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漢渚笑了起來,屈指彈了彈妹妹的腦門:“就你機靈?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疼?早就好了,不用你扶。”說完丢下妹妹,皮靴踩着帶了美麗花紋的柚木樓梯,往上而去。
“哥哥你讨厭!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你再彈我腦袋,這樣我會笨掉的!”
賀蘭雪摸了摸被彈得有點疼的腦門,生氣地頓腳,追了上去。
賀漢渚已經上了二樓,停在樓梯口,等妹妹追上來,轉頭說:“哥真的沒事,今晚也不早了,你應該累了,回房間休息去吧。”
賀蘭雪嘟了嘟嘴:“那好吧,哥哥你也早點休息!”
賀漢渚看着妹妹身影走進走廊右側的一個房間裡,自己往左,也進了房間。
他一進去,步伐就變得有些凝重,解開軍裝的衣領,脫了,随手扔在一邊,在靠窗的一張桌邊椅子上坐了下去,手掌揉了揉額,拿起桌上的一疊文件,翻了翻。
公館裡做事的吳媽送來一杯水,走了進來。
“賀先生,洗澡水和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賀漢渚點頭,放下文件,起身進了浴室,出來,他已換上睡衣,用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坐到床邊,伸手拉開床頭櫃的一隻抽屜,從裡面取出一瓶藥水,用棉花蘸着,塗了下腿上的傷口。
線早已經拆了,但這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依然猙獰而醜陋,疤口縫合處新結的淡色皮肉,因這幾日疏忽,又變得微微腫脹。
他塗了藥水,端起床頭櫃上放着的一杯水,吞了藥,轉頭見吳媽還沒走,身影在門口徘徊,問她是不是有事。
吳媽“哎”了一聲,急忙進來說:“賀先生,是這樣的,我今天得到了個家裡的消息,說我兒子腿摔了,孫子又生病,加上農忙,兒媳一個人怕照應不過來……”
吳媽是本地來的,家在幾十裡外的鄉下。
賀漢渚說:“你回吧,等家裡事好了再來,多久都沒問題。”他的語氣十分溫和。
吳媽松了口氣,心裡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實在是對不住您,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公館裡就剩梅香,我擔心她做不好事……”
梅香是個小丫頭,平日替她打下手的。
她一咬牙:“要是先生您不方便,您可以另外請人,不用等我了。”
賀漢渚微笑:“沒事,你放心回吧。小姐喜歡吃你做的菜。去年我不在這裡,你把她照顧得很好。”
他拿起扔在床頭櫃上的一隻皮夾,抽出幾張鈔票,遞了過去:“給你孫子買糖吃。”
這間公館人口簡單,除了先生小姐,就自己帶着梅香,外加門房兼園丁的老夏,關鍵是,無論是小姐還是先生,人都很好,說話和氣,不像吳媽從前做事的人家,對下人頤指氣使。現在被迫就要丢掉這份工作,吳媽心裡很是不舍。
沒想到現在不但能保住事,賀先生還額外給自己錢,吳媽又是感動又是意外,推了一番,終于還是将錢接過,連連鞠躬,退出去前,忽然想起一件事,喜笑顔開地說:“對了賀先生,白天你們不在家的時候,柳小姐打了電話來,問先生您是不是已經到了這邊,還問您的身體情況,我說您一切都好。她還和我閑聊了幾句,讓我轉達對小姐的問候。她人真好。”
柳小姐是大學生,在北京的一間大學念秘書,經常趁休息,來這裡看望賀小姐。
她說話時,賀漢渚已經回到桌邊,再次翻着文件了。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張邀請函。
吳媽見他沒回頭,翻着邀請函,隻“唔”了一聲,就朝他背影又真心實意地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豹子再來敲門,說陳秘書問,怎麼安排軍醫學校開學典禮的事。
“陳秘書問您,需不需要再推幾天?”他看了眼賀漢渚的腿,問道。見一旁的窗戶開着,怕夜裡冷風進來,上去關窗。
賀漢渚丢下邀請函,轉過頭說:“已經讓他們等這麼多天了,不用再推了,就明天吧。”
第17章(推遲了十來天的開學典禮終...)
推遲了十來天的開學典禮終于舉行了。
第二天早上,全校臨時停課,醫科和藥科兩個專業共五百多名學生齊聚禮堂。
九點正,門外傳來動靜,負責現場秩序的學生監李鴻郗飛快地奔了進來,示意學生起立鼓掌。
如雷的掌聲裡,今天撥冗莅臨參加本校本學年開學典禮的諸位貴賓面帶着平易近人的笑容,随了學生鼓掌,在校長和教務長的陪同下魚貫進入禮堂,于主席台坐落。
來的人裡,除了賀漢渚外,基本也是昨晚在飯店裡露過臉的一撥,蘇雪至自然認得。周市長,姓孫的警察局長,學校直屬上司軍醫司司長曹憲。另外還有兩個人,雖然昨夜她沒見過,但從穿着,也能判斷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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