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人從身前走過,背後有動靜,她回頭,看見連驿和他哥一起,往出走了。會場還響着主持的聲音,介紹着這顆粉鑽以及連家。連驿那張臉出現在了大屏幕。鄭煥堆積了這麼多年的情緒,突然因為一顆粉鑽翻騰了起來,找了無數次借口送她東西,陪着她,可到底還是不行。懊惱,他滿是挫敗感。裴深愛見他臉色不好,也看向了他:“咱們也走吧。”千言萬語,都在眼裡。鄭煥回眸:“我請你吃飯,别拒絕。”她上下搓了兩下胳膊,看着他:“吃飯可以,但是你知道的,别的不行,我們二十來年交情了,非得鬧得人盡皆知然後都不見面了才好嗎?”她歎着氣,說:“那樣真的好嗎?”會場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鄭煥目光深邃,怎能甘心:“你都不給我一個機會,怎麼知道合适不合适?”裴深愛是真的有點冷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點頭暈。兩手抱着胳膊,歎着氣:“我……”才要站起來,沒等别的話說出口,肩頭一沉。一件藍色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她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複返的連驿,拍着鄭煥的座椅靠背,隻留高挑背影。要按順序來走到商務車車前,不等伸手,後座的車門先開了。連驿随即上車,坐了後座上面,往後一靠,不動了。後趕來的劉叔坐在駕駛座上,回頭看了他們哥倆一眼,啟動車子,緩緩駛離。連橋在旁看着ipad,拿着筆畫着什麼,一擡眼看着連驿,左右看了看:“回去幹什麼去了?衣服呢?吃了?”連驿抱臂,在車裡回頭看了眼。他離場的時候就看見了,裴深愛一手扶着胳膊,搓了兩下。室内空調溫度設置的低,他穿着襯衫西服都沒覺得熱,本來她就假裝不認識他,他也想無視掉,一走了之,可是不等走出會場,就站住了。那時候他回頭,裴深愛還和鄭煥說着話。她本來就長得白,這會隔着人群看她更白,他立即走了回來。這一次在旁邊梯形台階上去的,他直接走了她的身後,剛好聽見鄭煥說要請她吃飯,她說:“吃飯可以,但是你知道的,别的不行,我們二十來年交情了,非得鬧得人盡皆知然後都不見面了才好嗎?”她總是這樣,内心堅定。面軟,為了加強語氣,她又問了鄭煥一次:“那樣真的好嗎?”鄭煥的表情是那樣的懊惱,競拍的時候,這人明知道她們兩個人假裝不認識,當着裴爸爸的面說要把他哥介紹給深愛,還挑釁地看着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這會他自己被拒絕,面如菜色。連驿差點失笑,眼見着裴深愛雙手都抱着胳膊了,連忙脫下西服直接披了她的肩頭,他心情太好,走的時候還拍了鄭煥的椅背,好不得意。上了車,他哥一問他,就沒忍住,笑了:“你這位同學可真有意思。”連橋還看着ipad,遞了他的面前來:“看看,今天的粉鑽,8克多,甯甯一定喜歡。”連驿嗤之以鼻,光用餘光瞥了一眼:“兩千多萬,買一這東西,就為讨她歡心,幹脆求婚得了。”連橋揚眉,歎着氣,收起了ipad:“結婚有點困難,她一個演藝圈十八線小明星,還是車模出身,從前绯聞不少,爸不會同意的。”平時時候,連橋對外的形象可是半點绯聞都沒有。他爸也不允許他做什麼花天酒地的事情,女人的邊都很少沾。之前也有些沒結果的戀情,認識楊甯也是偶然,這姑娘年輕才二十二,事業渾渾噩噩,就喜歡瘋玩和珠寶,這次拍賣下來的粉鑽就是送給她的。不過連橋常上報紙周刊和新聞,拍這個東西太顯眼,讓連驿來扒出來也不怕。他曝光率小,就和他說了,讓他代拍。連橋撞了弟弟肩頭:“謝了。”連驿不以為意,嗤笑出聲:“謝我什麼,也不是我出錢。”一看他這副模樣,就還是什麼都不懂女人的樣子,連橋笑,拍了他的肩頭:“你别這樣,一看你就不懂女人,女人是最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珠寶和花,萬古不變的道理,記着哥的話,想要赢得姑娘的歡心,不管是道歉,還是讨好,都要送這些東西的。”連驿撥開肩頭他的手:“無事獻殷勤。”連橋哈哈大笑,實在沒忍住:“你這性子真是毫無遮攔,瞧你這個清高樣,事是這麼個事,可是你要是喜歡誰了,難道不想給她好多東西哄她開心嗎?你得知道她喜歡什麼,我可告訴你女人多口是心非,她說不喜歡珠寶不喜歡花那都是假的,你送了她她肯定很高興,現在的女人都現實得很,你看你現在是連二少,多少女人都會趨之若鹜,你要是個窮小子,誰稀罕你!”連驿皺眉,但是被他這麼一說又無話可說。兄弟兩個坐在一塊,連橋就想起了他的那個酒吧:“你的那個酒呢,怎麼樣了?”連驿嗯了聲:“什麼怎麼樣,就那樣。”見他不願多說,連橋直逗他:“什麼叫就那樣,一本正經的還要和爸爸決裂,你說你何苦氣得他凍結你信用卡,都回家來了,跟爸服個軟,别胡鬧了。”連驿看了他一眼:“我隻是認床,才回來的。”他本來是搬到酒吧去了,但是說來也奇怪了,從來不認床的的他在閣樓那張床上根本睡不着,沒法入睡,懊悔,憤怒亦或摻雜着很多别的情緒,一躺在那就全湧上來了。說來也奇怪,一看見她,那些情緒就全沒了。本來沒想什麼,這會被他哥一說,心情複雜。看着外面路口,遠遠看着醫院的十字标志越離越近,連驿敲了敲車窗:“前面停車,我下車。”劉叔擡頭看了眼,直接開進停車區域,連橋不悅地看着他:“你又幹什麼去?”連驿往醫院指了指:“去趟醫院,你們先回去吧。”他哥擡頭一看是軍區醫院,想起了什麼,對他點了點頭。肖戰今天應該能見到了。裴深愛披上那件藍色西服,才覺得渾身暖和了點。她爸不在,說話也方便了許多,催着鄭煥走,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本來以為她之前出國時候,就和連驿斷了聯系的,今個見了,兩個人也假裝不認識的模樣,他以為是分了,根本也不合适的兩個人,分了剛好。他以為他有機會。這會看着她發白的臉,才恍惚過來:“冷了?”連驿都走了,裴深愛也不矯情,直接披了他的西服,裹緊了:“嗯,走吧。”他看了眼這外套,雖氣又惱,更多是自責,伸手在她額頭上按了一下,頓時推着她:“好像有點熱,我送你去醫院吧。”裴深愛紮了三天的針,真是紮夠了:“沒事,回去吃點藥就好了,我先回家。”他這就輕攬着她的肩膀,往出走。本來是要請她吃飯的,這麼一來,也泡湯了。鄭煥和她一起上車,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也隻能先送她回家,她看着狀況還好,在車上還和司機說着玩笑話,那個粉鑽的事情梗在他心頭,她沒有提及,他勉強壓下去了。在路上買了一堆退燒藥和消炎藥感冒藥給她,到了新港藍灣,要送她,她拒絕了。看她樣子也像是沒事,鄭煥目送她走進小區,才離開。裴深愛提着藥回到家,脫下高跟鞋,赤腳踩在地闆上,真是感覺越來越冷,應該是發燒了。提着藥直接到沙發處,她靠在了沙發上面。擡眼看了眼鐘,下午三點多了。裹着連驿的西服外套,她攏了攏領口,鼻尖下似有他的味道。貼近臉,她笑。真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手包放了茶幾上,裴深愛打開藥袋拿了退燒藥和感冒藥消炎藥都胡亂吃了些,順着沙發躺下來,就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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