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曾經被這份感情傷得極深極重,差點就迷失了自己,但他還沒到絕望,他是抱着微末的希望熬過了十年,最後賀天淩未辜負他的這一片深情。
可賀岑是真正經曆過哀莫大于心死的人,但賀家人骨子裡流淌的責任和擔當又讓他逼着自己在絕望中堅持……終于等到了一束光,荒蕪的心境漸漸地恢複了生機,這種細嫩的柔弱的小心翼翼茁壯的生機,會讓那顆荒蕪多年的心是多麼的緊張和珍惜?!
大概隻有賀岑自己懂了,大概也隻有顧謙能盡量地感同身受了。
顧謙将自己的擔心告訴了賀天淩,賀天淩沒有再做猶豫,通知了顧謙的死黨胖兔子窦鵬這兩天在京城裡好好看着點,雖然他從十八歲時就讨厭這個時時刻刻都想黏着顧謙還叫嚣要掰彎自己追顧謙的死胖子。
淩寒北的身手絕對是拔尖的,否則也不會得了‘少爺’這個稱呼,但在賀天淩的武力值前,‘少爺’就有點真少爺了,沒辦法,誰讓賀哥是從小就是霸王級别的。
電話裡沒有講的細節,淩寒北趴在地上滿頭大汗地一五一十的都交代清楚了,交代完了,可憐兮兮地瞅着賀天淩,“賀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着急沒管住自己的嘴。”
賀天淩狠狠地甩了一記眼刀,然後轉身離去,懶得和這混球廢話。
混球趕緊從地上爬起,連衣服上沾的灰都沒來得及拍,就追在賀天淩的屁股後進了屋。
賀岑不在樓下,這幾天賀岑身上感覺無力,基本很少下樓,賀天淩回來也沒有提前通知,阿姨沒什麼要緊事也很少上樓去打攪賀岑休息,陳醫生今天也已經來過離開了。
樓上空蕩蕩的,樓下也安靜着。
賀天淩回頭又瞪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混賬玩意,蹙眉擡了擡下巴,淩寒北怔愣了下,而後不情不願地留在了樓下,眼巴巴地看着賀天淩上樓。
這幾天其實賀叔叔對他的态度沒有什麼變化,一切正常,但淩寒北卻總是不踏實,總覺得賀叔叔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了,可能是看着他的眼神也可能是賀叔叔嘴角偶爾浮起的笑意,都似乎有些飄忽,而且賀叔叔走神的次數變多了。
淩寒北慫,特别慫,他慫到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更加慫到不敢追問賀叔叔走神的時候在想什麼?
可他翻來覆去地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慫?!他究竟是不好意思?還是怕追問出自己内心逃避的真正原因?
賀岑并沒有在午休,這幾天基本上就躺在床上,睡太多了,躺的人骨頭都發酥了,但沒到午休的時間,他就會裝睡,這樣狼崽子也可以去休息下,不用總替他按摩躺到發酸的腰骨背部,他還能安靜地自己呆一會,有時候動動腦子想些必須想的事情,有時候就是大段大段地放空。
賀天淩輕輕推門而入的時候,賀岑正倚着靠枕看書,聽到聲音,微擡頭,見是天淩,眼神在他身上停了下,但并沒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合上書淡淡地招呼了聲,“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怕您說我有了媳婦就把您給忘了呗,”賀天淩進屋,順手将門掩上,但沒關死,留了一條縫。
賀岑瞧見了也沒說什麼,撐了撐床,讓自己坐得更直些,“你不陪着小謙,你不怕他再受委屈?”
“小竹竿兒聽說您病了,比我還着急,”賀天淩走上前,往賀岑的身後又加了個靠枕,“要不要換到輪椅上坐坐?”
“有區别嗎?”賀岑抿了抿唇角,“一會還得躺,别折騰了。”
“小叔叔,陳躍說……”
“天淩,京城情況怎麼樣?”賀岑直接打斷了,“我的腿就順其自然吧,我們不都習慣了嗎?多說無益。”
“專案小組排查了當年所有可能知情的人,”賀天淩拖過一旁的椅子,坐到了床邊,“包括陳副部當年資助石峰所在福利院的起因,據陳副部自己回憶,當年他的獨生子意外身故,他和夫人都很傷心,尤其是他夫人陷于悲痛中遲遲不能走出,他就想找件事分散下夫人的注意力,那個時候是身邊的秘書拿了幾份相關的報道給他和夫人看,夫人看到福利院裡的孩子條件很差還上不起學,就動了恻隐之心,而石峰所在的福利院恰好又是陳副部家鄉所在地,所以就讓秘書匿名資助了,一資助就是近二十年,夫人去世後也沒停過,這麼多年他具體資助了多少孩子,他也不記得了,估計連秘書都未必能記清楚。”
“嗯,合情合理,但也不排除人為巧合。”
“是,”賀天淩給床邊茶幾上的杯子裡添了點熱水,遞給了賀岑,“确實有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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