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出征前,照例是要翻牆入府見心上人的,即将上戰場的他,看着比之前要意氣風發得多。鍋釜載五谷,寶劍飲熱血,什麼樣的人,就該待在什麼樣的位置。
成王天生就屬于戰場,眉宇間透着殺敵的狠勁。隻是,一見到璇珠,所有的殺伐的氣息便自動隐去,化為揉不開的溫柔。
兩人依偎在一起,絮絮地說了好多話。
“璇珠,此次我帶兵出征,不知多久才能回來。我會每月修書一封,令牙衛送到府上。”
王璇珠曉得李嗣源的抱負,也曉得李嗣源的隐憂。他總是将好的一面現于她面前,從不說自己的處境難過。
叛軍首領李繼韬是個十足的瘋子,為了打勝仗什麼手段都敢用。手下又有幕客魏琢等為其籌劃,屢出奸謀。李繼韬任人唯賢,不計較出身,往來投奔之士不絕,更成了李嗣源讨伐的一大阻礙。衛德軍兵敗,在情理之中。
因為皇上的猜忌,延誤戰機,攤在成王面前的,早已是一個大窟窿。
璇珠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成王非池中之物。她的心愛之人李嗣源,是被縛了爪子的蛟龍。一旦騰飛,所向披靡。可,就算打了勝仗,收回了失地,又怎麼樣呢?
以皇上的性子,隻會防備得更深。說不定哪一日就以什麼莫須有的罪名,判李嗣源一個死罪。
李嗣源太重情。即使他深為皇上的所作所為感到心寒,但始終忘不了義父對他的恩情。皇上到底是義父的親生兒子,他得盡己所能守護這李唐江山。不曾想過篡位。
璇珠懂他,所以無條件地支持他。離别在即,連空氣都是暧昧的。
李嗣源看着璇珠的臉良久,吻了吻她的面頰。他的呼吸是熾熱的,雖未喝酒,眼裡卻帶了醉意。他情不自禁地抱緊了璇珠,嘴唇從她那滑若凝脂的臉上漸漸下移。一寸一寸往下咬。
璇珠摟着李嗣源的腰,指尖都掐紅了。她咬緊牙關不吭聲,身上忽冷忽熱。冷的時候渾身打顫,熱的時候四肢發軟。
李嗣源将頭埋在璇珠的頸窩,喘着氣說:“璇珠,等我凱旋歸來,我就娶你。”他啄了啄她的耳朵,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支金钗,插在璇珠的發間:“明媒正娶,三書六禮,鳳冠霞帔,十裡紅妝。璇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璇珠低下頭去,臉上升起兩朵紅雲。她絞着衣擺上的流蘇,羞怯道:“騙人。”
“騙你是豬,是狗,是烏龜,是王八。”李嗣源急于辯解。戀愛中的男人,說話總是那麼的動聽。情話戳中了少女的心窩,璇珠笑了。
李嗣源以為她未當真,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髒位置:“我說真的,你就住在這裡。”
“我知道。”
他将璇珠囚在懷裡:“我可真怕夜長夢多啊。”
當李嗣源走出璇珠閨房的時候,迎面撞上小守玉戲谑的目光。
“姐夫。”她甜甜地叫。
這個在風霜征程裡來去打滾的男人,即使面對萬千屍骸依然鎮定如磐,可此刻,他卻紅了面頰。
輕咳一聲,道:“我就和你姐姐道個别,你别多想。”小守玉倚着廊柱:“我沒有多想呀。自古英雄配美人,人人羨豔人人誇。姐姐與姐夫,真是天作之合。也隻有像姐夫這麼英偉的男子,才能配得上璇珠姐姐。”
李嗣源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小守玉“動機不純”。不過耳朵卻是被收買了,越看這小女娃越順眼。
他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你有什麼事情想請我幫忙,說來聽聽。”
小守玉馬屁連拍:“姐夫就是仗義。”
她用畢生的演技講了自己和郭威之間的種種,不時哽咽幾聲,懇請李嗣源這個兵馬大元帥務必要留心邢州牢獄裡一個叫郭威的犯人,無論是死是活都要把他帶回來。
她一邊講,一邊偷看李嗣源的臉色,見李嗣源不置可否,使出最後的絕招。
“姐夫,璇珠姐姐已到婚配之齡,又要照顧家裡的生意,免不了抛頭露面。雖然出門時戴着面紗,但總有不長眼的狂蜂浪蝶撲上來。姐姐的性子溫吞善良,從來不會把話說得太重,而我就不一樣了,逮誰就把誰罵個狗血淋頭,保證讓他們沒臉,再也不敢前來騷擾姐姐。畢竟在我心裡,您才是我的親姐夫。您隻管在前方安心打仗,姐姐交給我照顧就行了。”
李嗣源戳了戳她的腦門子:“人小鬼大。”雙手負在身後,大步離去。
小守玉追在後面喊:“姐夫,你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李嗣源運功跳出院牆,聲音遠遠地傳來:“成交。”
大軍浩浩蕩蕩離去。
如李嗣源所言,每月都會傳信一封。有時簡單交代自己到達了何處,有時細細傾訴自己的相思,沒有一次,是關于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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