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蠕動了片刻,最終心有不甘地斷了氣,眼睛仍舊死死地看着趙承譽的方向。
趙承譽輕歎,彎下腰身半蹲,伸出手蓋住了平陽公主的那雙眸子。其實他心中知曉,若真是九歲那年被掉包,真真的皇姐或許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眼前這張臉,更是讓他懷念幼年時的平陽公主。
于是他低低道了句:“姐,我來送你最後一程。”
平陽公主之死,于這夜徹底落幕。
随即他收回手站起身,正要轉身離開時,卻忽然察覺出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這張臉與他與趙承钺如此相似,看着并沒有易容的痕迹。若是沒有動手腳,那她為何能長的與他們這樣像,還數年都未曾被發現?
唯一的可能,那就隻能是那背後之人,與趙家有脫不開的關系。
第56章放棄趙承譽痛苦的就快要活不下去了。……
阿音的傷一直養到了十一月中旬,才算是徹底痊愈。
自打十月那場雪後,京城中的天氣就一日日變得冷了起來。攬月閣外的青石闆路上,偶爾因天寒結冰,不少下人們從那裡路過時都會摔倒。
阿音腿腳康複後,紀憲之提了幾次要将那青石闆換掉的建議也搬上日程。
這日天晴,化雪的時候本來就是要冷些,阿音裹着厚厚的披風站在門檻邊,瞧着紀懿淮彎腰将青石闆塊挨個兒掀開。這到底是場體力活,紀懿淮鼻尖鬓角都滴滴答答落着汗。
阿音看了會兒,倒了杯姜湯擡過去給他,又捏着帕子給紀懿淮擦了擦汗。
“不是叫你去屋子裡待着嗎。”紀懿淮彎着腰任由她擦汗。
阿音看了眼地面道:“那阿娘不是還說了,等雪停了找幾個外頭的人來收拾,哥哥怎麼不聽。”
“這我不是擔心外頭找來的人弄不好嗎?就快好了,這天氣太冷了,你快進去吧。”紀懿淮用手背探了探她的臉蛋,笑着猖狂:“若是叫阿娘知道為我受凍,我豈不是又要挨打了。”
阿音沒好氣地推了推他的胳膊,随即又問:“哥哥,你近日有聽聞宮裡頭的事情嗎?”
“宮裡什麼事兒?”紀懿淮喝完最後一口姜湯。
阿音舔了舔嘴角:“就是蔣皇後。”
“太多的我倒也不太知曉,隻是聽姑母說起,上月底蔣皇後便以身子不适為由不允許她們前去請安了。”紀懿淮擡起袖子蹭了下鼻尖,微微蹙眉:“陛下前些日子瞧着也很是奇怪。”
阿音想到前些日子的那場夢境,她抿了抿嘴:“那平陽公主的去向,可有動靜了?”
有關平陽公主的内因全部都被遮掩了,外頭人隻知道驸馬前段時間始終在尋找平陽公主。但皇家出面安撫他,說平陽公主身子不适,去廟裡上香,要在廟裡頭住一段日子。
這說辭都隻是給外人聽的,阿音心裡明白,驸馬最後徹底歇了心思,還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其中的陰謀。前兩日皇帝下旨,将驸馬的那位青梅竹馬的表妹賜給了他,如今公主府沒有别的女人,驸馬爺與表妹才叫做蜜裡調油。
皇帝這手做法朝中大臣們都很是不理解,但他向來雷霆手段,也從來不管别人理不理解。
紀懿淮搖了搖頭:“還是原先那個說辭,不過這些同咱們都沒什麼關系。你也無須想這麼多,過幾日年關,京中女眷們大多都要去廟上祈福,那日我肯定無法到場。人多易生事端,你跟着母親與慕清,切莫獨自行動。”
見紀懿淮終止了話題,阿音便也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
年關祈福乃是每年的習俗,阿音前世也曾同趙承譽去過一次,但大多時候她都待在禅房中。彼時的确如同紀懿淮所說,女眷極多,甚至在那夜,某間禅房走了水,危險至極。
如今阿音成為其中一份子,無論如何都是逃不開的。
阿音在打聽平陽公主的事情,别家自然也不例外。
楚王趙承衍一早便知曉平陽公主失蹤一事,但始終沒能得到更多的消息。直到昨日夜間,趙承衍手下的人忽然不知從何處查到,巫醫與平陽公主聯合謀害趙承譽,被關押進了大理寺。
白日裡趙承衍又找人去探了探虛實,才恍然發覺這竟然是真的。
“殿下,如今咱們該怎麼做?”幕僚立在黑暗中,他低垂着眼自己說道:“靖王殿下居然對平陽公主下手了,那是他的親姐姐他都能如此心狠手辣,咱們……”
“你慌什麼?”
趙承衍靠着輪椅,把玩着手中玉石串,眉眼陰沉地低吟道:“趙承譽那人本王了解,他再如何心狠手辣也絕對不會朝自己的親人下手。平陽公主要麼是觸碰了他的底線,要麼便是她的心思叫趙承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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