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齊怎麼說也是甘望梅的左膀右臂,對外又是她的養子。若是夕霜不回歸甘家,白衡齊遲早會拿下甘家執掌大權。謝懷宇這是算好了才做的,也隻有秦雲行的屍體才能引發甘望梅情緒大亂,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便讓讓身邊最可靠最親近的弟子出來收拾。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夕霜隻覺得一陣一陣心寒。
秦雲行這個人從頭到底水晶一般剔透,雖然看着脾氣火爆不太好相處,可稍微親近後會發現與其相處是件非常身心愉快的事。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謝懷宇是夫婦兩人,夕霜越想越氣,替秦雲行不值。謝家主母的身份暴屍荒野不算,死後連屍體都要被至親的人算計。謝懷宇這樣做難道以後不會問心有愧嗎!
“有些人永遠不知道這問心有愧四個字是怎麼寫,他們是利益至上,永遠把自己想要的放在第一位。”韓遂的手一松謝安遠順溜滑落在地,依舊昏睡得人事不醒。睡着也好,免得露出破綻,可費了阿茶不少的精力。
說來有意思,謝安遠一落到地上,謝家外院的院門自己打開了。随即走出兩列弟子,左右各八人,整整十六個也算是大排場。
一十六人齊刷刷地給韓遂行禮,恭恭敬敬道:“韓前輩親臨謝家,謝家蓬荜生輝。”
夕霜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是什麼禮儀?什麼排場?這個謝懷宇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明知道來的是韓遂,也明知道韓遂來的目的是什麼,派出這麼多弟子是要用陣法困着韓遂不成。
韓遂反手牽扯着謝安遠,夕霜這時候才發現兩人哪怕肢體沒有接觸,謝安遠依舊是老老實實跟在韓遂身後。兩人的手腕之間有一條近乎透明的蛛絲相連,這也是韓遂的寶器之一嗎?這樣纖細卻又這樣堅韌不斷,到底是什麼質地的!
那十六名弟子沒一人插嘴詢問謝安遠現狀,而是把三人一起往内院恭送。韓遂左右不曾多看一眼,似乎十分放心地隻管跟着走,反而是夕霜,生怕其中有詐,看了又看,可除了眼前的十六名弟子,她什麼名堂都沒有看出來。
“謝家家主不在嗎?”韓遂突然出聲問道。
“家主閉關還請韓前輩稍等。”有謝家弟子認真地一字一句答道,那聲音字正腔圓,聽起來卻又有些古怪之意。
“原來家主在閉關,那不知要等到幾時出關,我們沒那麼多時間,不如先行告辭了。”韓遂的應變能力極快,這邊出的難題那邊直接給解決了。他要退走不算,謝安遠依舊跟着他。
夕霜緊緊拽着他的袖子,遵從他先前的叮囑倆人絕對不會相差一步以上的距離,這是韓遂對夕霜的保證,這點距離之下,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到人。
“家主有話關照,如果韓前輩前來,請務必要将其留在謝家。”這是另外一名謝家弟子的回答,夕霜算是分辨出來古怪在哪裡,這倆人聲線雖然不同,但是咬文嚼字之間好似複刻一樣,聽不出絲毫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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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鏡中影
謝家弟子這般嚴苛,連說話的語氣都要被訓練成一模一樣嗎?她努力回憶着以前小時候來的經過有沒有這樣同樣的情形,可惜發生年歲過得太久,她當時年紀幼小,壓根不會注意這些細節,所以回憶裡找不出半點花火。
“務必留下,需要點手段,我想看看你們的手段。”韓遂右手反抓住夕霜的手腕,左手突然揮了出去,那道蛛絲在半空中分出分叉,朝着數名謝家弟子直奔而去。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前輩會搶先出手而且招數刁鑽之極,十六名謝家弟子一半被蛛絲擊中倒下,剩下的一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待在原地睜眼張口,猶如待價而沽的羔羊。
韓遂一擊必中收起蛛絲,并沒有再出第二招。他朗聲而道:“謝家家主躲在暗處看我出手,想必是打算找出我招數中的破綻了。”
夕霜一聽,果然謝懷宇壓根沒有閉關,還偷偷摸摸躲在附近暗中觀察。她警惕心上升,身體下意識地往韓遂身邊靠了靠。
那剩下的八名謝家弟子忽然反應過來,正準備反撲,謝懷宇适時出場了:“怎麼能對前輩如此不敬。更何況你們就算全神貫注聯手而上也不是前輩的對手,别在這裡丢人現眼,都給我退下去。”
夕霜認得這張臉,雖然不算熟悉,她又是的确見過此人,而謝懷宇一下子也認出了他,露出親和的笑容:“這是甘家的小霜吧,犬子在我面前提起過幾次,說你離家多年,最近回到甘家,讓他十分歡喜。”
夕霜絲毫沒有體會出他話語中的歡喜,謝安遠就在韓遂的掌控之下,而謝懷宇從現身到這會兒,連正眼都沒有瞧過所謂的親生兒子一眼。除非他是已經看出了謝安遠是個冒牌貨。可這時候夕霜又相信蘇盞茶的能力,既然韓遂說她可以隐藏住兩人的差别,絕對不會是誇下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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