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原本還抖着的枝葉頓時動也不動了,風平浪止,凝綠的顔色,像一棵假的雕刻樹。
秦冬霖便徹底沒了耐心,他垂着長長的眼睫,神色漠然,手下的動作絲毫不停歇,婆娑劍重重嵌入星冕脖頸,流出來的不是鮮紅的血,而是齊齊斷裂的紅線。而與此同時,更多的紅線鋪天蓋地纏繞上婆娑劍,一根斷裂,另一根就接着補上,無窮無盡,沒有止歇一樣。
“你現在,膽子大了不少。”秦冬霖看着那些瘋狂湧上小臂,纏上發絲的東西,清冷的瞳孔裡湧上一點點銀色的劍意,能将人靈魂割裂的鋒利,他扯着嘴角,瞳色勝雪,“你可知,死在我手中的血蟲與叛族,足以填平劍冢。”
“我最看不得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随着他話音落下,婆娑劍蓦的分化為千萬柄,懸在空中,朝着他們所處的方向,驟雨般不分輕重地落下來。每落下一柄劍,紅線便斷裂出一大股,散落在星冕腳邊,有的像鮮血一樣飙出,重重地噴出來,到了空中,又軟哒哒地落到地面上。
情狀狼藉,慘烈無比。
那些紅線斷裂得太多,星冕眼裡的生機漸漸落了下去,沒了那些東西的纏繞,他的手指骨節,還有腳掌,一根根落了下來,骨碌碌滾到地上。
最後一劍,秦冬霖一劍擲出,将他重重地釘在了牆上。
世界樹終于動起來,它一動,滿樹枝頭的葉片摩挲,發出叮叮咚咚清脆的響聲,仔細聽,那是六界衆生,萬物生靈的歡聲笑語,是孩童的稚言稚語,是春風拂過大地,花開遍地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落在秦冬霖耳裡,便與提醒無異。
秦冬霖并不搭理它,提劍踏過去。
“程翌,在哪。”秦冬霖居高臨下地斜瞥着星冕,明明身上全是傷,人卻站得筆直,氣勢一如當年在朝聖殿上端坐。
星冕笑,吐字清晰:“臣,無可奉告。”
這就是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秦冬霖眼中蓄起駭人的風暴。
世界樹卻阻隔出一道綠色的屏障,将兩人隔了開來。
“他還不能死。”新生的世界樹分出一道朦胧的神識,聲音如老人般的滄桑,“沒了血蟲的養分,我與分枝無法重合。”
良久,秦冬霖輕嗤一聲,轉身朝外走。
“咳。”世界樹的神識跟在他身後飄,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正兒八經地問:“你什麼時候再走一次天道,不然那群老東西醒不過來,最近在地底下鬧得厲害。”
秦冬霖腳步一頓,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将白胡子白頭發的老頭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道:“我再走一遍天道。”
“再當一回君主。”
“再做一回孤家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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