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元奚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憂還是喜,他微不可查的歎口氣,将兩粒藥都遞到了南榮慎手中,“快些吃,這地方不宜久留。”
南榮元奚說着,将藥遞給了南榮慎,兄弟兩個這麼多年的默契,哪怕不出口,也知道彼此的擔憂和意思。
南榮元奚這個意思,便是這裡有安全的地方。
南榮慎先給溫蓉蓉喂了藥,她昏迷過去沒有吞咽意識,南榮慎便捏開她的唇邊,直接以手指将藥丸抵到她的咽喉。
收回手之後他的指尖濕漉帶顫,南榮元奚沒眼看的轉身背對着南榮慎,将背上的長琴斜斜抱在手中,一手的指尖輕撥,便即刻傳出了比嵇若吹的驅魂曲厲害多的琴音。
那些蠢蠢欲動圍在遠處的守城者,再度丢了武器遠遠躲起來。
而南榮慎喂着溫蓉蓉吃過了藥,自己也很快吃了,接着召喚白虎躍下了房頂,來到了他身邊。
南榮慎将溫蓉蓉像抱小孩子一樣抱在自己的身上,不用任何人幫忙,爬上了白虎。
衆人邊以琴音驅散守城者,邊快速朝着長街的另一頭撤離。
溫蓉蓉一直沒有意識,又累又怕到了極限,人是會昏死的,這是自我保護。
但是她昏得也不太消停,她的意識不受她自己控制,她在做夢,夢見自己居然在和死城裡面的這些人玩。
夢裡她很小,和之前的夢境都一樣地小,而且她是騎在這些人的脖子上的,她笑得很開心,甚至還在懸崖邊上蕩秋千。
這太荒謬了,溫蓉蓉被一陣冰涼的水給激醒的時候,心中還滿是荒謬的感覺。
她睜開眼,自己正躺在河邊,枕着南榮慎那條殘缺的大腿,被他撩着水在搓洗手上的血污。
“這裡……”溫蓉蓉啞聲開口正想問什麼。
“你醒了,快點洗幹淨,他們又圍過來了,”
南榮元奚站在溫蓉蓉頭頂不遠處,對南榮慎說,“她醒了,謹言你直接抱着她下去,但是切記聽着琴音走。”
南榮慎點頭,扶着溫蓉蓉撐起些身子,然後直接挪到水裡,白虎也跟着跳到了水裡。
南榮慎坐在水裡,正要擡手去拖抱溫蓉蓉下水,溫蓉蓉這才看清,這裡是城鎮的邊緣,這裡居然有一條河……不,說得并不準确。
因為河中的水并非無色透明,而是泛着些微亮光的血紅色。
卻又不像濃稠的血一樣腥鹹黏膩,落在皮膚上,透着熟悉的舒适感。
“是血靈脈?”溫蓉蓉縱使在這種危機四伏頭腦不清的狀态下,發現了這個事實也難免震驚走調。
不遠處看上去剛剛在血靈脈裡面洗好,身上還沒有完全幹的衆人聞言看過來,包括南榮元奚。
因為有南榮元奚彈琴,短暫閑下來的嵇若率先開口,“可不是嗎,血靈脈哎,溫樓主是不是眼睛都開花拉?”
嵇若一直對溫蓉蓉頗有好感,覺得她很有意思,隻是她身邊總是跟着一條“惡犬”不得靠近。
這會兒跟她搭個話,那“惡犬”便又目光沉沉地朝着他看過來了。
嵇若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眯了眯,轉過頭不說話了。
斷腿兒殘狗,咬人更兇,再說殘狗還有大哥,惹不起哎。
溫蓉蓉不用南榮慎拉直接紮進河裡,渾身的酸痛迅速緩解,舒爽地歎息了一聲。
而白虎不光泡進來,還喝了起來,溫蓉蓉見南榮慎臉上的傷處因為這血靈脈,肉眼可見地開始痊愈,心中和她使用過度的手臂一樣酸軟。
“準備好了嗎,”南榮元奚說,“跟着琴音走,我們就能到一起。”
他的話音随着溫蓉蓉和南榮慎身上的血污被徹底洗去落下。
溫蓉蓉才醒,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因此她發現天幕漸漸被灰蒙蒙覆蓋,街道上的色彩在灰蒙蒙的天幕追逐之下,如被柔軟地覆蓋上了一床色澤單調的被子,一切都逐漸失去了顔色。
原本站在河邊不遠處蠢蠢欲動要上前攻擊的那些“人”,開始擡頭仰望覆蓋而來的天空,他們身上如風化一般開始分崩離析,随風散去。
溫蓉蓉震驚地看着這一幕,南榮慎的靈力卻随着死城的到來,漸漸地恢複了。
他掌心一拍水,單臂勾住溫蓉蓉的腰身,輕靈地抱着她躍上了白虎,白虎身上傷處徹底消失,低低咆哮了一聲。
溫蓉蓉就眼睜睜看着他們面前的世界如一幅褪色的卷軸,綻開了灰敗蒼涼的畫作。
連南榮元奚和那些救他們的同伴也一起被這灰敗吞沒,消失在了眼前。
不過溫蓉蓉還沒來得及慌張,南榮慎便将下颚輕輕放在了溫蓉蓉的頭頂,親昵至極地蹭了蹭,說,“别怕,你聽,我哥哥的琴音還在,我們跟着琴音走,就能跟他們在安全的地方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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