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蟬恹恹地靠在椅子上,嘴上抱怨,視線卻因為馬宿雨的囑咐不由自主地幫她描摹起來,“一個個裹得這麼嚴實,哪看得到臉啊。”
“你這就沒經驗了吧?”
馬宿雨說着,眼前正好走過去一個帥哥。
許蟬見她當即摘下口罩露出優雅的笑容,從牙縫裡悄聲道,“掐腰翹臀小腹肌,新鮮的桃花說來就來!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許蟬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馬宿雨拎着包踩着小皮靴嗒嗒嗒跑了過去,兩個人拐到另一側走廊,不知道在說什麼,不一會馬宿雨就搖着寫着電話号碼的紙巾,面滿春風的扭回來了。
“給。”許蟬反應遲鈍地看着腿上的紙巾,目光落在上面的黑色中性筆落下的字迹,有點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給我的?!”
“對啊,”馬宿雨理所當然地眨了眨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過年都二十八了,總不好還在老樹林裡吊死吧?”
馬宿雨左右環顧,突然靠近許蟬,“我跟你說,剛剛那個也是于伯伯的學生,A大的博士後,家裡人口簡單,很有上進心,而且隻談過一次戀愛,從不亂搞。對了,上次你住院的時候就是他幫你看的,你不記得了啊?”
他是誰的學生管她什麼事?博士碩士的她又不稀罕,馬宿雨怎麼突然說這些?搞得跟相親似的。
許蟬隐隐感覺不妙,瞄準樓道還沒來得及落腳,下一秒就被馬宿雨抓住了手,把紙巾強行塞進她手心,認認真真地囑咐。
“姐妹,心動不如行動!想想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下手一定要穩準狠,不然就就被護士長搶走了。”
許蟬松開紙巾,随手丢進旁邊的垃圾桶,“你不要總是勉強了,我根本就不想談戀愛。”許蟬發現掙紮無用,于是站定掏心掏肺地說,“我除了錢什麼都不愛,你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那直接結婚啊!”
馬宿雨斬釘截鐵,“正好馮醫生也是想以結婚為前提談戀愛,你們倆,一個嚴謹一個周到,一個敬業一個上進,多般配啊。”
“審計人沒有愛情。”許蟬使勁閉上眼,假裝聽不到馬宿雨的唠叨。她有時候也真是服氣,馬宿雨真的有一種能力,不管是何時何地,她總能把話題引到戀愛社交上。
許蟬擺出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馬宿雨還是不依不饒:“你别這麼急着拒絕啊,萬一你們倆天作之合,上天注定呢?”
“他這麼好,你怎麼不自己去?”許蟬沒好氣地扭過頭,手指攪着毯子一角,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不料,馬宿雨竟然直接道:“我不去,是因為我心裡有人,那你呢?”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許蟬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馬宿雨意味深長地揚起唇角:“你心裡也放不下誰嗎?”
“你和于皖周分手,把他給你所有的禮物都折算成數據,做了一壓縮包的帶公式Excel文檔。你能當着他的面說分手,能用自己的命做賭注也要和他劃分界限。許蟬,你真的沒發現你現在很不對勁嗎?自從你遇到李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縮頭烏龜一樣,他進你退,他攻你守,你到底在怕什麼呀?”
馬宿雨比誰都知道,這段時間許蟬失眠了多少次。她明明身體沒好全,卻硬撐着去出差;明明過敏導緻高燒,腦袋都糊裡糊塗的還還在提防她給某人打電話;她不想來A大三院,想要搬家離開,都隻是因為那個人。
“承認吧,你心裡還有他。”
馬宿雨一雙眼淬了毒似的看過來,許蟬嘴上想反駁,但話到嗓子眼兒裡,突然就開始原地打轉,再一遲疑,悄沒聲就無影無蹤了。
“哦——”馬宿雨雙手背在身後,拉長了音調慢吞吞地說,“上次你過敏住院,是李闵幫你繳的費。”
她鼓舞似的朝她伸出手,“來都來了,不如一次性還個清楚?”
你欠他的質問,他欠你的道歉,通通說清楚。
陳年舊賬,一筆勾銷。
許蟬避開馬宿雨的手,突然就明白原來她之前唠叨這麼多,全都是為了激她的說辭。
她垂下頭思索良久,眼角因為長期熬夜高熱泛着猩紅。就在馬宿雨快放棄的時候,突然聽到許蟬開口說:“有現金嗎?”
現金?馬宿雨詫異,這年頭誰還随身帶現金啊。
她思考了一下,想起什麼似的打通了一個電話。
“你真的有啊。”
“太感謝了。”
“那麻煩你啦。”
很快,方才一閃而過的帥哥就再次出現。
許蟬那會沒看清,這時候才發現眼前的年輕人是有點眼熟,尤其是那雙眼角帶痣的眼睛。
“夠不夠?不夠我還有。”
年輕人眼神炙熱地望向馬宿雨,克制裡含着無法隐藏的緊張,許蟬感覺隻要馬宿雨點個頭,他一整個錢包都能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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