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啰嗦,直接講,是哪種!”一巴掌拎上他的前襟,把他整個人提到我面前。
他眨眨漂亮的眼珠子,砸吧了下嘴巴,“哪個都不是!”
什麼叫氣急攻心,什麼叫說話也能說死人,他絕對有這個本事,我聽了半天,費腦子記了半天,居然什麼都不是。
“那是什麼?你奶奶的能不能一口氣跟我說完?”我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開始一抽一抽的跳動。
“是‘蝕妖紫花’”柳夢楓一拍大腿,兩隻眼睛霍霍的閃着光,“傳說中的東西啊,切開來看看。”
他當切蘿蔔嗎?看看是不是空心的。
他舉着手中的銀針,笑的無比開心,“你看你看,中了毒的人,不可能血是紅色的,而銀針上沒有半點反應,他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寒氣,因為‘蝕妖紫花’根本不是毒藥,對一般人用處也不大,但是對于體質極陰的人來說那就是緻命的,因為他的真氣會被完全的消融,永遠無法驅離體外,妄動真氣隻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這些話,都句句應證了當年幽飏中毒時的樣子,啰嗦楓果然有兩把刷子,我松開手,把他丢回座位上,“怎麼救?”
他咬咬唇,一臉奇異的望着我,“你不知道嗎?為什麼我在他的脈象裡切出了全陽真氣?雖然很弱,但是和你的很象啊,也就是這縷真氣讓他不會死的太難看啦。”
額頭上的筋抽的更猛了,帶着臉都快抽起來了。
這都能切出來?一年多以前的事啊,不過是春風一度,柳夢楓是人是神啊?
“他本來是極陰體質,不過被人破了啊,那縷真氣殘留在他身體裡,雖然極弱,還是能摸出來的,救他很簡單,最容易的方法,照上次那樣再來一回。”
“又是陰陽交合,你就沒其他方法嗎?這個法子不要你說也知道。”我幾個字一出口,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再吞下去。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什麼叫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什麼叫欲蓋彌彰,我堂堂日俠,居然就這麼順嘴的把秘密賣了出去。
人家沒說什麼方法,隻說身體裡有陽氣,流星隻說我救過幽飏,沒提過方法,這倒好,我自己全說出來了。
别說夜那七竅玲珑心,是人都懂了。
我偷眼瞄了下夜,他平靜的坐在那,一言不發,好像真的隻是我的搭檔,事不關己。
“其他方法有,純陽體質的人,全身真氣渡給他,我以銀針相引,一樣可以驅散寒氣,不過麻煩的是,最好那純陽體質之人,能以血為藥,喂足七日。”柳夢楓停了停,“他身體太寒,以前曾受過重傷沒有得到很好的調養,如果可以,半個月的血是最好的,還有,銀針過穴必須是要對方十成功力相傳,一周天後再傳回,這數個時辰中兩人不能分開,不能分神,不然很容易走火,單純隻是為了治傷的話,我建議第一種。”
他說一句,我的眉頭就緊一分,簡單的理理就是兩句。
做一場,什麼都搞定。
換個方法,可能搭上兩個人的命還有我半個月的血,如果他狠毒一點,吸取了我全部的内力不歸還……
看着床榻上那個人,腦海中浮現的,是第一見到他時,那漠然的眼,在地上艱難的爬行着,還有大雨中,那道道被雨水沖洗的泛白的傷口。
手指探出,摸了摸他的脈門,氣息微弱,脈搏凝滞。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就那麼點小秘密早被柳夢楓個大嘴巴說光了。
“我選第二種。”想也沒想,我一拎柳夢楓,“什麼時候開始?”
“一個時辰吧。”他頓了下,期期艾艾,“我可能,需要休息下,有,有點累,你用真氣壓制下寒氣。”
以我對他的認知,他的有點累隻怕不是一點點吧,銀針過穴耗費的精力更是巨大,他居然隻說一個時辰?
“那如果我以自己的真氣壓制寒氣,可以支撐多少時間?”
他想了想,“七八個時辰沒有問題,不過不需要那麼久的,我隻睡一個時辰就行。”
不等他話說完,我手指一飛,點上他的睡穴,一隻手握着幽炀的掌,緩緩的渡着真氣,“夜,把這個瘋子拖走,五個時辰後點醒他。”
夜沒有多做停留,甚至沒有說一句話,就把所有人帶了出去,此刻,給我安靜才是最重要的。
當房門被關上,房間裡陷入一片沉寂的時候,床上的人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那雙漠然的眼。
他是醒的,早在我摸他脈門的時候就知道。
“别問我為什麼,我隻是想這麼做而已。”緩緩的渡氣不是太影響我說話,丢了個微笑給他,“當年你救我一命,還你一命而已。”
他沒有說話,眼神也是依然的冷漠和清寒,目光從我的臉上挪開,他慢慢的閉上眼睛。
療傷之夜
當一切進入沉寂中,空曠的房間顯得有些冷清,他脈搏跳動緩緩,每一下都沉重凝滞,筋脈中的内氣就象冬天裡的河水,被漸冷的天氣冰封住,流動越來越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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