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謝行之,他好像是暈過去了,呼吸變得細小緩慢,止血手法并不怎麼樣,血順着沙發滴到了地上,整個人像躺在了血泊裡。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脆弱,可還是一樣的英俊,一樣的合他口味,不,是更合他口味了。看着他完全失去血色的雙唇,江淮有些擔心,不會真快死了吧,他可不會包紮,隻會越幫越亂,啧,醫生怎麼還不來。江淮有些煩躁地想,正準備上前觀察一下情況,門鈴便響了。
江淮起身,以超出自己預料的急切步伐去開了門,進來的是許鶴言,江淮見他一進門就開始打量自己,便側身指了指客廳“不是我,你見過哪個中槍的人還能給你開門的”許鶴言完全不在乎江淮的語氣,像是已經習慣了,隻冷硬的說道“我倒希望是你,看着你受罪我就高興。”說歸說,許鶴言還是快步走到謝行之身邊,熟練地為他檢查傷口。“需要取彈,你給我準備個空地。”一邊将謝行之放好,一邊支使着江淮。江淮見他粗魯的手法,不由得皺了皺眉,心裡想幸虧人暈了,不然不得疼死。“客廳不夠大麼?”說完就少爺似的一躺,不理他了。
許鶴言也不見外,将人放在客廳的地毯上,打了麻藥,就地取彈。許鶴言嘴是毒了點,但還是如江淮所說是個靠譜的,沒過多久就将子彈從體内取了出來并且縫合了傷口。江淮見他簡單清理了下工具,知道是完事兒了,問道:“,人怎麼樣?”“死不了。不過你從哪撿着他的?麻煩不小。”許鶴言沖他晃了晃手中鑷子夾着的子彈,“RIP子彈,雇傭兵的最愛,幸虧中彈位置偏,不然神仙也救不了。”
江淮聳了聳肩,十分無辜地說:“這次我可沒主動找麻煩。”江淮知道許鶴言的死不了就是已經沒什麼大礙,又懶散地躺了回去,“要不要給他挪個地方?我看地闆挺硬的。”許鶴言聞言挑了挑眉,這沒心肝的少爺什麼時候知道憐香惜玉了?“麻藥的作用很快就散了,他差不多能醒過來,給他該層被子就行。你要不嫌麻煩,把他抱回房間也行。”江淮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挪回卧室,“在那不挺好的,不比什麼床都寬敞。麻煩二哥照顧一下傷患,溜達了一天,骨頭都散架了。”許鶴言冷哼一聲。果然還是那個少爺德行!将原本在沙發上已經占了血的毯子扔在謝行之身上,許鶴言收拾了東西,徑自走了。
一覺醒來的江淮看見謝行之還是躺在客廳,身上蓋着髒兮兮的毯子,臉上一片蒼白,倒是有幾分可憐。江淮像貓兒似的盯着人家看了幾分鐘,走過去用兩根手指捏住毯子丢開,大發善心的将人抱進卧室,路過那張被鮮血浸透的沙發,嫌棄的嘟囔:“啧,真髒。”還低頭瞪了懷裡的人一眼,“等你醒了一定好好敲詐你一筆!”
謝行之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此時江淮為了不讓自己老媽擔心回家了。謝行之傷的并不重,自己起來找水喝,然後給家裡人打了電話,讓人來接他。挂了電話,謝行之仿佛還能聽到爺爺擔心的聲音。坐在另一張幹淨的沙發上,謝行之打開手機,将這次的暗殺不遺巨細地記錄下來,理性客觀之态,完全像是在描述一件别人的事件,連傷口處繃帶的滲血都感覺不到。
謝行之還沒等來自己慌張焦急的爺爺,反而先看到了房子的主人同時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江淮打開門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上身裹着繃帶的男人,當然也看見了那塊滲透出來的血迹。謝行之站了起來,認真地沖他鞠了一躬:“江淮先生,救命之恩,不勝感激。”江淮站着沒動,受了他的禮。“不必,話說你傷口不疼嗎?”謝行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處,眼神有些驚訝,像是才發現自己的傷口重新裂開了。
謝行之微微一笑,“不礙事,小傷而已。”江淮也笑了,不過笑意沒達眼底,随意點了點頭。心裡想着,這位還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江淮拉了一個凳子來坐着,将沙發讓給傷患,然後也不理人,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謝行之隻在與江淮說話時看了他幾眼,見他玩起了手機,十分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繼續自己的“案例陳述”。
過了大概一刻鐘,門鈴響了,江淮正準備起身開門,就見坐在沙發上的那位已經走到了門口。謝行之跟着一位老人身後進來,江淮起身,看着這位老人覺着很是眼熟。還沒來得及翻一翻回憶,就見這位老人滿臉笑容的過來,抱了抱他。嗯?這老頭抱他幹什麼?“淮淮,不記得謝爺爺了多虧了你救了行之,改天上爺爺家裡,爺爺讓你芳姨給你做好吃的。”江淮被他一句淮淮雷的外焦裡嫩,除了他媽媽整天給他各種昵稱,他好久都沒被這樣叫過了。不過他倒也有了些印象,小時候他媽媽有段時間會帶他去一個大院幫忙照顧兩個比他大的哥哥,好像是為國犧牲的軍人留下的遺孤,他記得還有一位老人,看着很是嚴肅堅毅,不像是痛失愛子。後來他們家跟随部隊搬回了首都,江淮一家是在他們搬走後五年才來的首都,也一直沒了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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