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見他杵在門口,伸手把他拉了回來,“沒什麼好看,你寫你的作業去。”
季慧秀早就不是什麼臉皮薄的小姑娘,被這麼人多圍觀,她很快收拾好心情,攏了攏耳邊的頭發,故作鎮定,“你怎麼還動手啊?”
她知道徐恪欽不喜歡其他男人來家裡,她錯開時間,趁着徐恪欽找他爸爸的時候,才叫人來家裡,隻是忘了時間,才跟徐恪欽撞上,也算是觸到了徐恪欽的黴頭。
一旁的男人穿好了衣服,他和季慧秀不一樣,他要面子的,哪怕周圍的人都不認識他,他也覺得顔面盡失。
男人拍了拍褲子,朝門裡瞪了一眼,大概是臉上這一拳讓他還心有餘悸,他沒敢跟徐恪欽硬來,撞開季慧秀後,氣沖沖地離開。
“诶!”季慧秀見男人離開,連忙追了上去,隻留下徐恪欽一個人面對衆人的戲谑。
好多人都還記着上次給徐恪欽賠自行車錢,心裡不痛快給的錢,能記恨一輩子,陳修文的爸爸率先開口。
“徐恪欽,你媽真行啊,處過的男人,都快比咱們樓裡的男人還多了。”
“哼。”一旁康平爸作為工會副主席,早就看不慣季慧秀的作風,“樓裡的風氣就是被這種人給敗壞的,簡直不知檢點。”
徐恪欽沒有反駁,隻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倆。
看熱鬧的人遲遲不肯散去,康平爸想趁着這個機會,打壓打壓徐恪欽,叫他一個學生把大人當猴耍。
“徐恪欽,我作為長輩,得說你兩句,你跟你媽住在這棟樓裡,好歹也得顧及大家的感受,大半夜的,鬧得盡人皆知,别說是影響不好,也耽誤大家休息。”
徐恪欽垂下眼睛,淡淡道:“跟狗一樣,聞着味兒就來了,也沒人叫它,它生怕趕不上熱乎的,比誰都叫得歡。”
說罷,徐恪欽“哐”的一聲将門摔上,外面的大人面面相觑,回味過來在罵他們的時候,他們臉漲得通紅,陳修文爸爸氣得砸門。
鬧劇沒有持續太久,季慧秀這個閑話主角不在,徐恪欽又沒出來,其他家裡的女人也出來拉男人回家睡覺,樓道裡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簍子裡的隔音效果一般,外面那麼大的陣仗,郭嘯哪怕在房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他跑到窗台上,想看看徐恪欽的情況。
可惜有防盜網隔着,他費了好大的勁兒,連脖子都抻僵硬了,也隻看到了冰冷的窗框。
樓裡的人針鋒相對時,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每個人說話都很難聽,話裡藏着刀子,能刀刀捅到對方的要害才痛快。
郭嘯來城裡也有幾年了,他還是不能習慣城裡有些人的相處模式,他爸媽都是淳樸老實的莊稼人,從小教育他與人和善,和人相處時,哪怕自己吃點虧都行,真誠待人,總不會錯的。
第二天一早,郭嘯照常等徐恪欽一塊兒上學,看徐恪欽的表現如常,好像并沒有受昨晚的事情所影響。
郭嘯沒有安慰人的本事,但他也不會去硬揭人家的傷疤,對昨晚的事情一字不提。
學生上課的時間,比一般大人工作時間要稍微早一點,出了巷子口,能看到清一色的中學生。
這個點兒開門的店鋪,大多數是早餐鋪子,小姨昨晚給了郭嘯錢,飯錢加上剪頭發的錢。
郭嘯還沒吃早飯,“我買兩個包子。”
“喏。”他順便還給徐恪欽買了兩個,“我頭發太長了,再不剪的話,肯定不讓我進校門的,中午我剪完頭發再去吃飯,你要我給你帶飯嗎?”
隔着玄白的蒸氣,郭嘯的表情很真誠,額前的頭發确實有點長,都擋到了眼睛,要是再邋遢一點,像是流浪漢。
徐恪欽接過包子在手裡掂了掂,熱的,他回道:“中午再說吧。”
“學校後門那家發廊便宜,學生還打折呢。”
徐恪欽默默聽着,郭嘯口中的“學校後門”,不單單隻是後門出去就能到達的,中間得繞過一個公園和小區,橫穿小區倒是快。
午飯時,徐恪欽沒着急去吃飯,郭嘯見他一個人坐在教室,大膽問道:“你跟我一起去嗎?”
自己也不能為徐恪欽做什麼,陪着徐恪欽倒是可以的。
等着郭嘯剪完頭發,再給自己帶飯,那也太晚了,正好去外面看看有什麼吃的,徐恪欽答應了下來。
中午正是日頭大的時候,幸好從小區裡過,有房子能遮陽,不大一會兒,便到了郭嘯所說的發廊。
發廊門前的三色柱滾動,玻璃門虛掩着,還未走近,便聽到空調外機轟隆隆的聲響。
郭嘯推開玻璃門先走了進去,店裡沒有客人,洗頭小妹昏昏欲睡地躺在沙發上,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才渾渾噩噩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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