊的溫誠?還是那個叫什麼來着,就以前迎新的時候還一起過飯的。”許翹認真想事情的時候,眼珠就會滴溜溜地轉,一副古靈精怪的少女樣。
許翹每說一個名字,就吧嗒在江城衍臉上親一口。
江城衍心滿意足地坐在沙發上,覺得有些燥熱,扯開了外套,毫不吝惜地打擊着許翹:“他們當中每一個從警年限都比你長,身上的戰功也不比你少,專業也都對口,更重要的是,他們從警第一份就工作就在市局,更有人脈基礎。”
“明白了,比起一個衆人眼裡靠着男朋友上位的我,說到底,還是那些踏踏實實在市局幹了這麼多年的人,更容易讓人信服,再來,我在局裡認識的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誰會給陌生人投票呢。”許翹自顧自地說着,這些困難她早就十分清楚了,換了她是擁有投票權的民警,恐怕在這種情況下,也會把票投給更為了解的人。
“遠不止于此。”江城衍知道許翹不是知難而退的人,索性說得更深入一些,“我們這個行業,你也知道,危險系數高,工作壓力大,性别因素往往也會加大比重。”
提起這個許翹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得不尊重這個事實,縱觀各大公安局,女領導确實鳳毛麟角,大部分女民警一畢業就從事戶籍内勤、政工這樣的工作,有專業技術的也就像是房雪那樣在物證鑒定中心當個法醫,像她這種反其道而行之,非要往刑警和禁毒這樣的“送命”科室紮的,還真是萬年不遇。
“也就是說,你不太看好我這次競選呗。”許翹撅起嘴巴,“你也知道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後悔和放棄,放棄是最大的失敗,哪怕希望隻有零點零一,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不給自己留下遺憾。哦對了,我聽說你們這些科所隊長投票權重高,江隊兒能不能給我走走人情,說說好話。”
現在局裡的中層基本都是江城衍的熟人,有江城衍給她背書,總好過兩眼一抹黑,誰都不認識的好。
許翹滿心以為江城衍會完全支持她,就像是學生時代競選學生會主席的時候,江城衍帶着他那群小弟,四處給他拉票,明明是個文明行為,還搞得跟團夥打劫似的,一群大男生,兇神惡煞的,逮住他們實驗的學生就讓人家給她投票。
雖然現在想想,當年猴子他們那群小弟還是挺中二的,但心裡還是甜的。
她的事情,就算她不說,江城衍都會盡力去幫她。
同樣的,如果是江城衍有這樣的選拔,她肯定拿個大喇叭,挨個科室去宣傳自家男朋友的光輝事迹,毫不遮掩地光明正大去拉票。
可眼下,江城衍忽然坐直了身子,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翹翹,你想當這個禁毒的隊長,是為了調查權限吧?”
沒有寒暄,如此直白,直中紅心,是了,這就是江城衍,最了解的她的人,總能一針見紅。
許翹也不遮遮掩掩,“是,我必須查清楚當年的案子。”
“當年的案子,部裡一直有專項小組再徹查。”江城衍說,“你不是專項小組的人,就算拿到權限,看到一些卷宗,也根本沒辦法獨自展開調查。”
“不能因為困難重重,我就不去做。”許翹剪水般的雙眸鄭重地看向江城衍,“在其位,謀其政,我要是當上了這個禁毒的隊長,自然是把隊裡的案子擺在第一位,不會丢了本分。這一點,你江隊長大可以放心。”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江城衍聽出了許翹話裡的怒意,他說,“禁毒工作不比刑警,毒販子都過的刀頭舔血的日子,每年……每年禁毒犧牲率都是最高的,我不希望你為了過去的事情,以身犯險……”
“你也知道那是你不希望!”許翹擡高了分貝,打斷了江城衍的話,她雙手一甩,甩開了江城衍的雙臂,“江城衍你這樣說話,這樣打着為我好的名義,和你媽有什麼區别?你們憑什麼決定我的人生?就憑我愛你?”
她笑得有些凄涼,“犯不着你替我惜命。不想幫忙就算了,不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
許翹擡起手腕看了眼表,十一點多,她拎起外套,轉身就要出門。
江城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太晚了,你出去不安全。我走。”
說完,不待許翹反駁,江城衍閃身出了房門。
門聲很響,像是一把重錘,砸進了許翹心裡。
這麼多年來,她和江城衍第一次如此争吵,學生時代也有過,不過第二天,江城衍買兩杯奶茶,她就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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