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少女風了吧?”許小周皺了下臉,“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原來禦姐心裡也住着一個二八少女?”
花崇問:“這房間是随機的,還是施厘淼自己選的?”
“她自己選的。另一間是盛夏風格。”阿娟快步走到走廊對面,将另一間套房也打開了,“其實當時粉色套房已經被兩個女學生預訂了,她看過之後說一定要住,我們還和女學生商量過,對方願意讓出來。”
花崇食指輕抵住下巴。
想要住喜歡的房間,這可以理解,沒有誰規定成熟女性就不能睡粉紅色的套房。
但在房間已經被預訂的情況下,還要争取,這放在施厘淼身上,行為邏輯就有點說不過去。
花崇轉身,“小周,看看施厘淼待在房間的時間是不是很長。”
許小周迅速查看走廊上的監控,“隻要不去院子,她一天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房間裡。”
花崇眉心淺擰,自言自語:“她是對這間套房情有獨鐘,還是尤其喜歡套房裡的色彩和氛圍?”
這時,樓下大門傳來迎客鈴的清響,但來的并非客人,而是“紅線”的兩位老闆。
男子面相年輕,看上去比阿娟大不了幾歲,留着及肩的卷發,有一絲頹廢的藝術氣息。
女子與他年紀相仿,穿着淺綠色的布裙,素面朝天,走的是森女路線。
他們像一對對一切都漫不經心的情侶,但命案當前,面具一般的漠然明顯挂不住了。
“這事能不能給按下來?”男人名叫賀野,28歲,神色惶惑不安。
“按下來?”花崇斜挑起一邊眉。
“是這樣的。”賀野擦着汗,藝術氣息蕩然無存,終于像個為了金錢斤斤計較的商人了,“您也看到了,我們這兒生意不大好,客人沒幾個,接連虧本。我們幾個合夥人已經商量好,一旦有人接手,就算價格低一點,也要把這房子院子轉租出去。”
賀野還沒說完,但花崇已經聽明白了。
現在正是民宿轉租的關鍵時期,若是傳出客人遇害的消息,勢必對轉租造成影響。
這想法雖然不近人情,自私而功利,但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隻是查案時突然聽到這樣的話,難免讓人覺得不舒服。
花崇視線掃過賀野,又落在女老闆身上,女老闆立即别開目光,無措地攏了下頭發。
“我控制不了消息的傳播。”花崇說:“你不必過度焦慮,施厘淼不是在這裡遇害。就算消息傳出之後,對你們有影響,這影響也不會太大。”
“話是這麼說……”賀野焦慮地皺着眉,片刻後主動轉移話題,“算了,我理解。您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花崇蓦地有種古怪的感覺,但這感覺閃電一般稍縱即逝,他未能抓住。
垂眸須臾,花崇再次看向二人,“你們和施厘淼有過接觸嗎?”
這隻是例行詢問,但賀野的回答卻出乎花崇意料。
“有的,有的!”他的語氣不怎麼自然,夾雜着邀功和畏縮,“‘劉家米粉’您聽說過嗎?在我們西羚市很有名。施厘淼剛來時問我哪裡有特色菜,我正好要去‘劉家米粉’,就帶着她一起過去了。”
花崇眼神忽變,“劉家米粉”?
一個從外地來的遊客,在民宿詢問當地有哪些美食,這再正常不過。“劉家米粉”在西羚市很有名,别說前來旅遊的施厘淼,就是他和柳至秦,也去嘗過鮮。
那隻是一家再平常不過的餐館,但餐館裡,卻有一個讓資深刑警一眼就注意到的少年。
同一時刻,柳至秦在“村情”農家樂的監控中,意外捕捉到一個瘦削的身影。
第7章孤花(07)
在鄉野田間,油菜花是最常見的花,住在齊束鎮的人們祖祖輩輩看着這些花,并不認為它們有多美,直到外地遊客一年多過一年,大家才發現可以利用這早看倦的花營生。
鎮裡的農家樂就是為觀賞油菜花的客人而建的,但因為缺乏統一的管理,加上油菜花花期很短,客人們看過就走,不會長期駐留,所以農家樂的條件參差不齊,一些還說得過去,一些隻是在自家院子裡搭了幾間客房。
施厘淼落腳的“村情”農家樂位于齊束鎮西角上,雖然位置有些偏,硬件設施卻是最好的——老闆是鎮裡的“大戶”,最早發現商機的精明人,靠着改修自家小樓建的農家樂賺了一筆錢,去年低價買下一塊地,蓋起北歐風格的“村情”。
施厘淼會選擇“村情”,這着實在柳至秦的意料之中。
命案的消息正是從齊束鎮傳出,相對西羚市,齊束鎮氣氛更加緊窒。
柳至秦和海梓一到“村情”,老闆羅久就迎上來。他脖子上戴着空心金鍊子,三根手指套着寶石戒指,虛胖,雖然用力扯着嘴角,但看上去内心非常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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