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皖…”耳邊傳來一聲輕喚,不再像少年時那般軟綿綿,但是聲音清朗一樣的好聽。
梁宜皖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回過頭。
不遠處,林叢選穿着一件白T,外面套了一件棗紅色的薄針織衫,他皮膚本來就白,站在陽光下整個人散發着一圈柔和的光暈,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不燦爛。
梁宜皖心裡咯噔一下,看向林叢選絞着衣扣的手,指尖被磨的發紅。
林叢選成年後刻闆動作很少會出現,隻有在無聊或者情緒遭受刺激的時候才會這樣。他有工作,喜歡烹饪還種了花,最近還喜歡上了喂貓,生活被填的滿滿的,他不會無聊,甚至可以說他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活的輕松自在,那麼隻剩下另外一種可能。
“小選,你不熱嗎?”
梁宜皖不動聲色走到林叢選面前。
林叢選微微側着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他輕輕回答:“别的衣服沒有扣子。”
手裡抓着紐扣能給他很強烈的安全感。
梁宜皖歎了口氣,試探性伸出了雙手,看到林叢選并沒有躲閃他才慢慢抓住了林叢選的手握在手心裡,他說:“今天太熱了,穿的太多會中暑,下午我們和宜皎去逛街然後去買件有紐扣的襯衫好嗎?”
林叢選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任憑梁宜皖幫自己脫了外套。
兩人上了車,林叢選坐在副駕駛依然埋着頭,梁宜皖時不時看一眼他發紅的指尖,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施了些力道。
林叢選突然變得焦慮必然是和陳最有關,但是小選和别人不一樣,他本來就不擅長溝通,特别是和陳最有關的事情,他更加不會說,因此梁宜皖沒法直接開口問。
他咬緊了腮,這種無力感讓他覺得自己非常無能,哪怕自己是國内“精神醫學”方面數一數二的專家。
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出國留學的決定。
因為弟弟梁宜皎的病,梁宜皖從小就萌生了讀“精神醫學”的想法。在國内,精神醫學和心理學都處于萌芽階段,高中伊始他就申請了美國的大學主修“精神醫學”。他的父母都在國企上班,家境不錯,也有足夠的時間照顧弟弟,原本高中畢業後他就應該直接飛去美國讀大學,但是林叢選卻成了他最不舍的羁絆。
那時,他認識林叢選已經兩年了,他知道林叢選的父母已經去世,寄住在陳最家裡。
臨近出國的那段時期他變得有些焦慮,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對埋頭寫作業的林叢選說:“小選,我就要出國了,你舍得我嗎?”
當時林叢選咬着筆杆,考慮了一下才說:“舍不得,可是宜皖你出國、讀很多很多書、才能幫助我和宜皎這樣的人。”
梁宜皖胸口一緊,摸了摸他和梁宜皎的頭,鄭重的點了點頭,回答:“嗯,我會好好讀書。”
臨行前,梁宜皖特意找了陳最,拜托他以後多多照顧林叢選。雖然陳最平時對他連個表情都欠奉,但是梁宜皖知道他對林叢選是真的關心,而且他家境優渥,林叢選不會受委屈。之所以多此一舉,大概是為了堵住自己胸口那塊越來越大的窟窿。
陳最當時歪起嘴角冷冷一笑,回答:“我弟弟用得着你操心嘛?”
兩個月後,梁宜皖登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在五年大學期間,雖然學業繁忙,但是他每年仍然回國兩次和家人團聚,和林叢選匆匆見一面。
那個埋着頭一臉戒備的小少年慢慢開始抽條,上了大學,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适應社會生活。
然而,看似平靜的湖面下卻暗流湧動。
五年“精神醫學”讀完以後,梁宜皖又輔修了一年“心理學”才正式回國發展,一切都已變了樣。
回國後他才知道,林叢選和陳最已經悄無聲息結婚半年了。得知這個消息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陳最,質疑他誘導情感理解有障礙的林叢選。
陳最一臉冷笑,他說:“是不是誘導,你問一問當事人不就行了嗎?”
林叢選站在陳最旁邊,一臉羞赧的表情,他說:“宜皖,我很喜歡陳最。”
梁宜皖因此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結果才敢和林叢選見面。
“宜皖…”
“宜皖…”
林叢選叫第二聲的時候梁宜皖才回過神來,他松了緊蹙的眉心,微微側頭問:“怎麼了?”
“要是我搶了别人的東西,是不是還回去就好了?”林叢選摸着脫下來的針織外套上的扣子,低低的問。
梁宜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他回答:“我知道你不會搶别人東西,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叢選沉默了很久,才說:“陳最、陳最說、我搶了餘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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