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梓和裴情都看向柳至秦,唯獨花崇低頭看向桌子。他和柳至秦又一次想到一塊兒去了。
“挖出那麼大一個屍坑,必然有鏟子,後來挖第二個屍坑,也需要鏟子。而張熏兒是意外死亡,沒人想到她會死,當然也不會有人提前準備鏟子。”柳至秦道:“林子裡也沒有鏟子,那幾個學生不具備做鏟子的能力,所以隻能返回南部中心,拿了鏟子再去。而陳舒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看見他們拿鏟子,心有好奇,所以一路尾随。”
海梓說:“如果這些鏟子還在,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花崇說:“所以還得辛苦你和裴情。”
“什麼啊。”海梓不好意思了,“哪有辛苦不辛苦的,不都是為了破案嗎。”
開完會之後,花崇注意到柳至秦坐在座位上發呆。
“想什麼?”花崇走過去,拿着的本子輕輕拍了拍柳至秦的後腦勺。
“陳舒來方龍島的目的是自殺,另外四個人都是旅遊,張熏兒的死是個意外,要對這個意外追根溯源的話,是因為巫畢賣給盛霖的緻幻香。”柳至秦淺擰着眉,“而巫畢之所以會制售緻幻香,是因為神秘人要求他這麼做。”
神秘人就像一片從天空中浮過的陰影,摸不準,卻準确地投射在二人心頭。
“神秘人想在島上制造一起案子,他隻需要撥下一塊牌,其他的牌就會有秩序的倒下,這和按下啟動鍵是一個道理。”柳至秦道:“暫且不去考慮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剛才帶入我自己想了下,假如我就是這個神秘人,我可能不甘心于隻推倒一張牌,我得去看看,牌最後倒成了什麼程度。”
花崇說:“他始終監視着巫畢。”
“是,巫畢的一舉一動,他都非常清楚。”柳至秦說:“巫畢将緻幻香賣給了哪些人,他也知道。那當制售這個環節完成,他監視的可能就不是巫畢了。”
花崇挑眉,“買香的所有人都被他監視過,包括盛霖?”
柳至秦道:“我認為是這樣,既然這是由他啟動的一場遊戲,他沒理由不觀賞到最後。”
花崇本來靠在柳至秦對面的桌沿上,聞言站起來,繞到柳至秦背後走了一圈,“小柳哥。”
柳至秦回頭,“嗯?”
“如果是你,你根本不在方龍島上,你該怎麼監視盛霖?”花崇說:“島上監控不足,無法形成一張沒有死角的網。”
柳至秦說:“不需要監控。”
花崇蹙眉,“不需要監控?”
“不是隻有攝像頭才能捕捉一個人的動向。”柳至秦說着滑了下靠椅,将桌上的筆記本拿到自己腿上,顯示屏面向自己,背對花崇,雙手在鍵盤上敲擊。
兩分鐘後,花崇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機亮了下,拿起一看,已經再無反應。
“這……”
“閃一下隻是為了提醒你。”柳至秦說:“我完全可以不提醒你,進行下一步操作。”
花崇看見手機的錄音、拍照、讀取、定位等功能依次開啟,就像有一隻看不見也摸不着的手正在當着他的面使用他的手機。
不久,一個加密相冊被打開,他忽然喊了聲:“柳至秦!”
柳至秦這才收手。
那個相冊裡面放着的是他們的照片,也不算多私密,隻是有次做完之後,花崇躺在床上,心血來潮摟着柳至秦拍了幾張,有接吻的,有随便依偎着的,有點色情也有點溫馨,還是柳至秦給加密的。
花崇喊了這一聲之後,手機就恢複正常了。當然不是因為有什麼“聲控”機關,隻是柳至秦演示夠了,收了手。
“明白了吧,攝像頭不是重點,隻要有網絡,你身邊的任何電子設備都可能成為别人監控你的工具,不限于手機。”柳至秦将筆記本放回去,“我剛才考慮的是,我們想要的證據,說不定現在都在神秘人那裡。既然他推倒了一張牌,就沒有理由不看着後面的牌挨個倒下。”
花崇說:“也就是說,張熏兒出事時,還有陳舒和盛霖等人商量‘自産自銷’時,神秘人都通過他們的手機,或者随身帶的其他東西全程圍觀?”
柳至秦笑了笑,“圍觀這個詞用得好,他确實就是圍觀。”
花崇深深吸氣,然後支住下巴,來回走了幾步,“查他們的手機,是不是能找到一些東西?至少能發現他們的手機曾經被入侵?”
柳至秦點頭,“我剛才想的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盛霖三人的電子設備已經交由警察做過一輪檢查,沒有發現異常。而柳至秦上次隻是查了他們的通訊、上網痕迹,沒有針對設備本身做檢查。
花崇拉開一張椅子重新坐下,“你等等,我再詳細捋一遍。盛霖三人的手機平闆甚至是相機曾經充當過神秘人的眼,最好的情況是,裡面有我們需要的證據,而你能順着留存的痕迹鎖定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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