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垣聞言心中微動,臉色也沉了不少。
自從斥候送來太後急诏那日起,他便擔心着母後的身子。如今又過了幾日,若不是為了替自己洗脫罪責,他在抵達皇城之後,定應當直奔後宮拜見太後的。
隻不過,眼下所有事的發展都出乎秦子垣的意料之外,實在叫他有些寝食難安,夜不能寐,若他明日入宮拜見太後,會不會……
秦子垣正猶豫着,聽到趙沐之繼續道:“是啊!”
“方才末将随皇後娘娘、梁王殿下一同入宮,途經宮門處,娘娘與梁王殿下竟然在車輿中起了争執,若非末将及時察覺,還不知會發生何事!”
趙沐之的話,言辭懇切,秦子垣怔怔望着他,沒有一絲懷疑,反而心中更多了些許警戒。
他别過身去,拿起桌案上的陶酒壺,又取出一盞空杯,将空杯斟上白薄酒後,端起酒杯,遞予身後的趙沐之。
淡淡道:“左将軍,來,先飲酒驅驅寒!”
趙沐之掃了一眼秦子垣遞來的酒,躬身雙手接過:“謝棟王殿下!”
“你說娘娘與梁王在車輿中起了争執?”
趙沐之正欲飲下那杯薄酒,見秦子垣問他,隻好停下動作,又道:“是。”
秦子垣蹙眉望向趙沐之,一臉的憂心,趙沐之不緊不慢地繼續解釋道:“雖然不知所為何事,但娘娘當時神色慌亂,急急下了馬車,不願再與梁王殿下同乘,所以,末将總覺得梁王或者會對娘娘不利。”
趙沐之還歎了一口氣:“就連後來,末将奉了娘娘之命,在殿外等候娘娘去取出入宮的令牌,也被随後趕來的梁王阻攔了。”
秦子垣見一向淡然自若的左将軍趙沐之,在提起此事時,也不免有幾分愠惱之色,足見當時的場面叫人耐人尋味。
“什麼?!”
秦子垣頓時大怒,又問:“那左将軍是如何出宮的呢?”
秦子垣憂心起了趙婉婉此時的處境,不知這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她在宮中如何了?
趙沐之将手中杯盞一仰颌飲盡,握拳的手背輕輕拭過了嘴角,才道:“末将是随宮裡的侍衛出宮的,沒有等到娘娘的入宮牌,這幾日是沒法再入宮了。”
秦子垣目光凜然地望着趙沐之,心中一跳:“你在皇後殿外碰到了梁王?!左将軍的話,可是戲言?”
梁王如今竟然可以随意出入後宮?他不過隻是攝政王而已,有何資格出入後宮?!
趙沐之也察覺出秦子垣的語氣突然嚴厲了許多,沉吟片刻道:“末将怎敢對棟王殿下說笑?實在是擔心娘娘安危!”
秦子垣沒有繼續追問這事的真與假,隻因他相信趙沐之身為趙婉婉的堂兄,定然不會胡編亂造。
随之而來的擔憂,也蒙蔽了先前的所有:“梁王……竟然連皇後娘娘也不放過?”
“棟王殿下,算算日子,距大軍班師回朝的日子還有二日,隻能請殿下先拖住梁王,待護國公回朝之後,或許有婉轉的餘地。”
秦子垣自然明白,趙沐之的這番話沒有錯。如今大秦的三軍未歸,兵權還不在秦子翊手中,他自然還需忌憚護國公趙池。
秦子垣恍然大悟,不免震驚:所以秦子翊才急着要請婉婉回皇宮?!
想要拿趙婉婉做他的傀儡,做他的棋子,鉗制趙公?
秦子垣思索着,隻覺得冷汗涔涔,卻見站在一旁的趙沐之繼續向他請示道:“不知今日在熒火樓後街處,殿下與娘娘所遇那紫衣侍衛當真便是皇上?”
秦子垣遲疑了,并不是因為他不能确定那名紫衣侍衛的身份。相反,他就是太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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