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輸赢又哪裡重要呢?更何況感情是不能計較輸赢的。許星河調戲玩了,自然是和她道歉:“和你開玩笑的,别當真,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任何事情。”似乎是夜太深了,他的目光又太真,陳清夢也沒太去計較剛剛的事情,而且她是真的相信許星河不會做越軌的事情。他不是那種人。雖然和他分開這麼多年,也道聽途說了許多有關于他的傳聞,傳他如何在殺人不見血的許家從一個私生子成為了寰球國際的總裁、許家的第一繼承人,傳他如何的殺伐果決、傳他心思狠戾深重、傳他冷血無情,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一邊倒的傳聞,可在陳清夢眼裡,她都沒有當真過。誰沒有為了活着而換上另一張面孔?活在這世間,活得越好的人,并非是生性越狠厲、心思最重的人,而是演技最好的人。陳清夢高中就知道,許星河這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清心寡欲,對于得失不太在乎,但是他要是認定了一件事,就會使盡渾身解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很可怕,心思缜密又擅長隐忍,也正因為許星河是這樣的人,才能一步步地走到現在。陳清夢輾轉在嗓子眼裡許久的話,在此刻落了下來:“你這些年過的到底怎麼樣?”“不怎麼樣。”許星河雙眼放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斂起,聲線微冷,“你走之後沒多久我就去了許家……”他的故事沒有那麼複雜,甚至簡單的可怕。畢業之後被生父接回家,被當成第一繼承人培養,大學學的專業是金融,為了就是更好的繼承家業,本科畢業之前收到了帝國理工學院的offer,他又去英國待了兩年,再回來,便成為了衆人眼中的許總。故事簡單的像是在看個人簡曆一般。陳清夢說:“我想聽的不是這些。”“那你想聽什麼?”許星河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他就把這些年的大概經曆講了一遍,商場停車場的那一句“心疼”不過是玩笑罷了。陳清夢想了想,問他:“你媽媽呢?”許星河渙散的瞳孔終于聚焦在了一處,他的動作很慢,視線移到陳清夢的身上,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荒唐笑話一樣,他嗤笑一聲:“怎麼問起她來了?”“你去許家,那她呢?”陳清夢和許星河的那些年,也是有撞見過許星河的生母的。大概是一個晚秋下午吧。陳清夢睡了個囫囵午覺,醒來之後發現卧室裡沒有許星河的蹤迹,她揉着眼睛走到門邊,打開門,意外的和客廳裡的兩個人對上了視線。穿着校服的許星河身形瘦削,他對面的女人穿着剪裁得體、貼合身線的旗袍,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察覺到了動靜,女人緩緩地轉過頭來。訝異極了:“許星河,你還帶女孩子回家啊?”許星河唇線死抿,他的臉色很冷,聲音像是淬了冰一樣:“回房。”陳清夢後知後覺地躲進房内。她趴在門後聽客廳裡的對話。女人聲音帶笑,調侃道:“裝什麼,小小年紀就帶女生回家了。”“不過那個女的她家挺有錢的吧?我沒看錯的話,她手上那條手鍊是梵克雅寶的吧?你還挺行的,要麼不找女朋友,一找就找了個這麼有錢的女孩兒。”許星河的聲音很冷:“夠了。”“生氣了?”女人笑着,“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女孩不喜歡脾氣不好的男生的,你呀,脾氣得好一點。”“回來幹嘛?”許星河不想和她聊這些。“看看你是不是還活着。”“活着。”“缺錢嗎?”“不缺。”“嫌我的錢髒是吧?”“……”“那你怎麼不嫌你自己髒呢,你是我生下來的,我髒,你又幹淨到哪裡去。”許星河的嘴角挑出笑意,狹長眼尾挑起,冷冷地看着她。他隻看着她,不說話。笑起來的模樣很是陰森可怖,令人慎得慌。女人自覺無趣,抿了抿嘴,“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缺錢給我打電話。”“不會。”許星河說。等到送走女人,許星河回到房間。他一言不發的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卻遲遲沒有動筆。陳清夢坐在床邊,對于剛才偷聽到的事情,有點兒手足無措。手足無措的并非隻有她一個人。許星河亦然。夕陽從床邊漸漸地轉移到了許星河的脊背上,與碎金晚霞交彙的暗角邊緣,許星河緩緩直起身子,他放下筆,筆和桌闆接觸,發出悶響。陳清夢的心也随之發出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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