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批上等茶葉三斤、中等茶葉二十斤、下等茶葉十斤,茶果茶點每日二十斤,上等的無煙炭,三十斤。”一塊對牌被放在桌上。
那管事有些焦急,“哎晴雁姑娘,這無煙炭怎麼就少了這麼多?咱們門房熱水用得勤呐,往月都有一百五十斤的,少了水都燒不開啊,總不能讓上門的那些大人們都喝涼水吧……”
晴雁闆起臉,“要熱水到别處提就是了!無煙炭一斤便是半錢銀,每個月一百十五斤便是七十五兩,可一擔子柴火才十文錢。夫人有令,往後門房這頭的熱水就從不遠處沒有人住的松柏院裡燒,還特地讓大廚房撥了個燒火婆子過去。免得你們在屋裡頭起爐把房梁熏壞了,省了多少工夫?”
“你若是不滿意,那咱們到夫人面前說去?”
那管事的不敢再說了,前些日子門房和二門上的人都挨了大管家的訓,有幾個更是撞到了侯爺手裡,可不敢再惹怒夫人了。
下一個是針線房。
晴雁翻了翻冊子,“針線房要抓緊了,秋衣已經做完了,那冬衣就要跟上,夫人說了今年的冬衣都按照舊例,三等的一身、二等的和一等的各兩身。需要多少料子你們寫了條子呈給夫人,去庫房領。”
“庫房裡頭還有好些去歲剩下的料子、皮子等,用完了再寫了條子給郭嬷嬷,無令不得擅自采買。”
啪的一聲,侍書又放下了一塊對牌。
針線房的管事看門房的吃了挂落,于是半句話也不敢說,拿起對牌再寒暄了兩句就回去了。
一件件對着,一個個人簽字畫押,最後桌子上空空如也,而桌子面前則留下了大廚房還有茶房的人。
這兩人左看右看,然後茶房的管事眼明手快地上前一步,拉着正要轉身的晴雁不讓走,焦急道:“好姑娘,這是怎麼了?”
“怎麼沒有我們茶房的牌子呢?”
“可是拉下了?”
大廚房的也走近前來,聽着壯碩的身子軟硬兼施道:“對啊還有我們大廚房的呢,沒有了對牌我們連米都買不了,眼見着就要開飯了!若是誤了老夫人吃飯的時辰,可如何是好?我們也擔當不起啊!”
“你們啊……”
被兩人左右圍着的晴雁不為所動,翻了個白眼道:“跟我來吧。”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便狐疑地跟着晴雁往屋裡頭走去,不過一邊走着這兩人一邊小動作亂飛,揣測今日這是什麼緣故。不過可惜的是她們先頭都沒收到什麼風聲,後面曾淑喊人來問話的時候也沒有表露出什麼,所以兩人交流了一路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見了曾淑,自然就不敢梗着脖子了。
管大廚房的是老夫人的一個陪房,年近四十長得很是富态,姓氏也與廚房有緣,人稱楊管事。她一進屋子便發現了有些不對,因為除了夫人和郭嬷嬷外屋子裡還有兩個并不陌生的人。
并且這兩人都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
她顧不得再仔細觀察,先給曾淑行了個禮,然後才有些不安地開口道:“不知夫人讓我倆前來,有何吩咐?”
曾淑打量了她幾眼才道:“你就是管着大廚房的楊管事?”
楊管事恭敬地回答:“正是奴婢。”
“你來得正好,”曾淑指着另外一邊高興站着的兩個人道:“我今日特地把你們兩個留下來,是有事吩咐。”
“她們兩個人你們都不陌生吧?都是在府裡當差多年的。”
“一個是後花園的耿管事、一個是竈上的馬媽媽,當然現在就是馬管事了。我想着你們兩個事務繁多,也很是辛苦,所以特地給你們配了個幫手。從今日起,她們就聽你們的差遣,若有做得不好的,盡管來回我。”
“這……”楊管事大驚,就連湯管事的臉色都好不到哪裡去。
“夫人,這恐怕不妥啊!”
“是啊是啊,我等并無錯處,怎麼就……”
“誰說你們有錯了?”曾淑挑眉,“我沒說你們做得不好,恰恰相反,正是體貼你們的辛苦才賜了人,往後啊你們有事就吩咐她們兩個去做,自己好生歇着,畢竟你們歲數也上來了。”
“我們侯府可是積善之家,沒得日夜使喚人的,我和老夫人都盼着你們能夠長長久久地當差呢。”
“可不是,”郭嬷嬷在旁邊坐着唱白臉,“這是夫人的體恤,活幹少了但月錢半分不少,你們還不樂意,莫不是對侯爺,對夫人有什麼怨怼?”
兩人連道不敢。
于是曾淑再敲打了幾句,說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往後讓她們安心當差,然後就端了茶,目送她們四個别扭地出了院子。
……
“這可如何是好?”
一出了正院的門,楊管事就緊走幾步撇開了耿、馬二人,拉着湯管事走到一邊低聲嘀咕道:“夫人這是要對我們出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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