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來的是窮極阙的公山B,他帶了一溜的青衣親衛,自己還是那副模樣。
不過也在青衫之外着了法衣,迎着陽光若隐若現的八卦圖文,很顯然護身效果絕不會比諸位宗主身上穿着的軟甲要差。
而在這所有人中,隻有溫蓉蓉珠钗環佩身着彩裙,像一隻栖落在白虎之上的花蝴蝶,半點沒有要深入兇險異常地方的架勢,活像個要外出郊遊的大小姐。
眉心花钿今次是用狐狸血繪制,阏逢再三叮囑,不要擦去,今日的守護陣格外繁雜,不僅有防身還有破障的效用。
而阏逢故意弄破了手指,騙溫蓉蓉她眉心的花钿是用指尖血繪制,卻其實,用的乃是他的心頭血。
昔年救命之恩,這些妖奴們全都刻在心上,現如今,所有人,都準備好了為溫蓉蓉随時舍命。
溫蓉蓉并非野心勃勃之人,卻讓十宮樓成為了不可替代的第一宗,她并非心思愚善之人,卻因為她的“盡人事聽天命”,讓許許多多,數不清的弱勢人奴和妖族,都撿回了生命和尊嚴。
隻有她自己渾然不知,她已然成為了這些人的信仰。
而哪怕鴻達至尊沒有什麼鬼祟的心思,她身為四國四宗之首,天下君王之首,又怎能容這樣一個人存在?
隻不過這些暗潮洶湧,海底狂瀾,在搖搖欲墜的燭龍谷防線面前,在可預見的山河破碎面前,都沒有滔天而起的機會。
他們必須要先找出妖魔獸異變的根由,守住這風雨飄搖的天下。
至此人算是都到齊了,在燭龍谷天塹不遠處站着,鴻達至尊是帶頭人,她在說着大義凜然鼓舞人心的廢話,衆家宗主各自心懷鬼胎,除了齊滿月,誰也不聽王八念經。
溫澤陽好容易抽出時間,從主将軍帳中縱馬趕來,送溫蓉蓉入魔獸領地。
他的馬匹與他一同征戰多年,快要成精了,根本不怕白虎坐騎這等龐然大物。
溫澤陽縱馬貼近,他不是個善言辭的人。
但是他盯着溫蓉蓉看,看着這個他小時候被纏的厭煩,到長大一些生疏,直至現在終于成人,卻無形中背負起了太過沉重,不該她來承擔的重擔的小妹,幾度唇動,幾度無言。
溫澤陽為家中親人,在戰場上舍生忘死這麼多年,這一次,他才是被保護的那一個。溫澤陽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在某些地方,他其實同南榮慎一般的心死嘴笨。
好在南榮慎難得聰明了一回,虛虛環着溫蓉蓉,對溫澤陽承諾,“我定然至死護她安然,大哥放心。”
他從未叫過溫澤陽大哥,戰場上曾經兩個人各領一軍,同為軍将,乃是平級,軍中可不是個論歲數的地方,而是看軍功。
現如今他這一聲,乃是站在溫蓉蓉夫君的立場上叫的。
溫澤陽看向南榮慎,對着他點了點頭,溫蓉蓉看不懂兩個男人之間這一點頭,達成了怎樣無聲的協議。
隻開口道,“大哥你放心吧,”
溫蓉蓉拍了拍自己的腰側鼓囊囊的儲物袋,“我肯定沒事的。”
她現在堪稱移動的軍火庫,還帶了那麼多的妖奴,最安全的就是她。
溫澤陽對着她勾了勾唇,最終說道,“小妹,我答應了母親,今年我們一家,一起過年。”
溫蓉蓉笑着說,“你可算舍得回去了!好!不許反悔,母親與二哥雖然不常說,但是都要想死你了!”
溫澤陽點頭,然後拉着缰繩調轉馬頭,朝着他營帳方向急奔而去,他身為主将,實在是不能離開太久,昨晚西南方遭受魔獸襲擊,今天他要重新調配……
而衆人在鴻達至尊一通“念經”之後,便朝着天塹邊上進發。
天塹乃是千年前燭龍帝尊的屍身所撞出,這些年天塹之下經年不息的大火,亦是燭龍屍身在燃燒着。
而魔獸屢屢越過天塹的原因,便是龍屍化為的龍焰,已經随着時間慢慢減小,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熄滅了。
妖魔獸就是從龍焰熄滅的地方越過天塹,溫蓉蓉他們也須得從那些地方深入魔獸領地。
一路上溫蓉蓉南榮慎走在最中心,在鴻達至尊的身後,最後面是戰鬥力比她強點,但是也不太行的窮極阙公山B。
溫蓉蓉他們算是在中心了,畢竟南榮慎是活體地圖,而溫蓉蓉始終是個凡人。
前面的宗主們呈環繞之勢開路,為首的是齊滿月,溫蓉蓉盤膝坐在白虎之上,腰上環着南榮慎的手臂,幫助她穩定身形。
她到現在不得不承認,齊滿月煩人是煩人,但是她是真的能打,大刀在她手中靈活若遊龍,靠近天塹這一帶,全都是低階妖魔獸,因此齊滿月實打實的物理打擊,就非常地奏效。
溫蓉蓉摸了摸自己腰側的儲物袋,打算等過了這一段,到危險的地方,就把她帶的高階斬魔刀給齊滿月和她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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