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江瞥向陸訣,“聊聊?”
陸訣沒回話,直接和段寒江一起走到過道裡的吸煙區,兩人一人一手夾了根煙,吞雲吐霧過後才正式開始。
“張林軍的案子,你怎麼看?”陸訣先開口。
段寒江放下煙回答,“如果張林軍是為了自證清白自殺,為什麼要留下‘不期待遲到的正義’的遺言?還有當年那段為敲詐錄的視頻,他要對良心交待的是什麼?”
“所以,你也不認為張林軍的案子到這裡結束了?”陸訣近十年來,頭一回對段寒江笑了。
段寒江回道:“我覺得這才是個開始,張林軍當年被押送時逃跑,押送車又不是玩具,就算所有人都去幫忙車禍了,他也不可能輕易逃走。”
28句不
張林軍案的背後仿佛一根筆直的楠竹,被張林軍的自殺破開了一道口子,就再也收不住,一裂到底,将無數被掩藏的疑問呈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段寒江沉重地凝視着陸訣,仿佛陸訣臉上有他想知道的答案,不過最後還是他自己分析道:“牟自強的案子出現得太巧合了,就像是故意來還張林軍清白的一樣。”
陸訣深有同感地吸了一口煙,等着段寒江的下一句。而段寒江一口氣将煙吸到了頭,都沒有開口,他隻好主動問道:“你認為牟自強案還有疑問?”
“我是怕。”段寒江若有所思地沉下眉頭,然後望向窗外回答,“不過我确信牟自強案無疑,或許還有什麼我沒查到的地方,但牟自強是兇手不會錯,這一點我相信,我絕不會犯和八年前同樣的錯誤。”
段寒江承認錯誤,陸訣不自覺揚起嘴角,滿是嘲諷地說:“段隊也會承認犯錯?真是警界的奇觀了!”
段寒江側眼對着陸訣,又一個頭一回,沒跟陸訣計較,還正兒八經地繼續說:“張林軍自殺案剛發生時,我看了八年前的案卷,隻是當時帶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但現在回想,八年前的案子并不是沒有疑點。”
“什麼疑點?”陸訣認真地問。
段寒江蹙起眉回答:“看到張林軍和遺言一起留下的東西,我就在想八年前的案子被我忽略的東西。”
“張林軍殺人前夥同他人進行敲詐,雖然另外兩名同夥也被判刑,但敲詐幾乎完全和之後的殺人案分開。”陸訣接着段寒江的話說。
段寒江和陸訣默契地對了一眼,繼續說:“沒錯,不過現在想來,他們‘仙人跳’的玩兒法太不合理。就算是新手,應該說正因為是新手,更應該選擇自己熟悉,并且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平陽賓館雖然排不上星,但也是正規的酒店,絕對不會包庇他們敲詐。”
陸訣又接,“問題就出在這裡,當時羅钰發現了張林軍他們敲詐卻沒有報警。而羅钰并不完全符合郭栖梧殺人的條件,中間發生了什麼讓羅钰沒有報警揭發張林軍他們敲詐的行為,郭栖梧又為什麼會殺羅钰?”
“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八年前被忽略的敲詐案。”段寒江結論道。
陸訣贊同地回:“沒錯,你什麼時候去申請複職?這個案子我會暫時壓在手裡。”
段寒江忽地對上陸訣的雙眼,空氣莫名地安靜下來,兩人都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竟然默契地讨論了半天的案子,頓時氣氛凝固,接着崩裂。
“我竟然跟你廢話這麼半天!操!”陸訣罵了一聲,扔下煙頭轉身就走。
段寒江注視着陸訣的背影,蓦地笑出了聲,他覺得陸訣這人,真的是他見過最不坦率的,于是他扯着嗓子喊道:“陸隊,别急着走!還沒說完呢!”
陸訣在前面沒有停頓,隻是一腳踹在牆角的花盆上,把從他旁邊經過的人吓了一跳。
段寒江掀起嘴角,扔煙頭的時候看到垃圾桶旁邊有個空瓶,他随手撿起來,轉去法醫室想問張矩然要了個兩個塑料袋,結果一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異常的香味。
他腦袋從門裡伸進去,問道:“張法醫,你往手上塗那麼多香料是準備腌了過年?”
張矩然擡頭盯了段寒江一眼,又低頭繼續往手上抹護手霜,同時說:“黃曆說今天忌移徙,容易招爛桃花,果然沒錯。”
“你從法醫室挪到了審訊室,算什麼移徙?作為科學工作者你搞封建迷信,驗屍的時候心虛嗎?”段寒江睨着張矩然,強忍着替組織搞思想教育的沖動,繼續說,“給我兩個大的塑料袋。”
“哪裡出分屍案了?”張矩然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但想了想覺得不對,裝屍塊這種事段寒江沒機會親自動手,然後問:“你要收拾東西走人?你的面相,最近都帶煞,容易出事。”
段寒江從來沒有在張矩然嘴裡聽過一句好話,直說:“少廢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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