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内煙霧袅袅,少女伴着特殊調制的安神香睡得安詳,白皙秾麗的面頰貼在男人的胸口,瘦小身子整個埋在他的懷裡,像隻脆弱無辜的雛鳥。
宋或安目光幽深的盯着那張勾人心魄的漂亮面孔,眼底病态的幾乎有些扭曲。
“笙笙~我的好殿下~你終究還是落到了我手裡。”
男人勾起一抹得逞的譏笑,修長手指劃過少女的額間紅痣,拂過鼻尖,唇瓣,耳鬓,最後停在了散落的青色上。
他動作緩慢又虔誠,似乎是在撫摸什麼名帛畫卷,即珍視又帶着按耐不住的占有欲。
宋或安最後忍不住绾起雲月笙的秀發湊到自己唇邊吻了又吻,像個清醒着的瘋子,想拉着雲月笙一起沉淪,将她整個人拆之入腹。
而雲月笙此刻卻乖順得像極了一隻待宰羔羊,無助的隻能任由主人享用。
濕熱的吻一點點從發梢落到瘦削的肩膀,然後宋或安開始一步步的往下侵犯,他終于嘗到了夢寐以求的美味,不由從眼底迸發出瘋狂的悸動。
可少女困頓得連眼睛都睜不開,隻能本能的發出軟綿綿的啼哭聲,鴉黑的長睫開始不由自主到底亂顫,像隻瀕臨死亡的蝴蝶在震動翅膀。
“趁你睡着時先享用果然是對的,雖然你醒着我也不會放過你,但總歸是掃興。”
宋或安惡劣的掐住美人的喉管,少女甜膩的抽泣在男人聽來就像是在故意的撒嬌,使得他開始更加瘋狂的攻城掠地。
“哥哥~”雲月笙哭得眼角都在發紅,白玉般的手臂動了動,想搭上男人的脖頸帶來片刻喘息,卻奈何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整個人猶如身處一葉扁舟,搖搖晃晃難受至極,不由得開始更大聲嗚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或安皺眉的看向她:“你叫我什麼?”
他内心一瞬間怒火中燒,雲月笙還真是好樣的,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叫着别人。
哥哥?宋或安猛然想起來,雲月笙的這聲‘哥哥’,莫不是叫的雲曦琅吧?
可她不是應該已經被君韻清洗了所有的記憶,什麼都忘幹淨了嗎?
這聲‘哥哥’倒是讓宋或安突然想起來了雲月笙跟君韻的對話,君韻說漫妖無情無欲,沒有情絲,所以這就是雲月笙薄情寡義的原因嗎?
若是雲月笙從未愛過任何人,是不是就說明了她也不愛雲曦琅?
宋或安曾經查過雲月笙跟雲曦琅的過往,兩人雖然來往密切,卻實在沒有任何越矩之處,他從前以為是雲曦琅這人太墨守成規了,所以不肯邁出那一步,現在看來,事實可能并不是如此。
他猜測或許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情,而雲月笙那麼在乎雲曦琅,隻是因為對方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抱有純粹善意與她相處的人罷了!
說到底雲月笙還是趨吉避兇的性子,因為雲曦琅對她的好完全不用回報什麼,沒有任何危險,所以她才能全身心的放松,才能對雲曦琅如此依賴。
就連記憶全無,也能下意識呼喚對方,這無疑是刻在骨子裡的依賴!宋或安如是這樣想,心中的妒忌感便生生壓了下去。
宋或安頓了好半晌都沒有回答呓語的雲月笙,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底暗沉如深海,不知在醞釀着一場什麼陰謀。
“哥哥?”少女得不到回應,開始努力的嘗試掰開雙眼,此時傍晚時分,外面的餘晖剛散,車廂内昏暗到根本看不清事物,何況她還是半颌着眸子。
雲月笙隻隐隐約約看見一道溫潤如玉的白衣身影,他腰背筆直,像一棵盛夏的白楊端坐在自己面前,氣質清貴,眉目冷淡,俨然與她記憶中的身影高度重合。
被濕漉漉的眼睛盯着,宋或安的心底狠狠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再次将人撈進懷裡,摸着她的頭發,像哄孩子一樣哄她:
“乖~掐疼了是不是?笙笙以後聽話一點,就不會疼了。”
“哥哥~”雲月笙此時根本就聽不懂宋或安在說什麼,隻是知道對方在安撫自己,所以埋進他的懷裡開始崩潰大哭,像是沒斷奶的小貓。
雲月笙接二連三的呼喚,也終于讓宋或安意識到了什麼,他清隽的面容有一瞬間僵硬,像風幹裂開的石膏像一樣難看。
原來雲月笙将他認作雲曦琅了嗎?也對,當初之所以自己能得到雲月笙的青睐提拔,成為她手下的棋子,不就是因為這張形似雲曦琅的面容跟氣質嗎?
宋或安心底沉悶的同時,一條将雲月笙永遠綁在身邊的妙計也從腦子裡油然而生,既然雲月笙将他視為雲曦琅的替身,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讓她心底的那個雲曦琅變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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