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屋,隻有慧男,慧敏和師母三個人正在看電視。我和柏哥孟俊祥來到二号桌旁,柏哥孟俊祥剛要往凳子上坐,小慧男幾步竄上前喊道:“别坐這兒,這是我的座。”柏哥孟俊祥看了看她,笑着又去拉旁邊的一個凳子,慧男把手往上一放又喊道:“這也是我的座。”柏哥孟俊祥無奈,幹脆不坐了,往桌邊一靠看起電視來,這時慧男又跑到電視機前,一會播這個台,一會播那個台,播來播去的說電視沒意思,把電視機也給關掉了。我看了一眼柏哥孟俊祥,隻見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随手又抓起桌上的一張報紙看了起來。“這是我的報紙,我還沒看完呐。”慧男又跑上前搶過報紙,疊吧疊吧掖電視後面去了。“幹啥呢慧男。”師母在一旁織着毛衣不停地大喊着,但慧男根本就不聽師母的。慧敏也不言語,坐在那裡瞅着慧男就是笑。哎,看到這些我心裡這個恨,真想上去給慧男兩巴掌。這時,三小子又開門走進飯店。“呀,祥子在這呢?來多半天啦?來呀,玩會撲克呀?”他走上前笑道。“不玩,沒意思。”柏哥孟俊祥說道。“玩不玩?”三小子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笑着喊道。“哎……玩,玩,行了吧。”“小陳,把撲克拿來。”我無奈地拿出撲克遞給了三小子。“過來,坐這兒玩,咱玩扇嘴巴子的,好使不?”“不玩,扇不過你。”“咋的?……”三小子一瞪眼睛又喊道。“來吧,玩就玩,好像我真怕你似的。”“小樣的,我扇死你。”兩個人說着玩起撲克來。可是玩了幾把,也不知道是咋整地,每次都是柏哥孟俊祥挨打,三小子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呲牙咧嘴恐怕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了。“扇,使勁撤……”慧男在一旁不停地為三小子加油。柏哥孟俊祥不躲也不閃,就讓三小子痛痛快快地用三張撲克使勁扇三個嘴巴子,看到柏哥孟俊祥的小臉蛋逐漸地變紅,三小子每打一下,都好像打在我的心上,我是又氣又恨,可又無奈,我能說啥呢?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我又上三包待着去了。躺在那裡我心想:柏哥這麼好,師傅一家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呢?為什麼就不能大度一點呢?大家彼此都做好朋友又有什麼不好呢?真想和師傅好好談一談,師傅能理解我的意思嗎?哎,不好說呀,我看還是拉倒吧。還是想想柏哥吧,别打師傅主意了,畢竟跟柏哥更親近一些,跟他說深說淺說好說壞都沒事。柏哥總是這樣受欺負也不是個事,得想個辦法不能再這樣下去啦,因為我真有點受不了了。柏哥呀柏哥,我該怎麼辦呢?怎樣才能不讓你挨打受欺負呢?哎,要想不受欺負,也隻能是不來,以前也曾告訴他讓他少來,可少來也是來呀,既然來了,沒有哪一次能躲得過去。哎,這可咋整?要不……要不幹脆一次也别來,也隻有這樣他才能不被挨打受欺負。可不讓他來我還想他。哎,真讓我犯愁。哎,為了柏哥也隻好忍一忍了,就告訴他以後别來了,以前也曾說過,可他不聽還是來,這一次好好商量商量他,等一會兒他來時,上外邊跟他好好說說,别再來啦,别再為我而挨打受欺負了,這麼想着我又一次來到前屋。
兩個人依舊在玩撲克,好像是三小子這把輸了,柏哥孟俊祥拿着三張撲克要打三小子,可三小子呢?不是躲閃就是用手擋着,結果三小子隻有一下子刮了點邊,另外兩下打手上一下,打胳膊上一下。柏哥孟俊祥喊着沒打着不算數,但三小子卻說打着了。柏哥孟俊祥又說三小子玩賴不玩了,但三小子哪肯罷休,兩個人為此又撕吧到一塊去了。這時,飯店的門開了,陸續走進四個人來,師母放下針線迎了上去,三小子和柏哥孟俊祥也不鬧了,我無奈地看着兩個臉蛋都已經紅撲撲的柏哥孟俊祥,心裡挺恨三小子。這時,就見柏哥孟俊祥也正看着我呐,他摸着自己的臉露出笑容說道;“松哥,來人吃飯了,你忙吧,我該回家了。”然後朝外走去,就在關門的一刹那,他朝我頑皮地擠咕了一下右眼,我也笑着回應了同樣的動作。“忙啥呀祥子,還沒玩完呐?”三小子這時喊道。柏哥孟俊祥也沒言語,門一關沒了蹤影,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三小子,他的臉還是老樣子沒咋地。哎……真氣人,幹活去吧。
此後的兩三天,由于我臉上抹藥,師傅和三小子都嫌藥味太大,又一次警告我白天不許上前屋去,隻許在後屋呆着。晚上呐,三小子又說藥味難聞,熏得他晚上睡不着覺,不讓我在一包睡,而二包是慧敏睡,三包是師傅師母和慧男睡,我也就隻能是搬到前屋去睡了,可是前屋屋子大,前半夜還可以,一到後半夜就特别冷,我總是被凍醒。哎,真是氣死我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真想不幹了,可現在說不幹還怕連累柏哥。哎,柏哥呀柏哥,就你好,可你近在咫尺卻不能常在一塊兒,總是這樣也不是個事呀。哎,要不,要不先忍一忍,忍到過年就跟師傅說不幹了,回老家。然後讓柏哥偷偷地幫我找個地方,走的時候,隻要點回家的路費就行,工資錢就不要了。這樣,師傅的收留之恩報答啦,還連累不上柏哥一家,對,就這麼辦,暫時再忍一忍吧,到過年也沒多長時間了。哎……
這天下午。我正在後廚房收拾小黃花魚時,柏哥孟俊祥來了。“又整上魚啦?看樣子這魚賣地挺快呀。”他蹲到我旁邊扶着我的肩頭笑道。“還行吧。”我看他笑了笑說完低頭又幹起來。“擡頭,松哥。讓我看看你的臉咋樣了?”他又笑道。我擡起頭看着他說道:“好多了柏哥。”“這回嘛,是見好了。”柏哥孟俊祥摸着我的臉笑道。“多虧你了柏哥,要不我這張臉早跟癞蛤蟆似的了。”“看你,又來了。”“柏哥。”我叫着他朝他一努嘴,他往前一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雙唇又笑道:“這兩天咋樣啊?”“還那樣,你呐?忙啥呐?”“上同學那畫畫去了。”“對了柏哥,有件事想……”“叔回來了。”還沒等我說完,就聽柏哥孟俊祥站起身說道。我擡頭看了一眼正站在柏哥孟俊祥旁邊的師傅。“你想說啥呀小陳?咋不說了呢?看我來了是不?”師傅有點生氣地說道。“不是那意思師傅,我是想讓柏哥幫我勾勾爐子添點煤。”本想和柏哥說不叫他來了,見師傅來了隻好改口這麼說道。“你自己不會填呐,支使人家,不幫他祥子,讓他自個填。”師傅說道。“填個煤能咋地,我填去。”柏哥孟俊祥說着就要去填煤。“不用了,還是我自個來吧。”我忙起身說道。“不幫他填,走祥子,咱上前邊去,在這兒他就支使你幹活。”師傅說着就往外拉柏哥孟俊祥,“你先去吧,我看看他臉啥樣啦。”柏哥孟俊祥忙又說道。“沒事呀,都快好啦,走吧,快走吧。”“你呀,走吧還是上前邊去吧。”柏哥孟俊祥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後跟着師傅上前屋去了。我見他們走了,于是又坐下繼續收拾魚。過了幾分鐘,師傅又來到廚房。“還沒整完呐?”他說道。“沒有呐快啦。”“快點整啊,整完了把窗戶簾,氣包罩,還有我的兩條褲子洗喽。”“知道了。”“快點啊,别磨磨蹭蹭的磨洋工。”說完一轉身走了。哎,真氣死我了,這魚還沒整完,地也沒擦,水也沒挑,這又來活兒啦。哎,師傅哇師傅,真怕我閑着難受哇。哎,這一次又沒說上,真氣人。
第二天下午,我正收拾後廚房。師傅和三小子走進廚房。“小陳,先别收拾啦,跟三小子整幾個炝拌菜,再把小雞兒拿出來剁喽,外面還有多少黃花魚?夠不夠一盤地?不夠再拿幾條湊一盤。”師傅說道。“排骨呐小陳?”三小子四處撒摸着問道。“讓我放冰櫃裡了。”“找出來,等會我要做。”“現在做就行,先把炖菜炝拌菜整出來,等他們來啦再整兩個炒菜就行了。”師傅又說道。“誰要來呀?”我随口問道。“你管誰來呢?讓你整啥你就整啥,問那麼多幹啥?”三小子沒好聲地說道。“誰不說是了,欠兒欠兒的。告訴你啊小陳,一會兒來人吃飯,别總往前邊出溜,一會兒倒水,一會兒倒垃圾一會兒又上廁所,聽見沒?”師傅喊道。“聽見了。”我答道。“水夠不夠使?不夠現在就挑水去。”師傅又說道。“不夠,還沒挑呢。”“别整了你,讓三小子整吧,你趕緊挑水去。”我答應一聲便去挑水,挑了兩趟水我心想:師傅家會是誰來呐?整的還挺注重,看樣子不是一般客人。哎,管他誰來呢,與我何幹,愛誰來誰來,還是幹活吧。唉,對了,師傅剛才警告我來人不行上前屋去,挑完水我得趕緊上趟廁所,不然來事了不好解決,很快,兩件事兒都辦完了,又一次回到廚房時,三小子已經把小雞和排骨都炖到鍋裡去了。此時,他一個人正在拌牛蹄筋,旁邊放着一盤已經拌好的杏仁芹菜。“小陳,把木耳,黃瓜幹,土豆幹拿出來泡上,再把鍋包肉,虎皮尖椒,地三鮮,蒜苔炒肉改出來。等會我好過油。”三小子說道。“知道啦。”說完我也開始忙上了,待我和三小子一切準備妥當以後,三小子出去很長時間也沒有回來。我上三包看了一下表,都已經七點鐘啦,咋還不見三小子回來炒菜呐?我就尋思,會是誰來呢?到現在還沒來,正想着三小子回來了。“炒菜呀三哥?”我說道。“炒啥炒,再等會兒。”三小子低聲罵道。見狀,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敢再言語,又坐到小凳上默默地等着,又過了挺長時間,師傅端着一盤拌蹄筋來到廚房,将盤子往案闆上一放說道:“炒菜吧三小子,就你孫姨個人來了,整個蒜苔,鍋包肉就行了,小雞炖蘑菇不上啦,上個排骨炖土豆幹就行了。”“這才三個菜呀?”“前邊還有個杏仁芹菜,别的不做了,四個菜夠了。”師傅說道。“再整兩個吧。”“那就炒個黑白菜吧,五個菜不少了。”“黃花魚不整了?”“不整了,整那些也吃不了。”師傅說完轉身走了,三小子偷偷地瞪了師傅一眼,這才開始炒菜。很快,菜炒完上去了,三小子也走了,廚房裡又剩我一個人了。師傅家今天這是咋的了?一會來人一會不來人?一會整菜一會不整菜?一會高興一會不高興?師傅說就孫姨來了,孫姨是誰呀?她來幹什麼?還有誰該來沒來呢?我一邊收拾廚房一邊想着。正幹着,師母拿着個小茶壺來倒水,并且告訴我,如果餓了就自己弄點吃的,看着師母不太高興的樣子,本想問問咋回事,因此也沒敢問,答應一聲又接着幹起活來。
等收拾完後廚房,也沒見有人來,我無事可做,于是就到三包躺着想歇一會兒。躺在漆黑的小屋裡,除了隐隐約約傳來的談話聲,便是窗外偶爾傳來的鞭炮聲,聽着這些惱人的聲音,不免又想起了遠方的親人和朋友。哎,快要過年了,該是一家團圓的最好時節,可我卻一個人孤零零的……哎……真後悔當初沒聽牡丹姐他們的話,不然哪會弄得這般進退兩難呐?哎,以後再幹啥可不能這麼草率啦。不過,這一趟也算沒白出來,還交了個知心朋友,我心愛的小柏哥,要不是有他,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隻是師傅這個人嘛,叫我咋說呢?說壞吧,當初還是他把我留下的。說好吧,可也有不行的地方,有時候真挺感激他,可有時候也真恨他。哎,雖說自己暫時失去了自由,可有吃有住也說得過去。就是師傅和三小子,哎……等過了年離開這兒,又能咋樣呢?哎……快過年了,真想家呀,真想回家不幹了,可就這個樣子咋回去呀?哎……真愁人呐……想着想着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
當我被人踢醒時,屋子裡亮亮堂堂的,隻見三小子晃晃蕩蕩地站在炕邊喊道:“小兔崽子哪來那些覺,收拾桌子去。”我這才坐起來,揉揉眼睛沒說什麼,下地上後廚房洗了把臉,這才上一包收拾桌子去。在一包,隻見師母和慧敏正在撿桌子,桌子上的一個大盤子裡還放着幾小塊生日蛋糕,慧男坐在一旁擺弄着幾根彩色的小生日蠟燭。師傅卻沒在屋裡不知幹什麼去了,我也沒敢問,端起兩盤剩菜,又回到後廚房,把菜放到案闆上,我便開始刷師母收拾到大盆裡的盤子碗。刷完碗,上完栅闆,抹完臉上的藥水,合衣躺在前屋的小床上,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鐘了。但是,躺在那裡卻睡不着覺了,心想:今天是誰過生日呀?為什麼一家人都不說呐?而且看那樣子弄的還挺不愉快。哎,真是的,他們為什麼要防着我呢?我現在的處境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熬到過年說什麼我也不幹了,師傅已經沒有當初的熱情了,根本不誠心教我,自己再怎麼努力認幹也學不到啥,完了還撈不着好竟挨罵。哎,暫時再忍一忍吧,就這個樣子能回家嗎?上哪兒能行呐?哎……想家想老媽也沒招哇,忍吧……忍吧……忍吧…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師母叫醒的,當我起來看表時,都已經快八點鐘啦,趕緊收拾鋪蓋打開栅闆,然後又忙着做早飯,為師傅準備洗漱用品,待早飯過後,一切都收拾妥當,沒有什麼再要做的事情了,又沒有客人吃飯,我才拿出藥水,一個人在後廚房開始抹我的臉。正抹着師傅進來了,“又抹上啦,都整利索了嗎?”“整利索了。”“該拿的都拿出來了?”“拿出來了。”“炒菜的肉拿了嗎?”“拿了。”“又抹屁股呐?”這時三小子又走進廚房笑道。“可不是咋的,成天抹,熏死人了。”“老抹啥呀,抹也不當事。”三小子說道。“當點事,沒看都好多了嘛。”“當啥當,還是一臉大疙瘩。”三小子說完轉身走了。“抹完再好好看看啊,差啥再整整。”“啊。”我應道。師傅沒再說啥,轉身也走啦。抹完藥,我無奈地又繼續幹起活來。
又過了兩天,這天下午,我正在三包坐在炕邊給我的臉抹藥。因為早上活多,又有客人來吃飯,沒來得及抹,所以拖到下午才抹。正抹着,三小子站到門口笑道:“又抹屁股呐?”我沒言語依舊抹着臉。“你師母叫你呐。”他又說道。“叫我幹啥?”我抹着臉說道。“叫你就快點去得啦,誰知道叫你幹啥。”“等一會兒,我這就抹完啦。”“快點呀,你師母着急呐。”“快,這就完事啦。”“能不能快點?”他又一次催促道。我沒言語繼續抹藥。“我跟你說話呢,能不能快點?”他再次提高聲音喊道。“抹完啦,抹完啦,啥事呀?這個追呀!”我也有點不耐煩地高聲說着,将藥瓶蓋好蓋放到櫃子裡,就朝門口走去。“呀喝,跟我喊上啦,我叫你喊。”三小子說着話,迎着我走了兩步,冷不丁擡起腳就朝我踹了一腳。我躲閃不及,正好踹在我的小肚子上,疼地我“啊”了一聲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頓時冒出汗水來。“喊呐,再喊一個,小兔崽子,喊呐。”他站到我旁邊叫喊道。“咋地啦?咋地啦?”“你們倆幹啥呐?小陳不是好聲喊。”這是圡聽慧敏和師母站在門口問道。“小兔崽子,我跟他說幾句話,他跟我喊上了,叫我給踹啦。”“喘哪啦?不是好聲喊。”師母說着話來到我身邊蹲下身子問道。我沒言語,捂着劇痛的肚子默默地流着淚。“踹哪啦小陳?說話呀。”師母扶着我的身子又輕聲問道。“起來,别擱那裝死。”三小子又喊道。“行了你呀,快出去吧啊。”師母站起身說着話将三小子又推出了房間,然後又一次蹲到我的身邊輕聲問道:“踹哪啦小陳?”“踹我肚子啦。”我流着淚說道。“這牲口玩應真不是東西。唉,現在咋樣啦?用不用上醫院看看吧。”“不用啦師母,現在好點啦。”“唉,啥玩應呐都。起來吧,我給你找兩片去痛片吧,吃完躺一會看看,實在不行就上醫院看看吧。”說着話将我輕輕地扶了起來,攙到炕邊又說道:“來,小陳,上炕先躺一會看看吧。”我忍着疼痛上了炕。師母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枕頭遞給了我,我放好枕頭就躺到了炕上,這時師母又将一個被子輕輕地蓋到我的身上,又一次說道:“我給你倒水去,吃兩片去痛片看看吧。”說完師母走啦。不一會兒,師母又回來啦,端着杯子坐到炕赤輕聲說道“小陳呀,起來把藥吃了吧。”我坐起身來,接過藥片放到嘴裡,然後喝了幾口水将藥片吃下,又一次躺到了炕上。師母膠掉我的鞋又将被子好好鋪了鋪,然後說了句:“這孩子呀——唉——”深深地歎了口氣,随後聽到輕輕關門的聲音,屋子裡又變得安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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