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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頁(第1頁)

衛昭的腿傷倒好得極快,數日後便行動如常,但江慈仍每日過去,衛昭也任由她針灸。江慈對他用藥針灸後的感覺問得極細,衛昭也極耐心,有問必答,但除此之外,很少與江慈說話。江慈攬過為他洗衣等事,他也隻是淡淡應着,并不推卻。崔亮再将數本醫書給了江慈,閑暇時便到醫帳,親自傳授,有時講到妙處,淩軍醫等人也聽得入神,&ldo;崔軍師&rdo;之名更是威震長風騎。這日入夜時分,忽下起了暴雨。江慈正在中軍大帳和裴琰說話,聽得外面下起了大雨,&ldo;唉呀&rdo;一聲,起身就跑。裴琰慢慢踱到帳門口,安潞以為他要去橋頭,替他将雨蓑披上。裴琰卻隻是默立,遙見江慈手忙腳亂,将晾在帳篷邊的衣衫收入帳中,不多時,又見她抱着衛昭的白袍在雨中一溜小跑,奔入不遠處的衛昭帳中。裴琰望着白茫茫雨霧,默然良久,方轉身入帳。他坐于桌前,長久凝望着她的藥箱,忽覺有些口幹,茫然伸手,去握桌上的茶壺,卻握了個空。他搖了搖頭,手再探前,執起茶壺,慢慢倒水入茶盞。淡青的茶水在空中劃過,&ldo;嘩嘩&rdo;注入天青色茶杯之中,壓過了帳外暴烈的雨聲。見江慈直沖進來,衛昭修眉微皺,卻不說話。江慈将抱在胸前的素袍展開看了看,笑道:&ldo;還好收得快,沒怎麼濕。&rdo;将素袍搭在椅背上。衛昭過來,低頭靜靜地看着她,江慈被他晶亮的眼神看得垂下頭去。衛昭卻忽伸手,将她的軍帽取下。江慈這才發覺軍帽已被雨淋濕,頭發也沁了些雨水,半濕半幹,索性解散,正用手梳理烏發之時,一隻修長白晳的手遞過來一把木梳。江慈接過木梳,衛昭不再看她,依然坐回椅中看書。江慈将長發梳順,待發幹了些,又重新束好,忽想起往事,笑道:&ldo;三爺,您得賠我一樣東西。&rdo;衛昭淡淡應道:&ldo;好,以後賠給你便是。&rdo;江慈大奇,趴在案邊,擡頭望着衛昭:&ldo;我還沒說,三爺怎麼知道要賠什麼?&rdo;衛昭依舊低頭看書,話語極輕極平靜:&ldo;你想要什麼樣的簪子?等收回河西府,自己去買,算在我帳上。&rdo;江慈錯愕,猛然間發覺手中的木梳有些眼熟,再一細看,竟是當日自己在衛府桃園居住時,用過的那把小木梳。她再擡頭,正瞄向她的衛昭迅速将目光移開,轉過身去。暴雨打在帳頂,&ldo;啪啪&rdo;巨響,帳内的燭火也有些昏暗。江慈卻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耳後似有些微紅,隐約聽到他的呼吸聲漸轉沉重。她忽覺心跳加快,手中的木梳也似有些灼人。衛昭手中的書冊,長久都沒有翻動,薄薄的一冊書卻如一塊大石般沉重,正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帳外忽傳來宗晟急促的聲音:&ldo;大人,易爺到了。&rdo;衛昭悚然一驚,旋即恢複鎮靜,冷聲道:&ldo;易五進來,你退下。&rdo;又望向江慈。江慈回過神,忙将軍帽戴好,偷偷将木梳籠入袖中。與進來的易五擦肩而過,跑向自己的帳篷。易五渾身濕透,上前行禮:&ldo;主子!&rdo;&ldo;說!&rdo;衛昭眼神利如鷹隼,盯着易五。&ldo;是。&rdo;易五趨近道:&ldo;軍情入宮,皇上病倒了。&rdo;帳外,一道閃電劈過,衛昭倏然站起:&ldo;病倒了?!什麼病?!&rdo;&ldo;據太醫診治,是皇上受軍情刺激,急怒攻心,以往所服丹藥火毒寒毒合并發作。小的從京城出來時,皇上還是昏迷未醒,小的打聽過了,皇上這回,隻怕兇多吉少。&rdo;雨,越下越大,衛昭慢慢坐回椅中,木然聽着易五所禀京中情況,不發一言。&ldo;可曾打聽确切?是不是真病?!&rdo;待易五說罷,衛昭冷笑着問道。&ldo;延晖殿被姜遠帶人守着,小的以上遞主子軍情為由,請求見皇上,是太子親自出來接的軍情。聽說裴老侯爺一直在裡面協助太醫為皇上治療,小的偷偷看了太醫院的醫檔,确實是嚴重至極的病症,宮中僅餘的&lso;仙鶴草&rso;也用上了,好象并無起色。&rdo;&ldo;那延晖殿中,現在是哪些人在伺候着?&rdo;&ldo;是陶内侍帶人在侍候着,殿外則是姜遠帶了光明司衛守着,連文貴妃都進不去。小的向莊王爺去打探,莊王爺正為高國舅傷心着,似是也病倒了,隻命人傳給小的一句話:是真病了。&rdo;&ldo;真病了?!&rdo;衛昭呵呵一笑,說不出是怨是喜,還是憤怒,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思忖良久,才問道:&ldo;這段時間,是不是小北侍寝?&rdo;&ldo;是,皇上這段時間越來越寵愛小北,倒疏遠了阿南他們。&rdo;&ldo;小北早認了陶内侍為幹爹,你讓小北去找陶内侍,就說他得知皇上病重,要親侍湯藥,讓陶内侍想法子安排他入殿,确認皇上是不是真的病倒,病到何種程度。隻讓他行事小心些,别讓裴子放那老狐狸看出了破綻。&rdo;易五點頭:&ldo;是,主子放心,小北機靈得很,平叔送來的這幾個小子中,他最聰明。&rdo;衛昭極力控制着顫抖的右手,輕聲道:&ldo;肅海侯進京了?&rdo;&ldo;估計是這幾日會帶着水師到達。&rdo;衛昭忖道:&ldo;姜遠的這個兄長,可不好對付。&rdo;&ldo;是,肅海侯出了名的端方之人,隻是對胞弟稍寵了些。&rdo;衛昭道:&ldo;我讓你送人進姜府,怎樣了?&rdo;易五低頭:&ldo;姜遠自幼練的童子功,不到二十五歲不得與女子交合,這小子也謹慎的很,一直遠離女色。小的換了幾種法子,都沒辦法将她們送進去。還險些露了破綻,美姬服毒自殺了。&rdo;衛昭再沉思片刻,道:&ldo;姜遠絕不象他表面那麼簡單,皇上當初提他為禁衛軍指揮使,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隻是他究竟是哪方的人,我還沒想明白。這樣,人繼續想法子送進去,讓光明司咱們的人盯緊他,有任何風吹草動,你随時報給我。&rdo;&ldo;是,小的會安排的。&rdo;衛昭再想了想,從腰間取出一塊玉牌,遞給易五:&ldo;你拿這個回去,莊王必會見你。你隻說,河西失守,不是那麼簡單。小鏡河回撤的河西兵,請他想法子穩在京城外沿,将來我定有辦法還河西高氏一個公道。&rdo;易五接過玉牌,又趨近低聲道:&ldo;容氏開倉放糧,捐錢捐物,盛爺留了暗件,請示主子,咱們&lso;同盛行&rso;是不是也照辦?&rdo;衛昭靠上椅背,沉吟道:&ldo;容氏真這麼辦了?&rdo;&ldo;是,小的派人盯着相府,容家大老爺五十壽辰,容國夫人回了一趟容府,第二天容氏就宣布開倉放糧,捐納軍饷。&rdo;&ldo;嗯,你讓盛林也捐一部分,隻别捐多了,讓人瞧出底細來。&rdo;&ldo;是。盛爺還請示,薛遙的家人,怎麼處理?薛遙自盡前,似是留了些東西,盛爺怕會壞事。&rdo;衛昭似是有些疲倦,合上雙眼,淡淡道:&ldo;殺了。&rdo;易五趁夜消失在雨幕之中,帳簾落下,湧進一股強風,和着濃濃雨氣。衛昭再也控制不住顫栗的身軀,心尖處絞痛加劇,他呼吸漸重,捂住胸口,緩緩跪落于地。雨點打在帳頂的&ldo;啪啪&rdo;巨響如同一波又一波巨浪,撲天蓋地,令他窒息。燭光下,他的俊面有些扭曲,如寶石般生輝的雙眸,此刻罩上了一層血腥的紅。耳邊仿佛又聽到了京城裡那首脍炙人口的民謠:&ldo;西宮有梧桐,引來鳳凰栖;鳳凰一點頭,曉月舞清風;鳳凰二點頭,流雲卷霞紅;鳳凰三點頭,傾國又傾城;鳳兮鳳兮,奈何不樂君之容!&rdo;衛昭雙手不住顫抖,宮人們私下譏唱之《鳳栖梧桐》,與落鳳灘畔族人吟唱的《鳳凰歌》,穿透震天雨聲,在他耳邊糾纏交結。心底的烙印滾燙難當,他冰冷的的指尖慢慢撫上頸間,陳年傷痕灼痛了他的指尖,也灼紅了他的雙眸。他猛然拔出腰間匕首,白袍,&ldo;嘶&rdo;地一聲裂至肩頭。燭光下,他慢慢側頭,望向鎖骨左側一寸處的齧痕,良久,仰頭輕笑,笑聲中飽含怨毒與不甘:&ldo;你不能這樣死,你的命是我的,隻有我一人能夠拿走!你不是說過嗎?這世上隻有我一人,才能與你同穴共眠,你怎麼能夠不等我?!&rdo;他眼内愈發殷紅,終寒光一閃,匕首割入那道齧痕,鮮血淌下,慢慢洇紅了他的素袍。肩頭的傷口,竟似有些麻木,心頭的烙印,卻仍那般錐痛。匕首一分分割下,似要将那齧痕剜去,鮮血涔涔而流,卻仍無法讓他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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