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卻不願意為父親守喪,挺着大肚子,百日熱孝内,便嫁到了文家。
後來,她受盡婆婆折磨,可以說全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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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陳甯甯穿了過來,便打定主意,還是盡快想辦法解除婚約為好。
就算文秀才相貌端正,秉性善良,又有幾分才氣。可他在原主被文母逼着幹活,累得落了孩子的時候,卻不曾幫原主說半句好話。
後來,文母罵原主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日日折磨她。文秀才也隻是躲在一旁,悶不吭聲。
這人奉行百善孝為先,總說寡母獨自拉扯他不易,事事不敢違背他母親。
陳甯甯覺得,與其嫁給這種愚孝媽寶男,在極品婆婆手下艱難度日。倒不如不嫁為好。
隻是這事還須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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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文秀才收到信趕過來,陳甯甯便找借口把陳母先打發出去。
又耐下性子來,把陳家如今光景困難,都同文秀才說了。同時也表明了想要拿回那塊玉的意思。
文秀才也覺得,陳家實在太難了,便當場答應回家就同他母親商量,把那塊兒玉送還給陳家。
就好像他回去一商量,他那摳門又蠻橫的老娘便會答應似的。
陳甯甯實在拿文秀才的木頭腦袋沒轍,便作勢哭了一場,委委屈屈地說。
“自從我陳家出事後,文大娘便一直在外面放風聲,說我哥壞了讀書人的氣節,如今還被奪了秀才名号,隻是白身。我們陳家也算犯了科,若當真有些自知之明,便該主動登門退婚才是。也省得妨礙了你的前程。”
文秀才一見這小姑娘實在可憐,頭上還有傷,臉上全是淚,頓時便有些傻眼。
陳甯甯又繼續說道:“我十三歲就同你定了親,認定你是我相公。這些年,我們陳家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如今你倒給我個準話,到底還要不要這門親事?若是不要,我立馬登門跟文大娘把話說清楚。也省得她裡裡外外說我配不上你。”
文秀才又是可憐她,又有點羞恥,連忙解釋道:“這婚事早早定下,哪有違約的道理?我自然也認定了你,又怎會悔婚?你且放心,等回家後,我自會勸說我娘的?”
陳甯甯又凄聲說道:“如今我爹快病死了,我哥也急等着請大夫,我家已經沒米下鍋了。哪個還能等你回去慢慢說大道理?我如今隻要你把那塊玉拿回來,給我應急。你再跟你娘商量一二日,我爹我哥我們陳家,都要被硬生生拖死了。”
文秀才見她這般哭,連忙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又開口說道:“這些銀子是我跟同窗借的,你先拿去周旋應急。”
陳甯甯再也顧不得其他,顫巍巍站起來,抓着秀才說道:“你到底明不明白,這些錢根本不夠。我不賣那塊玉,我娘就要賣田了,我堂叔擺明了要騙她。村裡事情鬧得這麼大,你不會不知。
如今我隻問一句,能不能把玉給我拿回來?若是不能,下午我就去你家找文大娘退親。隻怕那時你娘又會說,讓我家賠那十兩銀子定錢。我家如今哪來的十兩銀子給她?文大娘又會找借口,把我的玉給扣下,抵了那十兩銀子。這不是活活逼死我們一家嗎?”
文秀才聽了這話,整個人呆若木雞。
隻是想起他母親以往的行事,恐怕當真能做出這些事情來。再想想這些年,陳先生待他一向不薄,說是傾囊而授也不為過。
他家中貧寒,先生便把自己的藏書借給他拿回去抄。他去考秀才,苦于羞澀,路費不夠,大舅兄便處處暗中助他,又不讓他難堪。
如今未婚妻把話說到這份上,他若是還沒有作為,簡直妄為人。
想到這裡,文秀才一咬牙,又說道:“你且先躺下歇着。我立刻回家把那玉拿回來,給你應急。”
甯甯這才一臉虛弱地坐在床上,擦着眼淚說道:“我也知道為難了你,隻是我家如今實在不能拖了。”
文秀才連聲說道:“你放心,我曉得你心裡苦。往後再有什麼事情,你也别憋在心裡了,不妨來找我商量。”
甯甯點了點頭,又喊來了弟弟甯信,讓他送文秀才回家去,在門外等着,把玉帶回來。
陳甯信剛剛在外面,已經把他倆的話聽了個正着。此時再一看二姐這副弱不禁風,凄慘可憐的模樣,倒像是見了妖怪一般。
沒想到二姐居然也學會作戲了。不止唱作俱佳,還耍起了全武行。
照這樣下去,就算以後她嫁到文家,恐怕也吃不了文婆子的虧。
這樣想着,陳甯信的心中就如同打爛了醬料鋪一般。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帶着文秀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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