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讨厭。我冷笑一聲,鄙夷道。哈哈,能被你讨厭也不錯,至少你還記得我。十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老啊。沈默。他卻不以為然的哈哈一笑。雷胖子,你能把沈默叫回來,本事可真不小呢。他轉過臉去朝雷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說。洪爺你過講了。阿默是天哥的拜把,是東升的老資格,這種要緊關頭,自然是要回來的。雷胖子十年不見,口才進步不少。洪興勝又是哈哈一笑。是的是的,沈默好歹也算陳天養的拜把。他說。子安,來見過你家大哥的拜把,論輩你可該叫他聲叔呢。洪興勝朝身邊那個高挑的年輕男人說道。沈叔,我是邵子安,請多關照。那個年輕男人朝我客氣的微微鞠躬,伸出手。我這才看清楚邵子安是何許人物。我自認為自己身材已經算是高挑的人了,就是瘦了點。洪興升并不比我高,但他比我壯比我看魁梧。雖然這些年來他裝扮的一副正經生意人的模樣,但言談舉止之間還是難掩的江湖味道。然而邵子安卻又是另一種感覺。他明顯的要比我還高,身材看起來結實但不魁梧,手腳十分的修長,穿着西服的樣子很是斯文好看。正如前面我說的,他看起來更像是大公司的白領精英年輕财俊。而不像是個社團大哥。不過據說他确實有很優秀光彩的文憑學識,這樣的人也混社團,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了。雖然我對他第一印象不錯,但錯在他跟錯了人,好死不死和洪興勝搞在一起,平白無辜的倒人胃口。我懶的在陳天養的靈堂裡和洪興勝糾纏,錯誤的地點錯誤的人選,我沒必要這麼折磨自己。二哥,沒事我先走一步。于是我别過頭輕聲對雷胖子說,将邵子安的手晾在一邊。邵子安的修養脾氣頗佳,面對我的冷淡依然面帶笑容,臉色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也好,你來的急,還沒定住宿吧。雷胖子知道我和洪興勝不對盤,也就不留我了。我點點頭。那我送你吧。雷胖子也不鳥他們兩個,徑子伸手朝外,要送我。我知道他也不喜歡這兩人,也好,我們湊一對。5将那兩人甩在靈堂,雷胖子送我出門。走到石階前,我示意他留步。他那圓桶身材,還是不麻煩他走台階了。真不想住我那兒?他看着我,語氣挽留。不打攪了,我還是住酒店方便。我說。也好,你一向自在慣了。他無奈的笑笑。那我先走一步,二哥你留步吧。我擡腳跨下石階。阿默。雷胖子突然聲音一高。我回過頭。你。。。。。。要不要我安排見下洪美玉。他說。我停住身。這。。。。。。恐怕不好吧。我低下頭,抿抿嘴唇。見見她吧,這十年來,她也不好過。雷胖子歎口氣說。我沒做聲,依然低着頭。我安排,到時候通知你。他說。我輕輕點了點頭。他也點點頭,然後揮揮手示意我走吧。我有些感激的看他一眼,然後緩緩轉身,拾階離去。匆匆定個酒店,天黑沒多久,我便早已洗漱完畢,上床休息。歲月終究不饒人,試想以前,三天三夜不睡覺我也照樣能抗下來,現在才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就累的我夠嗆。到底是年紀大了。42了,半輩子就這麼糊裡糊塗的過去了。迷迷糊糊裡夢到很多以前的事情,在夢裡糾纏來糾纏去。許是回到故地的緣故,那斷我最不想記起的陳封往事竟然在夢裡又浮現出來,将我緊緊困住。不管我怎麼大喊大叫,終不能擺脫。在大汗淋漓中從夢裡驚醒過來,我氣喘噓噓,一臉慘白。一看床頭的時鐘,是半夜十二點一刻。看來我也沒睡多久,用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臉,隻見一手的冷汗。躺回床上想繼續睡,卻發覺自己已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以前聽人說,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着。看來我已經是後三十年了。從床上起身,我拿出手機撥了雷胖子的電話。沒想到他也沒睡,一打就通。我向他借了輛車,他爽快的答應了,還吩咐小弟直接把車送到我酒店來。睡不着覺有沒事情做,除了到處逛逛,我也無事可做。雷胖子還算給我面子,叫小弟開了輛漂亮的淩志來,就是顔色老氣,是他一慣的黑色風格。開着車行駛在熟悉的陌生街道上,我心緒萬千。時間已過淩晨一點,街道上依然熱鬧缤紛。在甯靜的小鎮待了十年的我,一下子真不能适應這種越夜越醉的氣憤。想來也可笑,以前我沈默也是夜生活的忠實熱愛者,泡夜店,混酒吧,聲色犬馬一個不落。剛去那小城鎮待的時候,差沒把我憋出病來。難得回來一趟,竟發覺自己已與這熟悉的氛圍格格不入起來。以前這城市,這街道是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家。現在,這個城市,這些街道已經陌生的讓我找不到任何一絲熟悉的痕迹。這已經沒有我的家了。寂寞,我很寂寞。将車開到夜色門口。難得這家夜總會竟然還在老地方。門面已經全然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了。也不知裡面還有我認識的人不。十年了,可能性很低了。泊車小弟迅速的上來招呼客人,我心裡尋思不知是否是東升的地盤,但轉念想想,如今我早不是江湖中人了,還管他是誰的地盤,誰的小弟。把車交了出去,我在門童的熱情招呼下走進夜色。才一進去,就有服務生上前來招呼。倩妮姐還在嗎?我問他。妮姐正在招呼客人,請問先生有何吩咐?服務生急忙回答道。就和她說沈默來了。好的,那麼我先領先生去包間好嗎?我點點頭,讓他帶我去個包間。先生要叫什麼樣的小姐來陪您呢?他等我坐下後說。讓倩妮招呼我就行了。先生要開什麼酒。我随便點了瓶酒,那服務生便拿了單子出去。不一會兒,便有另外的服務生把酒和杯子送了過來,開了酒為我倒了一杯。服務生在我的示意下離開包間,我這才放松下來,靠在沙發上吐口氣。6沒想到倩妮還在夜色,十年了,她還沒找到可以上岸的男人嗎?沒等我在包間裡孤獨感歎一會,門便被人啪的打開,風風火火的闖進一團火紅的身影。沈少!真的是你!一個一臉濃裝豔抹的女人指着我大叫。是我,我來看看你。我淡淡的笑笑,輕聲說。眼前的人可不正是倩妮,隔着濃妝,就着暗燈,我看她不大真切。面對我平和淡然的招呼,她顯得很茫然。也難怪她,在她的印象裡,我從來就是個肆意縱情,飛揚跋扈的人。還沒找到可以上岸的男人嗎?我扯扯嘴角,翹起腿,将手搭在沙發背上打趣她。許是這熟悉的舉止和話語點醒了她,倩妮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好男人哪裡去找。我原還想等你沈少,你卻一去十年,音信全無,真是個薄情之人。她走過來在坐下,打趣我。我現在來了,可願意跟我一起回去?我朝她眨眨眼,笑容更深了些。你這薄情郎,我可惹不起。她急忙擺手,不要我。不來你怪,來了你又嫌,我好難做的。見她嫌我,我裝出一副委屈樣。去去去,你在外面也不知又惹了多少風流債,我可不願再為你錦上添花了。聽她這麼說,我隻是笑。想當初我沈默确實仗着自己的樣貌勢力到處粘花惹草風流潇灑。那時候真是年輕氣盛,處處恣情縱意,全然不顧别人的感情,将風流債當做自己的錦上花,不嫌多不嫌濫。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個濫人。許就是如此,老天才那麼罰我,給我這清心寡欲,死水不瀾的十年。我該愛的我不愛,不該我愛的我卻硬要愛。該愛我的愛不了我,不該愛我的強愛我。因果報應,循環不爽。也許我内心的不自然浮現在了臉上,倩妮看着我,眼睛閃了閃。這什麼破酒,是人喝的?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便罵道。快給沈少拿好的來。她朝門口的服務生吼道。沒關系的。我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沈少你是貴客,來的又難得。這批不長眼的給你上這種酒,真是沒規矩。倩妮依然憤憤不平。我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氣憤。也就她還拿我當貴客,叫我聲沈少。如今的我,走出去又哪裡還有半點威風。沈少,那是記憶裡的稱呼了。服務生拿來了好酒和全新的杯子,倩妮親自開了酒給我倒了一杯遞過來。我接過淺淺喝了一口便放下,年紀大了,喝酒傷身。來來來,我們唱歌。以前沈少你是夜色的k歌之王,好久沒聽你露一手了。倩妮拿起話筒邀我。我搖搖頭直笑。不提唱歌也罷,一提我就想起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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