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猜測某些不堪的事會在我昏迷期間發生,但那個羅馬副帝尤裡揚斯太像個會趁人之危的變态。聽說羅馬皇族子嗣大多自小從軍,受軍中男風影響,所以有很多都是同性戀,羅馬接連不斷的内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皇帝大多有斷袖之癖,而沒有後裔造成的。我十分緊張地摸了摸屁股,感到下半身似乎沒什麼異樣,心中一松。&ldo;撲簌簌‐‐‐&rdo;就在這時,一陣鳥類撲扇羽翅的聲音忽然從上方傳來。我擡起頭去,望見一抹黑影降落在上方被鐵栅欄封住的窗戶外。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我靠近了牆壁,随着悉悉簌簌的碎響,一個發亮的東西從我的身側滾落下來,被我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赫然一把鑰匙。我的精神一振‐‐‐‐我的軍團真的來營救我了。我把鑰匙插入鐐铐上的鎖眼,卻發現對不上号。怎麼回事,難道是門?我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四面皆是牆壁。門竟然在我的正上方。我在一個地下監牢裡。頭頂的門離我有一個人身高的距離,也覆蓋着一層鐵栅欄,上面挂有一把粗大的青銅鎖。爬上去對于我不是問題。可這樣貿貿然出去,手腳還縛着鐐铐,逃跑的失敗幾率很大。怎麼樣,要冒這個險嗎?鷹使已經到來,上級一定有什麼命令急于交給我,軍團的成員也在等待。不能猶豫了。暗自權衡了一番,我攥緊了拳頭,将背倚在牆根處,雙腳撐在牆的夾角裡,一點點往上挪。等到接近那扇窗戶,我繃緊腿肚,一蹬牆壁,便飛身抓住了那窗戶上的鐵栅欄。用腳踝勾住窗戶,我猶如蝙蝠一樣懸挂在上面,純粹借着腰力弓起身體來。該慶幸我的腰十分有韌性,即使在受傷的情況下,仍然能夠支撐我本身的重量。深吸了一口氣,我縱身一躍,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頭頂的鐵門。因為我體重很輕,沒發出什麼動靜。我朝外望去,外面是幽暗昏惑的地下長廊,地上每隔一段緊有個水渠,高大的石柱屹立在走廊兩側,底座都是巨大雕刻成頭顱的石台。我辨認出那是美杜莎的頭像。刻成蛇形的頭發盤踞在她的腦袋上,深凹的眼窩幽幽的對着我,透着困囿的絕望。我可不會被困在這兒。我冷笑了一下,敲了敲鐵栅欄,等待了一會,外面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人看守這裡。tbc☆、【xiii】危險使命我搖晃了一下身體,蜷起雙腿勾住鐵栅欄,打開鐵鎖,利索的翻了出來。上下觀察了一下這些石柱,我嘗試性的将鐐铐卡在那些繁複的浮雕形成的凹槽之間,手腳并用的往上爬,爬了幾下我就差點失笑起來。用鐐铐鎖住我的家夥怎麼也不會想到,它竟然會成為助我逃跑的一件利器。飛檐走壁是我在武士訓練中最擅長的一項,甚至比突擊殺人做得更好,過去我的養父與老師常常為此誇贊我,這也決定了我成為不死軍1中的幽靈,而非那些看上去最威風的黑甲重騎。不一會兒我就爬到了撥開廊柱頂端。撥開頭頂擾人的爬山虎,我從廊柱間的空隙裡探出身去,貪婪的深吸了一口外界新鮮的空氣,舉目望去。這長長的柱廊在神殿的後方,像一條蜿蜒卧于山脊上的蟒蛇,穿過神殿的穹頂,延伸到山腳底下的密林裡。&ldo;hkaoraw?&rdo;底下突然傳來了一聲叫喊。我呼吸一緊,從葉子的罅隙間低頭望去。兩個配備有腰刀的人從長廊的一頭沖來,背後跟着一個高大的黑影。他們的嘴裡叫着我聽不懂的語言,赤着上身,粗犷的藍色刺青從胸膛一直延至顴骨上,耳朵均墜有誇張的銅環,像是蠻族人。&ldo;去附近搜搜,他被喂了安神液1,跑不了多遠。&rdo;這個聲音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聽上去怪異可怖,就像是遭到過灼燒一樣,每個音節都讓人好似聽見了焦炭在烈焰裡龜裂的聲響。我的目光投向那身影,看着陰影從他身上一寸寸褪去。那是一個高大的黑發男人,光被他高挺的鼻梁分成兩半,好似将一張面孔割裂開來。一半算的上是英俊,而另一半則在斜長的劉海下若隐若現,駭人至極‐‐‐焦黑的皮膚幹巴巴的皺成一團,爬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紋,好似隻要輕輕一碰,這半張臉就要剝落下來,露出血肉模糊的骷髅。是被燒毀了。夢魇裡的漫天火光又從腦海裡湧出來,我不由自主到尤裡揚斯戴着面具的臉,不由有些發怔,卻聽見頭頂忽然傳來一陣振翅聲。我離開直起背脊,讓鷹使降落在我的肩膀上。近距離的一看,我一下子發現這鷹的頭頂有一簇紅色的翎毛,它的确是我的阿泰爾,在軍中陪伴了我三年的忠實戰友。它飛過了海峽,從遙遠的波斯飛赴到我的身邊!&ldo;好孩子……&rdo;我低喃道,心裡百感交集,伸手摸了摸它的翅膀,它則用頭親昵的磨蹭了一下我的臉頰。我望了望四周,清楚我的軍團成員就在附近,等待阿泰爾将我引領到他們身邊。一種光榮的使命感立刻自胸臆油然而生。&ldo;好了,帶我去我該去的地方吧,阿泰爾!&rdo;我輕聲道,揚起胳膊。阿泰爾振翅飛起,我順着它的身影望去,看見它來回盤旋在神殿的穹頂上不再往前。我心知阿泰爾是在提示我去找什麼東西,且這東西一定跟我接到的指令相關。可現在,我能順利完成任務嗎?我松了松領口,感到腦子有點發暈。聽那鬼面男人說,我被喂了什麼安神液,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但可以猜測這是一種能限制人行動的毒藥。興許是我剛才在夢中發了大汗,把藥效排掉了一部分,才有力氣活動。必須得撐着!我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疼痛暫時驅散了暈眩感,使我更加清醒了一些。阿泰爾降落在穹頂上,焦躁的沖我拍了拍翅膀。我連忙拂掉額頭上冒出的汗液,匍匐身體沿着廊頂朝穹頂爬去。由于鐐铐的限制,我在這些廊柱上方行動的異常艱難,隻能依靠雙肘雙膝保持平衡,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從柱子間的縫隙掉下去。假如此時能擺脫這些令人痛恨的束縛,我能在任何建築上如履平地,沒有人能輕易抓住我。可眼下,我就與一個殘疾人無異,而且是被追捕的殘疾人。真夠慘的。我自嘲地笑了一下。這時周圍傳來一些動靜,伴随着幾聲狗的吠叫,幾個人影從我的下方朝密林裡跑去,身後尾随着那些巨大的狼犬。幸而我是跑到了這上面來,不然可能跑不出幾米就會被狗循味追上。待追擊者都跑進了林間,我便繼續朝神殿的穹頂爬去,沿着自下而上貫穿整座殿身的石柱,我攀到了它的頂端。它的構造與希臘式的傳統神殿差不多,頂部是一個半球形,透過一些拱形的天窗,内部有溶溶的火光漏出來。跟随着阿泰爾,我爬到神殿的後方,一個石台的正上方。透過石柱的縫隙,我窺見裡面是一間寬敞的石室,正中有一座石床,裡面很黑,但一縷月光使我看清石床上擱着一件黑色衣物,它的上方,一件鎖子甲散發着淡淡的冷藍色光澤。是那個變态的衣服?我要取的東西,還有鎖着我的鐐铐的鑰匙,一定都在這兒!我左右望了望,見四下無人,便順石柱一溜滑了下去,一個打滾翻進了石室裡,伸手搜察那黑色鬥篷。我摸到了一把沉甸甸的鑰匙,以及一把匕首。它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一把波斯式樣的半月匕首,刀柄為白象牙所制,柄身镂刻着日月星圖騰,頂端嵌有一枚稀有的日曜石,在黑暗中流光溢彩。我震驚不已的打量着它,屏氣凝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玩意被稱作日曜之芒,可是皇室寶物。我唯一見過它的一次,還是随養父入王宮參加一次宮廷祭典時,神聖女祭司向國王陛下傳遞神谕的時候,以此物在獻祭的牲畜身上采血所用,後來它就被封存在了聖火祭壇。怎麼會落在這人手裡?太不可思議了!不知道……這家夥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我需要拿到的東西。懷着這種疑問,我又仔細翻找他的床上,在一塊石枕底下,我摸到了一塊潮濕的布。拽出來一看,我立刻錯愕的發現,那竟然是我被扯下的那塊兜裆布。上面黏糊糊的,細看之下,就能發現它浸透了暧昧可疑的白色液體。‐‐‐而那液體,絕不來自于我自己。猛地像被燙到了一樣,我将它甩到了一邊,渾身上下都爆起了雞皮疙瘩。那家夥拿他幹過什麼事………顯而易見。tbc☆、【xiv】邪惡祭祀阿泰爾啄了一口我的手指,才令我回過神來。我立即将日曜之芒綁在腰間,小心掩住發光的寶石,用鑰匙打開了手腳的鐐铐。從這長久以來困住我的鬼東西裡解脫,我像獲得了新生一般如釋重負。這讓我從揮之不去的惡心感中緩和了不少。我長呼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四肢,筋骨發出咯咯的響聲。正要沿原路退出石室,忽然從神殿後方響起了幾聲狗吠,其間夾雜着人的吆喝。我知道不得不選擇另一條出路了。我探頭朝石室的另一扇窗外望了望,發現外面是神殿高層的走廊,外側有石欄,林立的白色石柱在月光下投下一道道陰影,還算适合隐蔽身形。我蹑手蹑腳的翻出去,貓腰迅速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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