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自己的臉,忽然發現,就算站在了頂峰,又還剩下些什麼?
她走了,兒子恨他。
這兩個月,他像是很鎮定,鎮定的連周圍的人都有些害怕,阿星一個大男人,回香港的飛機上哭了一整路,但烏鴉隻回來了幾天,便又再次去了台灣,徹底滅了毒蛇堂,三聯幫幾乎算是瓦解,而香港毒蛇堂,直接并入東星,甚至,他又加大力道打擊了洪興的剩餘勢力,沒有原因,隻為發洩,像是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瘋虎。
林董都有些被他的行動吓住,林屏和對江湖早已經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了,三聯幫就算垮了,他也并沒有一統台灣黑道的意思,就讓那些剩餘勢力散着吧。
真要複仇,山雞已死,還有什麼好說的?而冤冤相報的江湖情仇,本來不就是這樣?
古惑倫挂了電話,三聯徹底失勢,山田組不得不召回草刈朗,而草刈朗得到了七海和東星的支持,估計,與草刈一雄的争鬥也不會落在下風,至少草刈一雄對于草刈绫子被養子藏起來的事,沒有再發表意見,算是默認。
他将跑車的篷頂放下,夏末的悶熱在夜晚終于得到一些緩和,開車的時候,古惑倫向來習慣思考,而非聽音樂,但最近,他似乎試着讓自己偶爾放空,讓腦子裡什麼也不想,但後來他發現,要讓腦中一點思緒都沒有,其實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不知道她現在,是一片空白,還是也在想着些什麼?
停了車,他熟悉地來到八樓,這一整層都非常安靜,推開病房,不去想是否會有什麼不同的變化,那個女人依然靜靜的一語不發,他摸了摸她稍微長長了的短發,
“妳的地盤都歸東星啦!之前就叫妳不要這麼累,妳看,白忙一場,是不是無聊?”
那晚,阿夜的弟弟葉家寶死了,男孩根本沒有被關在同一棟宅子裡,而是在另一個偏僻的地方,後來才被他派人找到,這件事他一直認為自己要負最大責任,是他撩撥她,告訴她還有别條路能走,她能徹底的自由自在,他能幫她救出她的弟弟,但最終,他一點事也沒有,而她躺在這裡,也許再也不會醒,
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再也不自由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晚上,因為觸目所及,是一片黑。
腦子像是空白了好幾分鐘無法思考,關于夜晚的認知,是大腦在終于反應過來後,做出的第一個判斷。
遊翡轉了轉脖子,覺得頸間肌肉僵硬的像是打了三天電腦沒休息一樣,手也無力的幾乎擡不起來,自己這是在哪裡?即使腦中轉速漸漸加快,她竟然還是想不起來這裡是哪裡?還有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嘗試了五分鐘将自己撐坐起來,視線拉高後,看得比較清晰,這像是一間單人病房,沒有拉上簾子的玻璃窗外是都市大樓的燈光。
忽然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但腦子裡就像是被倒空了水的茶壺,她勉強扶着床沿讓自己慢慢站起來,這個skyline,不正是曼島嗎?她最熟悉的城市,怪了,怎麼把自己搞進醫院了?
她靜靜地站在窗前,像一縷誤入的遊魂,不知道過了多久,将例行進來檢查的護士直接給吓了個驚聲尖叫,拉美大嬸的眼睛瞪的有銅鈴這麼大,高分貝嗓音把遊翡吓的一激靈。
随即便是一陣混亂,她被按回病床上,醫生匆匆跑了過來,又是照她的瞳孔,又是量她的血壓脈搏,還問了她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
她答了,但是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醫院,那醫生可能是新來的也并不清楚詳情,問了一下負責的護士,那拉美大媽才說,“MissYu,妳是将近四個月前被UX航空從香港送回紐約治療的,當時被掉落的行李砸傷昏迷,妳的家人要求将妳送回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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