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毫不留情的忽略了趙輝複雜而精彩的表情。
他慢慢的挪到窗戶旁邊坐了下來,手肘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交疊着支在一起,一下一下的交替着輕點着,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往時鐘上飄。
随着時那老舊卻典雅的镂空指針一分一秒的滴滴答,唐棣周身彌漫起越來越濃烈的冷冽和肅殺的氣場。
9分50秒之後,他忽然站起身來,快步走出書房,來到對面起居室的落地窗旁。趙輝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唐棣眸色沉沉的盯着窗外,眼中是殺伐果斷的決然。
楚家主宅的雕龍紋大鐵門,漆黑莊嚴,即便被撞開了依然透着黑亮的光,可以想見平日裡被一定是被伺候的很好。
下一秒,
那扇鐵門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如矯健鬼魅般的身影。
秦河一襲黑衣,手裡提着一把早已經停産連黑市都買不到的□□,由遠及近,沒有開車,徒步邁進大門。
唐棣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回頭拍了拍趙輝的肩膀,後者卻仍是一臉不解的看向窗外。
待看清那來人的臉之後,院子裡所有看過财經雜志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
秦江?!
他怎麼會竟然突然從天而降?
當然,所有人的震驚加起來都不如徐老頭更甚。徐煜的後頸甚至驚出了一層薄汗汗,立時沒了剛剛叫嚣着要救人的張狂。原本灰突突的眼睛都快瞪成乒乓球了,不大的瞳孔裡一時間竟然裝滿了詫異、驚恐、不可置信等那麼多種複雜的情緒。
徐煜明明記得在前一個小時還和自己安插在秦江身邊的人确認過了,他們正在非洲那個鑽石礦的談判桌上唇槍舌劍,這才放心大膽的找上門來。
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是做火箭炮回來的嗎?
更重要的是,大唐集團不像是楚家百世而立,并沒有從小養起來的家臣,動刀動槍的時候從來都是請外援,比如幫派|黑|社|會,比如雇傭兵。
因為自以為排除了所有不确定因素,所以徐煜這次到人家門口闖山門帶來是大唐集團用了許多年的雇傭兵。而這些雇傭兵大部分都是歐洲血統,所以一直都是都是秦江來負責安排和溝通,所以基本可以算的上是秦江的嫡系。
這算什麼?幫着别人搬起石頭往自己的腳上砸?
徐煜的面部表情幾近扭曲,變了幾變,才勉強堆出一個看上去像是公式般的微笑,假意迎上去:“小秦啊,你不是在談生意嗎,怎麼突然來着裡了?”
秦河掂量着手裡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徐煜,冷聲道:“我要是不來,哪裡能見到這麼精彩的場面呢?徐叔,您看是不是需要我給您準備幾條船,也好讓您打完了之後跑路嗎?”
“小秦,别開玩笑。”徐煜收斂了笑容。
“我哪裡開玩笑了。您弄出這麼大陣勢,是真當華國的警察叔叔們是吃素的?回頭拍拍屁股走人,難道等着警察局的逮捕令,順便把大唐一道脫下水?”
這兩段話是秦江一字一句教給自家寶貝弟弟的,秦河對着鏡子練習了好多遍,語言流暢,聲音低沉,連神态表情都和秦江完全一樣,絕不會露餡。
徐煜的臉色愈發難看,咳嗽了一聲,悶聲道:“我收到消息,說是顧先生被楚家人挾持了,就困在裡面。你又不在國内,我隻好做主帶兄弟們過來看看,人來的多了些也是出于安全考慮。”
“那您這消息可就太不準确了。”,秦河面上沒什麼表情,依舊學着哥哥的語氣,淡淡的開口:“先生确實在裡面,不過不是被困,而是在楚家做客。”
聽到秦河說唐棣現在就在楚家,徐煜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自語般的低聲道:“顧先生在這裡啊……他不是應該在非洲……”
“徐叔怎麼知道先生在南非?先生的行蹤一向是集團内部的高級機密,您是怎麼獲取的呢?難道是在先生身邊動了手腳或者安插了什麼人嗎?”秦河立刻抓住了他的漏洞。
擲地有聲的質問,故意放大了聲音讓所有人都聽見,人群中漸漸有了騷動。
徐煜沒想到秦江會突然發難,被問的臉都白了,又無言以對,隻得強撐着氣場努力專業話題:“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顧先生在這裡是做客?萬一楚家有什麼陰謀,萬一顧先生現在有危險,你承擔的起責任嗎?”
“不管有什麼危險,既然我來了,那這些事情就不需要您老操心了。”秦河的聲音越發冰冷,毫不留情面,與剛才打電話中的那個陽光熱情大男孩判若兩人:“還是徐副總,您想跟我較量一下應付此類暴力事件的武力值?”
徐煜立刻收了聲:開完笑,他一個儒商,放在百十年前那也算半個文官,怎麼能秦江這種隻會舞刀弄槍的粗人硬碰硬?更何況,他也打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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