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叙?”蘇墨茵低聲喚。
這些天來的嚴刑下,毀的不隻是她曾經引以為傲的身段面容,還有那口嬌柔的嗓音。因為歇斯底裡的哭喊,此時喑啞難聽:“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趙承譽盯着眼前的女子,默不作聲,腦海中卻一遍遍的回想着前世。
他怎麼就這麼蠢呢,曾以為蘇墨茵到底是官家女子,縱然是有心機城府,可也終歸是小家子戲。可誰都沒想到,前世害他最慘的,竟然就是這個騙過了大哥又來騙他的人。
若趙承譽是殺害阿音的罪魁禍首,那蘇墨茵,就是罪無可赦的幫兇。
前世為了怕阿音看見蘇墨茵心煩意亂,他難得别出心裁地将人安排在了離築雲殿遠些的地方。可阿音死的那日,四月十五,趙承譽竟讓阿音真真切切地聽了一整日的敲鑼打鼓,隻是為着蘇墨茵求着他一定要辦的的生辰。
可他卻沒能記起,那日後的一天就是阿音的生辰。
什麼狗屁蠱術操控,那都是因為他錯信小人,行差踏錯,才讓阿音将至芳華便草草離世。
如今再看着前世自己的幫兇,趙承譽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笑來。他低低笑出聲,肩頭輕顫,在這陰冷的牢獄之中顯得格外瘆人。
蘇墨茵瞪大眼惶恐地瞧着趙承譽,嘴唇嗫嚅,卻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救你?”趙承譽清越的嗓音之中還帶着笑意,可字裡行間卻是冰涼的戾氣:“本王今日過來,隻不過是為了送你最後一程。”
蘇墨茵不可置信:“此事乃巫醫一人所為,同我沒有關系啊。”
“本王自然知曉與你無關。”趙承譽道。
蘇墨茵眼中露出點希冀,迫不及待地想要讨好他,雙手雙腳并齊使勁兒的朝牢門爬去,她主動道:“子叙、子叙,隻要你饒我一命,我日後一定對你忠心不二,我發誓。”
趙承譽垂眼看着她,眼前的女人哪裡還有曾經的矜貴傲氣,他低笑道:“發誓?若是發誓有用的話本王何須還站在此處。”
若發誓有用,趙承譽前生求了滿殿神佛,為何阿音仍舊沒有在他夢裡出現過。
蘇墨茵察覺出趙承譽的不對勁,她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本王想親手送你上路。”趙承譽揚唇。
蘇墨茵拔高聲音:“是巫醫對你下手你為何不去找他?!”
“急什麼。”趙承譽慢慢撩起衣擺蹲下去,隔着牢門與蘇墨茵平視,他的笑容一如往常令人着迷,可開口卻道:“你們所有傷過她的,本王都會一一解決幹淨。”
過往種種早已在阿音心中留下傷痕,如今趙承譽能做的,無非不是在今生那些傷害到來之前,将動手的人清理幹淨。而他,将會用一生來償還有關自己的罪惡。
“趙承譽!”
蘇墨茵抓住了他口中字眼,正要說話,隻見趙承譽忽而擡手,指尖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她的喉間。蘇墨茵瞪大眼,一針未見血卻封了喉,她疼痛地去抓,第二針便緊跟着沒入手腕。
一針一針,蘇墨茵被趙承譽徹底的控住穴位。
她癱倒在地,意識清晰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趙承譽維持着蹲着的姿勢,看着蘇墨茵睫毛顫顫巍巍的抖動,渾身從抽搐變得靜止,唯有那雙眼還緩慢眨動着。這才緩慢道:“那年為你取血,本王就這樣看着她被銀針挑破血脈,被那蠱蟲撕咬。”
“後來她去世,太醫告訴本王她是受着穴位被封的痛苦,七竅流血而死。”
“蘇墨茵,你能與她這樣相似的死去,是你的福氣。”
蘇墨茵吊着最後一口氣,她猙獰着面容竭力扭轉頭盯着趙承譽,喉間發出咯咯的掙紮聲。像是不滿,又像是挑釁,其間還夾雜了幾絲茫然與害怕。
趙承譽站起身,他的手垂落在身側微微顫抖,不知從何而來的血迹順着白皙的手背往下淌,經過指尖,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等到蘇墨茵眼球上翻,徹底沒了氣息,趙承譽才隐于黑暗中離去。
兩日後,大相國寺夜裡走水,被一場大火燒了個幹淨。似天災,可廟中僧侶都安然無恙,無一人受傷,若說是人為,又并未查出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迹。
連同這消息傳入阿音耳中的,還有蘇墨茵的慘死。
甄真唏噓地将這兩件事告知阿音後,并未注意到她怔忡的神色,繼續道:“聽聞那蘇墨茵死相極其慘烈,是叫人用銀針封了全身穴位窒息而亡的。這種慘絕人寰的殺人方式,我也隻曾聽說過,據說使出這樣陰招的兇手也會叫反噬。”
阿音收斂起思緒,将手頭的絲線順開笑着道:“這又是從什麼話本子聽來的故事。”
“這東西雖有些邪乎,但你也别不信。咱們當朝都能為人續命,同我說的這個比比,隻恐怕是要更出神入化些。”甄真拿着小剪刀仔細剪着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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