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兒,輪不到你操心,管好你自己。”何雪言她就知道,後患無窮。說來說去,不過還是為名為利,一點也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何雪言!”她姐提高了聲音,掐了煙頭,嚴肅着道:“我跟你說正經事,你不要以為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就萬事大吉。我可不想媽都這麼大年紀了,老了落人一話柄。”
心口的血一熱,何雪言五味雜陳,她把聚集的怨氣,她許多年來的委屈,所有折磨的她快崩潰的情緒都外露了,她無法對别人大喊大叫,但現在她倒是沒什麼不敢了,尤其是對象是她姐,頭一次她也瞪着眼睛大聲道:“我怎麼了?!要你來管了?我這麼多年,你問過我了嗎?爸摔的時候,我哭的那麼慘給你打電話,你說你忙。媽半點不會照顧人,我天天睡不成吃不了伺候爸,你在紐約還在忙。你那麼忙,你何苦現在來管我!你知道我這麼多年出過多少事?!你問過嗎?”
她整個人微微有點發抖,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憤怒,仿佛集聚能量的人是她一般,面對那道黑色的鐵塔,她在召喚閃電,想劈焦她的血肉。眼淚先從眼眶裡奪眶而出,何雪言極少發脾氣,她站在窗邊痛苦的捂住嘴,像孩子那樣咬起了拇指指甲。
她姐姐像着裝整齊,面容嚴肅的小學老師,審視着她亂七八糟叫嚷,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跟前,仰着下巴淡淡道:“你怎麼一直都學不會呢。”
眼淚水流進嘴邊,何雪言皺着眉頭,無法開口。
何雪茗在她面前依舊是教誨般道:“你小時候就這樣,我送你上學,你在門口台階摔倒了,我問你疼不疼,你一直說不痛沒事兒。三天後,你走不了路,脫你襪子腳踝腫的像桃子,還是不說話,隻掉眼淚,媽媽帶你去醫院卻把我罵了一頓,怪我沒照顧好你,那時候你跟現在一模一樣讨厭。”頓了頓,從口袋掏出手帕遞給妹妹,不耐煩的樣子道:“你總是裝的自己能抗住,但如果不是我看見了,你會跟我說實話嗎?還不是等到那天東窗事發,滿圈子流傳,我還得幫你擋着免得媽知道。”
擋開她的手,何雪言像被針紮般:“你走!你趕緊走!我不想看見你。”
手帕掉在地上,何雪茗也不想撿,隻是對她道:“你那個同事,我聽出版社其他人說過,是被人包養的小三,住豪華社區開着好車。給她錢的人不是你吧?你老實告訴我,你突然賣了字畫,是給她錢嗎?”
何雪言閉嘴,然後推了她一把:“我也不準你胡說。”
“是胡說嗎?”何雪茗向後退一步,高跟哒的響着,打量着她妹妹,吸了口氣再吐出來:“我本來還挺高興,你讓給我那些畫。現在賺上百萬也一點高興不起來,我不是不能接受你非要找個女人,但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被媽知道了,你想過她受得了嗎?”
咬着牙根,何雪言隻覺得很冷,連憤怒都是冰冷的,她感覺和這個女人仿佛相隔兩個世界,她們流着同樣的血液卻完全無法溝通。好像她在說外語,她在說中文,雙方根本聽不懂互相的話。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怎麼樣都随你。我隻有一點,希望你尊重我。”何雪言于是抱着最後的希望,仰着含淚的眼睛,說的那麼堅持:“顔扉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我想跟她在一起,她過去什麼樣我不管,今後我知道她會好好的,那50萬确實是我給顔扉的,她出了點事兒需要急用。至于家裡的那些東西,你大可放心,我守着不準你動,不準雪杉動,我自己也根本不會動。等有一天,爸媽過世,甚至你跟我都過世了,我會捐給國家。”
“你走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了。”何雪言下了逐客令。
何雪茗的臉色沉沉,看了她半天,歎口氣很無奈的轉過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她一邊拿起圍巾一邊淡淡道:“說你什麼好,真是從來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看起來是為家裡好不結婚不搬出去,結果隻是你隐瞞感情,你不喜歡男人而已……”頓了頓擡頭,皺着眉頭盯着妹妹道:“爸爸之前身體一直很好,我從國外寄回的藥已經控制住了他的高血壓,結果他變成了這樣,我不願意回來……你也大概知道為什麼。”
何雪言不說話。
“我是不能見到他這個樣子……”何雪茗深邃的眼眸也泛出眼淚,頭一次哽咽起來道:“我們都是沒有母親的人,難道你體會到的事,我就不能體會嗎?在你還在搖籃裡的時候,我就知道媽媽沒有心,她的心裡裝着别的東西,我們隻是她生活的點綴,和院子裡的那些花草沒有什麼不同。隻有爸爸可以依靠,他會一直照顧我們。可是你要我怎麼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居然就成了那樣。你以為你是孤獨的,難道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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