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柳氏更是心中懊惱,原本就不慢的腳步,更加急切的狂奔而去。今兒這日子是犯了太歲麼?遇見了不着調的燕王也就罷了,頂多被羞辱一番,竟然連一直不顧男女大防,纏着自家孫女兒的皇長孫,也一并的來了。
“餘姐姐,餘姐姐……”李郅輔松開燕王的大腿,又大喊了兩聲,看着那祖孫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嘟起嘴不開心的沖燕王問道,“燕王叔祖,餘姐姐是不是讨厭我了?”
“不是!”燕王擡手,慈愛的揉了揉他的頭頂,斬釘截鐵的答道。
“那為什麼她不理我?”李郅輔靠近燕王,雙手又自動自發的摟住他的大腿,臉在他白袍上輕輕蹭了蹭,哭喪着聲音嘟囔道。
敏感部位被碰,燕王不由打了個顫,臉上有點兒黑,卻依然語氣平和的哄道:“她不是不理你,是你哥哥把她吓跑了的!”
“哥哥?”李郅輔懵懂的看向燕王,閃亮的眸子裡,全然是疑惑不解。
燕王目光朝花叢中掃了掃,剛要開口,就聽一個沙啞的嗓音斥道:“輔兒,還不松開叔祖,成何體統!”花叢的後面,又走出一個人來。他一襲褐色斜襟長袍,腰系銀絲鑲邊同色腰帶,一塊打着同心結、質地卻并不太好的白色玉佩,垂挂在腰間,走動之間,微微搖擺,帶起一身波瀾。
“哥哥!”李郅輔立刻抛棄他方才還緊緊巴住的叔祖,沖到兄長面前,惋惜的道,“哥哥你怎麼現在才來,餘姐姐方才也在,可惜現在已經走了!”
“哥哥知道!”李郅軒朝柳氏與錦繡遠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暗啞着嗓音說道。
其實方才他本是緊随弟弟身後,不過前後腳的功夫。與弟弟第一眼隻看見叔祖不同,透過花枝的縫隙,他最先看到的,反而是伫立在餘夫人身後,假裝自己并不存在的錦繡。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第一時間便想如以前一般,沖出去,走到她身邊,看着她,跟她說話。可是,看着她身邊的餘夫人,想着她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他不敢上前,隻能躲在花叢中,偷偷的看着她,想要将她深深的印刻在心間。
她長高了,可是卻更瘦了,當初那可愛的小圓臉,現在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出尖尖的下巴了!身條抽長了,對比着看,已經差不多快到他肩膀的樣子,嬌嬌俏俏的模樣,卻還是跟以前一樣。
自從去年大比之後到今天,足足有一百七十七日,他再也未曾見到過她。她将自己完全的封閉在餘府的後院中,即便是上元花朝、清明端午這些盛大的節日,也沒再出過門。他曾如之前一般上門拜訪,卻被餘夫人截住,諄諄勸告,并苦苦哀求。
那個時候,他才知曉,原來母妃當初的勸解,并非如同旁人一般,是看不起錦繡,才不願自己與她接近。
原來他的青睐,對那個時候的錦繡而言,才是最大的傷害。他在她本就不堪的境遇上,更添了一把火,将她架在上面,烘烤,焚燒。
他對她的好,不是愛她,是害她!
他不敢再上門,不敢再奢求日日見到她,隻能将思念埋藏心底。
今日能夠看到她,知道她過得不錯,他很是欣慰。
“如果我放手能讓你過得更好,我想,我是願意的。”貪婪的看着她遠去的方向,李郅軒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喲,我們的情聖,人家在的時候,你躲着不出來,這會兒子别人都走遠了,才在這裡裝望妻石呢?”燕王看着自己不争氣的堂侄孫,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調侃道。
收回目光,李郅軒似是并未聽到他的話一般,面上挂着溫文的神情,語速平靜的道:“燕王叔祖,你不是要去後山嗎,我們走吧!”
“你若是喜歡,搶過來便罷了,何苦做出這等姿态,是不是男人?”燕王最看不慣的,便是如同他此時一般的樣子。什麼求而不得,愛而不能,在他看來通通都是狗屁不通的,隻要自己想要,便搶過來,管她樂意不樂意。女人嘛,調|教|調|教,就乖巧聽話了。
“叔祖,我還未及冠!”言下之意,按老祖宗所言,他現在還隻是個男孩兒,不是男人。
燕王僵住,憤恨的瞪大眼睛。
他就說,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太子侄兒家的這兩個小兔崽子了。大的小時候倒還可愛,越大,就越會氣他。小的一個,就算他殺氣外放,也不怕他,總拿他的大腿當柱子一般,摟住了就不撒手。
這不,大的光顧着自己走不管小的,這小東西就又跑過來雙手雙腳并用的攀在他腿上了。
“叔祖,走走,尋寶去!”李郅輔如同無尾熊一般,挂在燕王腿上,扭扭小屁股,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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