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痛,太私密,旁人不能懂,他隻能自己嘗。joke男:「我之前以為我對坑沒怨,是我自己要跌的,怪不了人,我純粹就是讨厭、惡心他不誠實的行為……我現在承認,我怨他,怨得厲害。」正所謂愛的反面就是恨,沒有愛,就沒有恨,反之亦然。菊花黑:「我知道。」喬可南一笑。是啊,菊花一直都知道。「我愛他,也知道他喜歡我,才會認為他不該那麽對我……莊子說外物不可必,我把他看做内物,所以理所當然認為他必須這樣、必須那樣,但這其實不是我能夠決定的。」菊花黑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喬可南以為他被自己講的話深深震撼了,才傳來一句:「原來是這個意思。」joke男:「?」菊花黑:「哦,我剛去拜估狗大神,你那外物不可必,我看不懂。」joke男:「……」如此這般,半年過去了。這半年他沒再遇鬼,在和菊花告解以後,陸洐之這名字就像他歲月裡的一片灰,拈起來一扔就不見,了不起偶爾清一清,日子照舊過得清清爽爽。而喬可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始終都戴著。五月的時候,朱利安來了趟台灣,這令喬可南頗為驚喜,他一直都很想回報朱利安在紐約給他的招待,如今換他做向導,他跟事務所請了一禮拜的假,帶朱利安從台北遊曆到台中,最後去了高雄。兩人在愛河邊看夜景,忽地朱利安悄悄在黑暗裡握住他的手,喬可南一愣,聽到他用蹩腳的中文問:「joke,考路我,豪不豪?」……哩共瞎?說真的,喬可南一開始真沒聽懂。不過從朱利安的行動裡,喬可南大略明白了怎回事。說沒感動絕對是假的,朱利安曾在ail裡說他在努力學習一樣東西,問他學什麽,他不講,如今看來是學了中文。這麽博大精深的語言,有人從出生開始學,學了一輩子都未必透徹,何況他這麽一個半路出家的美國人?喬可南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他掙開了朱利安的手,用中文說:「抱歉。」朱利安聽懂了,他不掩失落地垂下眼,學一個國家的語言,最基本就是請、謝謝、對不起,最後一個詞他不想學,但還是得學會。「不,joke,哩沒對不其我。」是他自己追求,求而不得,不是任何人的錯。喬可南很想說些什麽,可最後沒說,外物不可必,意為不能期待别人做出你想得到的反應,就像朱利安無法用愛要求他愛他,他也無法強求對方該如何如何,人世的真理,不過如此。他想,他不怪陸洐之了,真的不怪了。朱利安從高雄搭飛機走了。喬可南送行,再自行搭高鐵回台北,一路上他把跟朱利安的相處回憶了一遍,除卻那些童話一般美好的情節,還有什麽是支撐他們一輩子過下去的?他不會離開台灣,朱利安不會離開紐約,他不像瓶子,沒有愛,天涯海角的追随,最終隻會變成怨怼,把靈魂磨碎,讓兩人在接下來的歲月裡無言相對。所以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果。46被人奪舍了吧近年底的時候,喬可南接了一樁傷害案。委托人是小孩的一對父母,起因是兩個孩子在學校走廊起争執,其中一小孩被推下樓梯,額角碰出傷口,估計要留疤痕,父母親為此忿忿不平,揚言提出告訴。喬可南把案件研究了下,認為和解會是比較适當的作法,提出告訴費時冗長,而且隻能判決讓對方背負前科,得不到忏悔,就像一部漫畫裡講過的:「法律是無法強制人們道歉的。」於是合計了一下,喬可南決定找對方的監護人談談。校方很怕此事上報,喬可南允諾他會盡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才得了地址,找過去,不料竟是一間孤兒院。南方孤兒院。喬可南看著大院門外的一小塊招牌,心底不免感歎:原來對方家長至今沒出面,是因為孩子沒父母。他摁下門鈴,一會有人來應門,應該是來幫傭的太太。「呃……您是?」「你好。」喬可南露出一抹和善的笑,遞出名片。「方便的話,我想找譚尚源的監護人談談。」那大媽接過名片,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大概是聽過了相關的事情。「好,您請進。」喬可南跟随大媽入屋,一路上有許多小房間,好幾個年紀不同的小朋友好奇地探出頭來,見喬可南一身正經西裝,顯得很惶恐,随後被年歲較大的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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