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織眨了眨眼,很快彎下身在靳衍對面坐了下來,盡管馬車寬敞,但在擠入一人後,仍是讓空間顯得擁擠了幾分。
馬車駛動起來,宋織不知靳衍要帶她去什麼地方,心下有些疑惑,但瞥了眼靳衍淡漠的神情,還是忍住了發問。
不過對于靳衍今日的出手相助,宋織倒也沒打算白占靳衍的便宜,不知馬車還要開多久,這便徑直開了口:“殿下,今日一事,多虧有你,為此,我打算告訴你一個消息,就當做是今日的回報了。”
靳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側眼看了看宋織,倒是沒想到這女人還想着回報他。
不過在靳衍看來,宋織要說的消息他并不怎麼感興趣,眼下他所在意的,便是朝政大事,而一個女子,自是對這些毫無幫助的。
調整了一下坐姿,靳衍淡淡回絕道:“罷了,不過是小事,若真想報答孤,不如想想,如何治愈孤的心疾。”
宋織怎會不知道靳衍在想什麼,看靳衍這副沒把她的話放心上的樣子,宋織輕笑一聲連忙道:“殿下,我還未說,你怎知這消息對你沒用,我之前說過,我能助你治愈你的心疾,也能幫扶殿下順利登基。”
宋織的話讓靳衍不得不再次将視線投了過來,看着宋織在微弱的光線下仍是透着自信的神色,他再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并不簡單。
并非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但靳衍卻在一次次的接觸中,逐漸發現着宋織的不同。
區區一介庶女,她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靳衍并未接話,宋織在他眼裡看到一抹深意,沒有在意靳衍的神色,宋織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前些日子湖州縣發生了洪災,皇上為了赈災向湖州撥了一筆錢,算算日子,這錢現如今也該送到湖州縣令手中了,可殿下知道嗎,湖州縣現仍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災情絲毫沒能得到好轉,甚是因為缺錢,百姓們苦不堪言。”
靳衍越聽越不對勁,聽到後面,眉頭已是緊蹙成一團了:“你怎知湖州災情仍未得到好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筆錢,并未被交到湖州縣令手中?”
宋織抿嘴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看小說知道的。
這段劇情,是當初靳越當上太子後,在朝中做的第一件大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靳越本被議論紛紛的太子之位徹底坐穩,也将廢除靳衍一事,置于了再無翻案之地。
湖州縣的洪災發生在不久前,但皇上撥去的這筆款項在層層傳遞中,被貪污得所剩無幾,最終傳到湖州縣令手中的,根本不夠重建被洪水沖擊過後的湖州,就連讓湖州縣的人民吃上飯也難。
靳越自是通過他此前一直在宮外拉攏的人脈,極早便知道了消息,在衆人都還未察覺之前,先一步将此事上報了朝廷,并親自出馬前往湖州縣,運用自己的人脈和手段,将此事完美解決了。
至此,靳越獲得了皇帝的五星好評,打壓了一衆貪官,也順便俘獲了朝中忠良大臣的心。
如此順利的登基之路,自然是靠着男主光環了。
但現在太子仍是靳衍,這樣的大好機會,自然不能再讓給靳越了,靳越有男主光環,但她有金手指啊,通讀全書劇情,自然得把這事給靳衍安排上。
但顯然,靳衍聽完這事後,似是有些不信:“你從何得知的此事?”
朝中卻有皇上撥款給湖州縣一事,但從未有消息傳出湖州縣仍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反而是有消息來報,湖州縣已是脫離了苦海,對皇上的救助感恩戴德。
而宋織突然說起這事,且不說她一個女子是如何知曉朝中大事的,就連事情的走向也和衆人所知的全然不同,這叫他如何信得過。
但靳衍也并未想出宋織編造這事的目的何在。
馬車在此時停了下來,似乎已經到了靳衍要帶她去的地方,宋織也并未再多說,馬車外還有旁人,再說怕是消息要走漏風聲了,隻是堅定地看了一眼靳衍,輕聲道:“殿下若是不信,派人去查探一番便知,不過此時莫要拖得太久,機會不等人,湖州縣的百姓,也不能等。”
說罷,宋織先一步從馬車中出去。
躍下馬車,宋織一擡眼,卻見這似乎是皇城附近的一個廢棄的屋宅,此地離皇城不遠,但因在皇城最北邊,已是偏離了城中區域,很是偏僻。
這裡的屋宅早已無人居住,夜色漸濃,周圍靜悄悄的。
身後傳來聲響,一回頭便見靳衍沉着一張臉從馬車上下來,似是還在思考宋織方才所說的話。
直至看見眼前的屋宅,靳衍才收起了情緒上前道:“昨日被你毆打倒地的幾人被關押到了此地,經過一番審問,孤還抓來了一人,進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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