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把刀很特殊。”海梓走過來,從花崇手中接過物證袋,“據我初步觀察,他不像是市面上能買到的刀。”
物證袋中的刀為鋼材料,全長24厘米,刀刃長10厘米,刀柄上有人體工程學防滑紋,尾部還有戰術繩孔和尾錘,乍看相當專業。
花崇說:“是兇手自己,或者其他人做的?”
“應該是這樣。”海梓說:“這算有利有弊,來源不好查,但刀身上會有明顯的特征。我其實不太想得通,兇手怎麼會把一把具有明顯特征的刀留在現場。”
“站在他的角度,那就是給警方挖坑。”柳至秦說:“誤導我們,嫁禍給另一個人,而他則可以躲在燈光旁邊的陰影下。”
正在這時,警戒帶外傳來凄厲的哭聲,衆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正扯開警戒帶。
“我女兒電話一宿打不通,我去店裡打聽過了,她,她不在店裡!”女人跌跌撞撞跑來,被一名民警扶住。
她仿佛有感應,覺得躺在巷子裡的一定是自己的女兒,用力推開民警,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
“啊!”在看到屍體的一刻,她就像忽然失去生氣一般,跌坐在地上。
哭聲消失了,而她的肩膀正在激烈地顫抖。
在場的所有人都反應過來,被害人的确是她的女兒。
現場仍舊處在封鎖中,屍體以及相關者則被帶回市局。
女人無法言語,此時坐在花崇面前的是她的兒子胡冬。
“那,那是我姐姐。”胡冬亦是難掩悲憤,親人突然被殺害,任何普通人都難以接受,隻是比起悲痛欲絕的母親,他尚且還有一份理智。
剛說一句話,胡冬就擡手擦眼淚,哽咽道:“是我的錯,我該讓她搬到我和媽這裡來。”
從胡冬的講述中,花崇漸漸了解被害人胡彤,以及胡家三口。
胡彤今年28歲,在一家叫做“詠河”的餐館打工,獨自住在菊田街的老房子裡。餐館營業到淩晨,每天回家,胡彤都要經過那條她遇害的巷子。
兩姐弟沒有父親,被母親周蘭拉扯大,胡家隻有一套房子,直到去年上半年,三人還住在一起。去年下半年,胡冬交了女朋友,胡家不富裕,周蘭打算把房子留給胡冬結婚。
胡彤理解家裡的難處,想着自己暫時不會結婚,便從家裡搬了出去,租下餐館附近的老房子。
後來胡冬和女朋友吹了,胡彤卻已習慣獨自生活,所以并沒有搬回去。
胡彤從小學習舞蹈,為了跳舞受了不少傷,但因為天賦一般,長相一般,最終沒能吃到舞蹈這碗飯,更因為練舞耽誤了學習,沒能考上大學,早早出了社會,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在工廠裡做過幾年,後來一直在餐館工作。
但是直到現在,胡彤仍舊熱愛跳舞,在租的房子裡擺了一面大鏡子,有空就練練基本功。
聽說曾經在謙城殺了三人的“恨心殺手”又回來了,胡冬第一時間給胡彤打電話,讓她暫時搬回家中住,一是因為她會跳舞,二是因為菊田街那一帶太荒涼了。
胡彤卻不想麻煩弟弟,沒有答應。
胡冬抱着僥幸心理,覺得姐姐不至于被選中。
沒想到悲劇就此發生。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說到後來,胡冬不斷用額頭撞擊桌子,情緒越來越激動,“從小她就顧着我,什麼好的都留給我,房子,她連家裡唯一一套房子都給我。我卻因為怕麻煩,沒有堅持讓她回來住,沒有去接她。我該死,是我害了她!”
花崇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從通訊記錄看,胡冬确實給胡彤發了幾條微信,姐弟倆聊起“恨心殺手”、回家住、接你下班等話題。但很多時候,人都是自私的,胡冬擔心姐姐不假,可他真的願意讓胡彤住回來,每天半夜接胡彤下班嗎?未必。或者說,願意,但沒有那麼願意。
胡彤也許正是了解弟弟,才拒絕了弟弟的好意。
他倆都抱有僥幸心理,認為災禍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直到一切都已經發生,才追悔莫及。
悲傷是真的,僥幸是真的。
而自私,也是真的。
周蘭始終處在痛苦中,無法接受問詢,花崇隻得繼續向胡冬提問。但從胡冬的回答來看,胡彤不管在哪方面,都相當平凡,至今沒有談過朋友,和同事關系不好不壞,有兩三個要好的姐妹,和其他人隻是泛泛之交,唯一的特點就是會跳舞——跳得還不算好。
若說前一名被害人餘俊有鮮明的各人特點,胡彤就是個百分百的普通人。
同一時刻,嶽越和許小周正在“詠河”餐館了解情況。
“真的是胡彤?”——這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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