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很值得懷疑。”這一次出聲的是韓遂,“這個人消失多年,每一次出現的時候,都很關鍵。每一次消失的時候,又毫無蹤迹。這人的修為與我不分上下,身份特殊,遊走在天秀鎮和離馭圃之間,而且身為鏡師,對各種的結界封印,又格外擅長。”
夕霜不用問答案,肅鸢的名字已經自己跳了出來。肅鸢從血脈上來說是她的親生父親,除了對這人有一種原始的舔犢之情,在甘望梅告訴她真相以後,她反而希望破滅,甚至不願意和肅鸢扯上任何的關系。她也很清楚,韓遂不會輕易地對一個人懷疑定罪,既然這樣說,肯定有其原因。
近二十年前肅鸢出現,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謝懷宇的修靈軌迹發生了變化。夕霜突然想回去,想回到甘家問一問甘望梅,當年娘親到底在哪裡結識的肅鸢,為什麼在被甘家驅逐以後,娘親會帶着她住在天秀鎮這個地方了,娘親反複告誡過她不要離開天秀鎮太遠,否則會有性命之憂。是不是從一開始,娘親就知道天秀鎮的特殊性。
紅雨過後,肅鸢出現,并且帶走了同為鏡師的蘇盞茶。兩個鏡師,寂望平原可以說,修為數一數二的兩個鏡師強強聯手,夕霜擡起頭來,無所畏懼地看向韓遂:“如果肅鸢選擇和蘇盞茶聯手的話,為什麼還需要一個謝懷宇,這個人豈非雞肋。他能做什麼,難道隻是用來迷惑我們的雙眼,讓我們忽視掉,他背後真正的強者!”
“的确不太像阿茶的風格,她一向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高調慣了,推謝懷宇這麼一個傀儡,并沒有什麼好處。”韓遂點了點頭,如果謝懷宇背後的人是肅鸢,那麼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把天秀鎮的事情了斷以後,回到甘家,去問一問甘家家主。她才是真正經曆了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真相的知情者,也是唯一肯告訴我們的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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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最大的幸運
“外頭到底什麼情況,天秀鎮裡還有多少活人?”夕霜被幻象迷惑,一時之間分不出真假變化,她在幻象中見到天秀鎮大部分人已經都死了,那麼這裡呢?這裡又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謝懷宇派遣靈物入侵天秀鎮,天秀鎮的修靈者,幸好已經恢複了修為,大部分能夠抵禦。目前死傷的數目雖然不明,但不算太多。”韓遂冷靜地把這些話說完,“靈物得了飼主的命令,必須要完成任務。即便是無法攻克,它們還會一次又一次地卷土重來。所以,天秀鎮隻有所有的人齊心合力,抵抗住一次又一次進攻。雙方皆有死傷,在所難免。除非這些靈物之間有一個王,有一個可以超越飼主謝懷宇存在的王。每一種靈物,一旦數量聚集到一定程度,都會出現領導者,反而你身邊的這兩隻形單影隻沒有這樣的機會。這些靈物的王在哪裡?”
一百餘隻靈物聚集在一起,隻有一隻與衆不同,隻有一隻會通修靈者的語言,也隻有一隻存着對飼主的背叛之心。
甯思劍被數人的目光包圍,反倒是落落大方道:“有了飼主的靈物,就沒有王了。王不過是如同虛設,縱是知道一族最後的下場,也隻能眼睜睜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水魄毫不客氣地用翅膀用力擊打它的腦袋:“你說的這是什麼蠢話!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你就洩氣了,放棄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曾經經曆了什麼,要都像你這樣,謝懷宇早就赢了!”
甯思劍沒有反擊,任由水魄邊罵邊抽:“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能怎麼辦,跑出去告訴那些同伴,飼主随時會放棄它們,哪怕完成了殺人的任務。放棄的結果就是滅亡,然後呢,然後還不是一樣的結局,隻是增加了更多的絕望。”
“找到謝懷宇,喊你的同伴一起,找到謝懷宇。”謝安在走到甯思劍面前,低頭看着它,“那是我爹,難道你會比我更加絕望嗎!”
“怎麼找,你們教教我,怎麼找!”這一句,甯思劍幾乎是用吼的,“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如你所言,甯思劍被賦予任意出入幻象的權利,最初是為了讓你們可以随心所欲地為他殺人。謝懷宇藏匿得這樣好,讓我們遍尋不着,多半就是隐身在幻象的某一個角落中。隻要用心去找,肯定會有線索,為了同一族的利益,你這個曾經的王,也不能自暴自棄。”夕霜阻止了水魄的暴力擊打,下手也太重了,真要把靈物腦殼打壞了。她溫和地揉了揉甯思劍的額頭,“很多事情,當時經曆的時候,勇往直前,反而回頭去看,才有點後怕。找到謝懷宇,破了他設的局,當他不再是你們的飼主,哪怕依然不能改變你們被抹殺的結果,但也不要再助纣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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