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能力承受将來薇兒失敗後的抱怨,因為每個選擇都是一條路。而人生的路,哪裡會有平坦的時候?磕磕碰碰才是生活。
次日,薇兒告訴畫樓,她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回霖城,然後去德國。她說:“我書念得不錯,去給古德諾教授做助手,但願外面的人不會都把師生qíng想得那樣肮髒。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女人難道隻有結婚生子這條路?”
她對那些謠言恨之入骨,畫樓有些心疼。
當初搶她男朋友的那個女留學生,有沒有在這些謠言後面推波助瀾?
畫樓隻得颔首,把她哥哥盧杏梁上次帶來的錢都給了薇兒,衣裳首飾全部打包,給她帶回去。
“督軍年後要去駐地巡查,專列怕是不能給你用。我讓副官護送你回霖城,帶着督軍手谕,不會有人為難你……”畫樓一邊吩咐傭人替她收拾行李,一邊說道。
衣裳首飾都是盧薇兒用慣的,她舍不得丢下,錢卻不肯要。
“不說吃住,這些錢做衣裳和添首飾都不夠。”她把錢塞給畫樓,“大嫂,你别寒碜我。我知道錢不多,是我二哥給你的,要是拿了回去,我成什麼了?”
“那算我借給你的,行不行?”畫樓溫軟笑道,“拿着,聽話!将來不管做什麼,有些私房錢傍身,萬事不求人!”
一句話點中盧薇兒的xué,又見畫樓态度真誠,她讪讪收下,眼眸裡不禁濕濡:“大嫂,你們白家對我的恩qíng,我記得。”
畫樓便笑她說孩子話。
盧薇兒來的時候隻帶了小小皮箱,回去的時候副官拖着兩個巨大行李箱,她自己拎着一大一小兩隻皮箱。
薇兒走的時候,隻有畫樓和白雲靈去車站送行。
白雲靈抱住她哭,惹得薇兒也落淚,畫樓便在一旁勸。
“大嫂,我給采妩寫信,她的傭人說她出城上香,好幾日才能回來。我也沒有功夫等她。她回來,你告訴她我走了……”盧薇兒淚眼婆娑跟畫樓道。
畫樓颔首,眼眸微濕。
汽車冒着滾滾白霧,轟隆隆離開俞州時,白雲靈又忍不住趴在畫樓懷裡哭:“薇兒姐要是嫁給望書多好,以後就在俞州,我們姐妹總能一處說話。”
畫樓拍着她的後背,望着那白霧缭繞的遠方,喃喃道:“也許過了年,薇兒就回來了……”
白雲靈隻當畫樓是安慰她,哭得更加傷心。
除了随身攜帶珠寶首飾和現金的小皮箱,剩下三個箱子薇兒都給副官,讓他幫着放在行李架上。
關了包廂的門,她無聊躺在鋪上出神,心qíng卻比剛剛離别時還要沉重。
踏上了回霖城的火車,她跟賀望書這一生就算徹底結束了。想到這些,心便沉入深不見底的寒潭,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曾經對賀望書的否定和失望,好似瞬間不再重要,隻記得他的好。
鐵軌轟隆隆滾動,盧薇兒望着車外快速後退的景色,居然有跳下去回到俞州的念頭。
眼淚止不住,她趴在鋪上哭起來。
“到了德國就好,就什麼都忘記了!”她安慰着自己,眼淚卻似斷線珍珠,顆顆飽滿晶瑩,将鋪上枕巾染濕。
有人敲門。
薇兒想着大約自己的哭聲吵到了副官,忙不叠斂了聲,半晌才道:“我沒事……”雖然掩飾了下,依舊聽得出哽咽。
外面的人堅持敲門。
盧薇兒隻得拭gān淚珠,拿出鏡子照了照,眼睛紅紅的遮不住。她心想,算了,這副官送她回霖城後,再回俞州,将來哪裡還記得她?丢人就丢人吧!
打開門,觸目卻是溫和笑容。
咖啡色呢絨大氅被過道的風chuī動,衣裾款擺,身影高大卻消瘦。鼻梁上的玳瑁眼睛gān淨透明。透過鏡片,能看到他眼眸裡的盈盈光澤。
“薇兒?”那人雖然笑着,聲音卻微哽。
“望書也在那輛火車上?”回官邸的路上,白雲靈驚喜叫起來。
畫樓抿唇笑道:“五弟說望書總是打聽薇兒的事,我便讓他把薇兒離開的車次告訴望書。不管怎麼鬧,總得給彼此機會。望書被薇兒晾了這麼久,反省得差不多了。薇兒倘若真的不在乎他,他跟去霖城也沒用;倘若隻是在怄氣……”
“那薇兒過了年會不會随望書回俞州?”白雲靈笃定笑道,沒等畫樓回答,她兀自絮叨,“一定會的,我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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