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眼前一亮:“我們都忽略了!”
忽略了很多東西……在身旁隊友的矚目下,他從包裡掏出筆記本。
“以前已經出現了一系列的嘗試,隻是我們沒有在意。”翻開筆記本,他在幸村的記錄中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标注,“以單打開始,互相學習對方的技巧,直到把對方的技巧融入自己的網球裡……”
他的眼裡出現驚歎。
這兩個家夥,在不斷的結合中,最後都成為了彼此的模樣。
“幸村的嘗試,是從日美友誼賽的練習賽時,以精神力為不二構建專屬的風之領域開始。”
他用一切的精神力,為不二披荊斬棘,構建出一個隻屬于不二的風的王國,将其捧上了王座。
“不二的嘗試則在于,他在正式的日美友誼賽中,用自己的異次元,結合幸村的虛幻夢境,給予幸村一個進階的階梯。”
原來那麼早,他們就已經在不斷地揣摩着屬于自己的道路了麼?
乾推了推眼鏡,加入回憶:“中間的實踐不可考,但是就我所知……在u-17時,七球對決中他們利用臨近網球場的便利,同時進行精神力的招數開發,‘幻影感知’就是進步的産物。那一刻,不二已經給所有人展現出自己對于幸村招數的熟悉,滅五感已經可以初步替代幸村本人。”
“然後是……”
“u-17杯!”
他們忽然異口同聲,眼裡都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u-17杯,幸村和德川前輩的組合裡,第一次嘗試使用能力共鳴!”
那時,他利用自己精神力的優勢構建出的能力共鳴,粗暴而錯漏百出,波爾克隻是感歎他們的天賦,但是也未曾将其放在眼裡。
因為那時候的能力共鳴,隻是幸村用精神力鍊接的假象而已!
“原來……都那麼久了啊。”柳感歎。
他們一點點地從一個人,包容着另一個人的靠近,不斷地在失敗中嘗試,一點點地共同進步,容納着彼此……
直到——這一刻!
在世界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芒!
隊友們内心五味紛雜,齊齊将目光放在場中最矚目的兩個人身上。
是他們的努力,讓一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或許未來在網球上天賦異禀的人會不斷湧現,但是并非每個不二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村,也并非所有的幸村能找到屬于自己的不二。”不知什麼時候,越前南次郎出現在了教練席上,對着衛斯理道。
看着舊日裡曾叱咤網壇的老友眸子中一如既往的屬于武士的光芒,衛斯理笑了:
“因此,這對組合,将會是獨一無二的。”
“他們将成就曆史,也将創造未來。”
越前南次郎透過此刻,仿佛已經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後:“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得了啊。”
場内的比賽依舊在繼續。
四肢的沉重隻是開始。
保羅和泰勒,從最初的招數盡出,到精疲力盡,隻是短短的幾局而已。那種不可逾越的壓制感,逐漸地會放大他們内心的恐懼。
風勢漸起,身處在這樣的棋盤中,似乎面對幸村和不二這樣的掌棋人,他們隻能算得上是棋子。精神力和風所交織的世界裡,每一球似乎都如此艱難,因為這場比賽的“勢”,從未在他們的手裡。
而越加明顯的差距,隻會影響他們的心境。一點點的崩潰,負面情緒迅速地增長。
黑色充斥着他們的世界,無聲無息的風容納萬物,麻木的身體逐漸僵直……本該是無聲的可怖,但是卻滋生着無數内心中曾難以忘懷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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