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骨近乎扭曲的倚着棺材和棺蓋之間的那道縫隙,五指血迹斑斑,早已看不出完整的手指形狀。透過披散的發絲,隐約還能看到她死不瞑目的那雙眼睛。
死者的死狀太過慘烈,饒是曲一弦見慣了生死也不忍再看第二遍。
她移開視線,手裡的玻璃杯被她捏的咯吱作響,她平息了數秒,問:“沈芝芝?”
傅尋毫不意外她能立刻猜到,微微颔首:“但還不能确定。”
曲一弦聯想到昨晚豁出命去也想留下她的盜墓車隊,不寒而栗:“他們做的?”
傅尋所知的确切信息也少,沒立刻回答:“還在調查。”
曲一弦又問:“消息哪來的?”
“伏泰發給我的。”傅尋解釋:“昨晚權嘯離開後,我就聯系了伏泰,約了今早在北城鑒定所見面。照片是他今早發給我的,都蘭古墓的其中一個墓室。伏泰沒見過沈芝芝,照片裡的死者頭發掩面,分辨不清五官,可能需要等青海警方鑒定後才能确認死者的身份。”
沈芝芝失蹤;都蘭古墓;窮追不舍的盜墓車隊。
這三者之間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漸漸穿連。
曲一弦平時膽大包天的,可這會也不敢再随意猜測假設。勾雲玉佩的影響,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讓她經曆得所有事都變得那麼不可控,且充滿了危險。
她抿了口玻璃杯中漸涼的溫水,問傅尋:“接下來怎麼辦?”
“還是先去北城鑒定所。”傅尋拍闆:“伏泰對權嘯的了解,比我們任何人都多。我們看不出的破綻,他知道。”
曲一弦擡眼看他,好一會,點點頭:“好。”
先去北城的古玩鑒定所。
——
曲一弦沒心情吃早飯,跟前台要了包麥片,連水都沒燒,撕開封口三兩下倒進嘴裡咽了下去。
傅尋看得直皺眉頭,礙于曲一弦這人不是很聽勸,他沒去觸這個眉頭。隻在經過金拱門時,下車買了兩份套餐。
到北城區時,太陽堪堪升起。
沒有沙塵的敦煌,天光明亮。街道上有車流人聲漸漸喧嚣,整幅畫卷像是注入了鮮活的生命,緩緩流動。
曲一弦等過一個紅燈,輕車熟路地在街道盡頭左轉,駛入北城古玩鑒定所所在的巷道裡。
伏泰已經等在了門口,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握着煙杆在抽老煙。遠遠見到途樂進巷,走了幾步迎出來,指揮着曲一弦把車開進院内的停車場。
車一進場,他親自關了院門,請傅尋和曲一弦先進屋。
伏泰年近六十,仍舊梳着大背頭,發膠從發根抹至發尾,根根服帖乖順。
他身上穿着一套複古的淺灰色中山裝,紐扣從緊貼着脖頸的衣領到衣擺,扣得一絲不苟。
曲一弦特意掃了眼伏泰的關節肘部,那身衣服别說服帖平整了,連絲褶皺都沒有。
這類型的人,不是有強迫症就是窮講究。
曲一弦打量伏泰的同時,伏泰也在打量她。
小曲爺在西北威名赫赫,比起當年的彭深,有過之無不及。尤其這兩年彭深退居幕後,小曲爺在西北更是風頭正盛。
伏泰沒少聽說曲一弦,從“彭深的接班人”到星輝救援隊領隊,逢酒局飯桌,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會提起這個年輕女人。
但直到今天第一次見面,伏泰才真的對曲一弦有立體的認知。
挺飒,也足夠漂亮。
她沒有刻意把自己往男性化打扮,第一眼看去,是她過分惹眼的五官,精緻明豔。
從下車到進屋坐下,伏泰沒見到她笑過。但不是繃着臉的嚴肅,而是自然狀态下的客氣和疏遠。
如果不說她是西北環線上那位小曲爺,伏泰第一眼不會覺得她像。但細看之下,她眉宇間的張揚與果決,透着尋常女人沒有的飒氣和靈動,一舉一動間皆是決策者才有的雷厲風行。
通身氣質,又匪又幹練。
整個敦煌怕是找不出第二個氣質這麼特殊的女人來。
——
伏泰坐下後,先和傅尋寒暄:“傅老先生近來可還安好,上個月跟他書信聯系時聽說身體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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