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曹操帳下,有很多武将。李典樂進,徐晃于禁,哪個不是善戰之人?還有其他諸如曹休曹純,夏侯惇曹仁……可曹朋這一番話,也等于表明了心迹:我沒有拉幫結派,甘甯曾是我的家将,而張遼,更是我親自勸降。這兩個人,我了解,所以才推薦。私下裡,我沒有去接觸其他人。“阿福,你剛才說到了水軍?”“正是。”郭嘉若有所思的看了曹朋一眼,突然問道:“那你認為,誰可以為水軍主将,協助興霸呢?”“周倉!”“你是說……”曹朋點頭,反問道:“奉孝大哥以為,主公帳下,今有幾支水軍?”郭嘉尴尬一笑,閉上了嘴巴。沒錯,曹操手下目前,隻有一支水軍。而且是舟船不過四五十隻,人手不過三四千而已。說起來,這支水軍還是曹朋一手打下的基礎。當年曹朋從海賊手中繳獲了幾支舟船,讓周倉執掌,屯駐于郁洲山。所承擔的責任,也僅僅是沿海巡查,緝私剿匪而已。後來經鄧稷、步骘乃至阚澤三人八載經營,才有如今的郁洲山靖海校尉周倉的出現。對于這支水軍,勿論是朝廷還是曹操,都沒有投注太多關注。如果說,這支水軍是曹朋的私兵,連曹操都沒得辯解。說實在話,他除了給周倉一個靖海校尉的頭銜……而且屬于雜号,俸祿隻不過比千石,連普通的檢驗校尉都不如,更不要說那些正規的統兵校尉。所以,提到郁洲山,郭嘉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老曹還坐在這裡,說的太多了,恐怕老曹的心裡面,會感覺到有些不太舒服。“周倉?”曹操點點頭,再次陷入沉思。其實,曹朋在剛才的話語之中,還透露出了另外一個信息。你想要對江東用兵,沒有水軍斷然不可能!要知道,江東水道縱橫,又有大江天塹。騎軍到了江東,勢必少有可以施展拳腳的餘地。在江東,水軍才是絕對的主力。可問題是,曹操現在,哪有餘力組建水軍?他沉吟片刻後,點頭道:“阿福所言,倒是有些道理。隻是這水軍,當屯駐何處?”曹朋想了想,招手對曹彰道:“子文,去我書房裡,取地圖來。”片刻功夫,曹彰捧着一卷地圖來到大廳,展開來懸挂廳中。曹朋起身道:“這是我讓周大叔繪制的一副地圖,他常年周轉于江北沿海,所以最清楚狀況。記得在東陵亭駐守時,這裡有一座荒島,正位于大江入海口處。這座島嶼,臨近海陵,西進可威脅丹徒,南下可逼近毗陵……若沿海而行,可以至華亭登陸,直逼婁縣,虎視吳會。隻是,這一帶都是孫權所掌控,又有賀齊駐紮山陰,進攻不易。但這座東陵島(今如東)……哦,我給它起的名字。如今勿論是主公還是孫權,都未曾留意。這裡進可入大江,退可至鹽渎,是一個極為便利之地。主公可令周大叔駐守東陵島,足以令江東水軍忌憚。不過,要想在這裡站穩腳跟,非百萬斛,恐怕難以奏效,請主公三思。”一支水軍建成,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問題,絕不是一天就能有效果。曹朋鄧稷,用八年時間,才組建成了一支小型水軍。但在沿海尚可,入江之後,還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曹朋也不指望曹操能立刻下定決心,隻是提出了一個主張。至于曹操是否接受,就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事情……關鍵在于,曹操能對水軍,投注多少精力?水軍,水軍!這兩個字,也不斷在曹操腦海中萦繞。他恍然明白,他犯下了一個錯誤。自起兵以來,他一直忽視了水軍的存在……曹朋說的很有道理,江東守有餘而攻不足。但同樣的,他要想踏平江東,沒有一支強大的水軍,斷無成功的道理。可是,要組建一直水軍,并非一樁容易的事情。江東累三世經營,水軍已成氣候。而自己呢?自古以來,北人善騎,南人擅舟。想要征服江東,看樣子還需要費一番手腳才行……卧龍吟(上)關于水軍的問題,曹朋也隻能點到為止。總不成拿着刀架在曹操脖子上,讓他現在就組建水軍?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至于怎麼決斷,那是曹操的事情,和他關系不大。畢竟他曹友學而今還是囚徒,鬼薪三歲,方才半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些事情他管不了,也沒法管,倒不如老老實實,呆在荥陽過日子便是。至于許都那邊,曹朋已決定暫時放在一邊。周不疑風頭正盛,他一時也無法壓制。如果這時候跳出來收拾這家夥,弄不好反而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絕不是曹朋所希望的結果。而周不疑是否是奸細?他是否和劉光有關?都還是一個猜測。曹朋現在要做的,是默默的觀察,等待周不疑露出馬腳,而後在予以緻命一擊。而今,他手頭的事情多不勝數,哪有那經曆,卻理睬周不疑呢?……曹操在荥陽呆了兩天,便啟程趕赴京縣。他來也匆匆,走也匆匆,沒有和任何人進行接觸,隻是在郭永的陪伴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參觀了一下工坊,而後又觀摩了白駝兵和那十名曹朋口中的‘銳士’在邙山之中的一場較量,便悄悄的離開了荥陽……此處的邙山,位于荥陽附近,而非是狹義上雒陽那座生在蘇杭,葬在‘北邙’的邙山。這邙山,屬于秦嶺山脈的餘脈,崤山支脈。廣義上的邙山,自雒陽北起,沿河南岸延綿至管城(今鄭州市)北部的廣武山。曹朋練兵的地方,就是在廣武山。從隸屬關系而言,這裡也算是邙山餘脈。故而在後世,廣武山也稱之為邙山,是鄭州的一處景觀。曹朋為何要單獨把這十名‘銳士’拉出來訓練?曹操不太清楚,而且也不想去了解。在他看來,十名銳士能起得什麼用處?在冷兵器時代,大軍團作戰才是正道,十個人……不過滄海一粟。隻是郭嘉,卻若有所思。曹操到荥陽時,輕車簡裝,未帶車仗。離開荥陽時,卻帶走了大大小小八輛車仗……車子裡,裝了許多紙張,從最為昂貴的鹿紋箋,到市面上極為珍貴的冷金箋,魚子箋,還有桑皮福紙等等,足足八車。郭嘉自然是笑逐顔開,而曹操,也對曹朋的懂事,表示非常滿意。唯有曹朋,在送走曹操之後,心痛了許久。“他來這一趟,我至少要賠進去五千貫!”曹朋哭喪着臉,對黃月英訴苦。而黃月英和夏侯真,則是咯咯笑個不停。她們當然知道,曹朋不缺這五千貫。今秋河西郡的稅賦,多達十三萬貫。曹朋雖然不能立刻見到這些錢帛,可那畢竟是屬于他名下的資産。“人常言越是富貴,就越吝啬,越虛僞。”“月英,你怎能這麼說我。”“族叔臨行時,可是說過要給錢的……也不知是誰當時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要盡一份孝心。”“就是就是,上次叔父向你讨要,你還要了叔父的貨款。”夏侯真抿着嘴,咯咯直笑。氣得曹朋勃然大怒,“爾等婦人,竟敢譏諷我?看為夫今晚,家法伺候!”黃月英和夏侯真頓時臉羞紅,驚叫着跑出了書房……當曹朋在家中執行家法的時候,曹操和郭嘉,也正在往京縣的途中,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阿福那天言語中,似是想我組建水軍?奉孝又如何看待此事……”郭嘉道:“阿福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欲取江東,需有水軍……可這水軍花費,必然格外驚人。”曹操連連點頭,“我亦如此認為。今北方戰事未絕,塞外胡蠻仍虎視眈眈。如果組建水軍,隻怕北方戰事會有變數。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暫放緩水軍之事。而且荊州有十數萬水軍,到時候拿下荊州,自可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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